二人又闲聊了一阵,便各自睡去。
次日一早,顾晗醒来时,发现原本他们二人床榻中间隔着的两条锦被不知何时被撤走了。
“世子?”顾晗狐疑的目光看向大兄弟。
沈诗琪已经穿上了绵袄和斗篷,十分淡然:“如今天冷,要换厚被褥了,床太小,中间搁不下那么多东西。放心,我病养好之前一切照旧。”
“我看这床也不是很小啊...”
虽嘀咕着,顾晗还是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如今的天气越发寒冷,每日地上都要结厚厚的一层霜。
在屋里倒还好,一旦外出便是冻手冻脚,确实该换厚点的衣物了。
待到顾晗见完各大管事,正好世子也从侯爷院里练完武回来,檀香带着浪朵入内。
“见过世子、少夫人。”浪朵战战兢兢跪在地上。
“这次算你交待得老实,只不过这府里,今后不能留你了。”
“少夫人饶命!都是奴婢一时糊涂,受了大房那边的蒙骗,求您饶了我这一遭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再说了,后来奴婢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招了,怎么也算戴罪立功吧,求世子和少夫人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顾晗冷笑:“你招,是因为你全家老小的身契如今全在世子手里,又不是你个人良心发现,谈何戴罪立功?多说无益,你若是还顾及你那两个弟弟的性命,就老实些。”
浪朵泪流满面,还想说些什么,沈诗琪却是懒得废话,挥手:“少夫人早就说了,院里容不得吃里扒外的东西,送去庄子上,好生看管。”
松竹带着叶去病利落上前,一把用布条给浪朵捂嘴,捆了个严严实实拖走。
待到院中重新归于平静,顾晗忽然想到个事,将下人全都屏退,凑到沈诗琪身边问道:“世子,你既然医术这么高超,如今大房又是咱们的人。为何不干脆一些,直接断了顾瑾瑜的后路呢?”
沈诗琪挑眉:“夫人有何指教?”
“我怀疑,你之前外头那些坏名声就是顾瑾瑜传出去的,你这隐疾多半也是被他所害。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以牙还牙,直接给他下绝子药呢?最好是无色无味不易察觉一次生效的那种,这样一来,便是无声无息的解决掉后患。”
“他没有后人,再怎么蹦跶,又能翻起什么风浪?”
“我翻过医书,发现绝子药多是给女子用的,包括避子汤之列的,好似男子用的的确没什么记载。若是没有,干脆直接——”顾晗比划了一个菜刀剁肉的姿势。
沈诗琪默默倒退了一步:“......你想得还挺远。”
莫名觉得裆下一凉。
然后,她认真说道:“男人用的绝子药有是有,多是喝完之后反应极大,且一查便知,难以下手。若要不易察觉的好药,咱缺两味药材,乃是靖国特产。”
顾晗眼前一亮:“贵不贵?怎么买?咱们钱够不够?”
沈诗琪转移话题:“我没想这些,你也先别想这个了。今年的冬天瞧着果然冷,灾民少不了,咱们还是想想如何施粥给药吧。我出门一趟。”
“哦。”顾晗也不勉强,重新回到书房内看起了账册,看着看着忽然觉得不对劲。
不对啊,世子大兄弟要是没想这些,怎么可能精确的知道缺两味药?!
分明是早有此打算!
好一个芝麻汤圆馅儿的大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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