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溜......”
林墨直勾勾地盯着那白白胖胖的银锭子,眼睛根本就挪不开,嘴巴快要咧到了耳根,无声地傻笑。
终于,她忍不住摸了上去。
粗糙的指腹轻柔地划过一排排的银锭子,冰冰凉凉的,手感可真好啊。
摸够了,也笑够了,林墨这才揉了揉酸胀的脸颊,擦了擦嘴角处的些许晶莹,毫不犹豫地连箱子一起收入了空间。
她接着打开旁边的箱子,是一箱的名贵布料。在影影绰绰的光线下,闪着细碎的光华。
她毫不客气地直接收了。
下一个箱子,依然是华贵的布料,收了。
又一个箱子,是上好的皮毛,毛色鲜亮,入手顺滑,收了。
再一个箱子,里面装着大大小小的木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各种各样的金玉首饰。
包括整套的头面、镯子、戒指、手串,以及零零碎碎的小首饰。
还有各种宝石裸石、珍珠、珊瑚等等,也装了满满当当的几盒子。
这些她都毫不客气的全部收了。
又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是大大小小的玉石、珊瑚摆件,收了。
再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是各种玉佩、扇坠等装饰,收了。
然后,她又走向了下一个箱子......再一个......再一个......统统收了。
开箱子开到最后,她已经从欣喜若狂到面无表情了。
她甚至觉得,刚进入库房的自己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现在,她也算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了。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林墨将所有的箱子都收完,又转入了二号库房。
这个库房不大,密密地摆满了架子,架子上放着大大小小的盒子。
她打开看了一下,是炮制好的各种名贵药材和很多不知名的药丸,药膏。
林墨想了想,只将炮制好的药材给收了。
药膏和药丸没有说明书,也没有标上药名,她可不敢收。
话可以乱说,药坚决不能乱吃。
林墨用力地晃了晃头,把自己因为乱吃东西而倒地不起、口吐白沫的不靠谱画面从脑袋里晃掉,走向了下一个库房。
三号库房则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家具,以及屏风、香炉之类的大型摆件。
家具上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显然是被遗忘了很久。
林墨一点也不嫌弃,她的竹楼可空旷着呢。
她仔仔细细地挑了一整套顺眼的家具,放在了竹楼的各个房间里。
看着填得满满当当的房间,她满意地呼出一口气,可算是有个家的样子了。
对了,屋前的草地上也可以摆上一套,树下也可以摆一套。
门前观景,树下喝茶,这生活,美滋滋。
林墨像只掉进米缸里的老鼠,开心极了。
她很快就搬空了正院的库房,接着抹去了自己的痕迹,悄悄地溜出了正院,直奔前院而去。
在精神力的帮助下,只一会儿,她就站在了前院的库房里。
前院的库房里,现银有三大箱,金子一小箱,古董玩件八大箱,统统都被林墨收入了空间。
清空了前后院的库房后,林墨避开巡夜的家丁,打算趁夜溜出郡守府。
林墨刚走过前院书房的院门,正要走出路口,就看见从前方的路口上,拐出来了影影绰绰的两道身影。
后方的身影微躬,恭敬地奉承着前面的那道笔直的身影,直奔她的方向走来。
她迅速将脑袋缩了回来,进入空间。
林墨在水镜里看着那两道身影从她前面的甬道上走过,向前院书房所在的院落走去。
“诶?熟人啊,这不是好心的王老爷么?”
林墨出了空间,看了看王老爷过来的方向,又看了看书房的方向,眼睛闪了闪,决定去书房后窗听个墙角。
好心的王老爷不但让她搭便车,还给她提供了特别丰富的物资,让她一下子从赤贫跨越到小康。
这次,好心的王老爷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
白天里笑容满面的管家,此刻换了一张脸,他耷拉着眼角,神态倨傲,对着谄媚的王老爷不假辞色。
他将王老爷带到书房门口后,打起门帘,向王老爷做了个请的姿势。
王老爷讪笑着点点头,大踏步迈步进了书房。
管家并没有跟着进门,他将门轻轻地关上,放下门帘,转身站定,守在了书房门口。
书房内,胡郡守坐在主位,王老爷恭敬地坐在下首末位。
他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屁股只沾了一半的椅子,脊背挺直,神情却带着一丝谄媚。
胡郡守并未将他的种种作态放在眼里,仿佛面前的人压根儿就不存在一般。
他眯着眼睛,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地呷了一口。
稍歇之后,又呷了一口,吹了吹漂浮着的茶叶,再呷了一口。
时间在胡郡守的沉默中,仿佛被拉得细长而粘稠,压得王老爷的脊背慢慢地弯了下去,表情也开始变得僵硬。
突然,上首传来一声清脆的“当~啷~”声。
王老爷被突兀的声音惊了一下,身子不由得一抖。
他条件反射地抬头看过去,原来是胡郡守突然间松了杯盖,杯盖落下砸到茶杯之后发出的声音。
这时,胡郡守才掀起眼皮,懒懒地看了王老爷一眼。
“王全福,你考虑得如何了?没有我的庇护,你这生意,想要继续做下去,恐怕......”
王老爷藏在袖内的双手倏地攥紧,紧紧地抓住了袖口的内衬,将袖口抓出了深深的褶皱。
他脑子飞速地转动,谨慎地措辞,略带忐忑地回复道,
“胡大人,现在的世道乱,生意不好做,各处都需要打点。您...您要的数目实在是太大了,能不能通融一下?”
“哼,在安定郡这个地界儿,你打点了我,还需要打点谁?”
“王全福,既然你这么没诚意,那就没什么可谈的了。胡安,送客。”
王老爷:......
王老爷还来不及辩解,就被胡安不由分说得给搓了出来。
他站在院子里,迟迟不肯离去,急得连连跺脚,不停地来回踱步。
半晌,王老爷终于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