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谨言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紧紧盯着林鸢那张带挑衅的脸庞,再看看她与黎安之间亲密的样子,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从心底燃起。
但他只能忍住,不敢在这个时候爆发。
他的拳头紧握,青筋在手背上暴起,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你觉得你是谁啊,为什么别人要给你让路。”
话语中充满了讥讽和挑战的味道,仿佛是在警告林鸢不要太过嚣张。
林鸢低下头轻笑,笑声中透着几分玩笑和挑逗的味道。
然后她慢慢抬眼看向对方,微启的红唇轻声问道:“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做好呢?嗯?”
她的眼神中带着挑衅,仿佛在等待墨谨言给出答案。
墨谨言的反应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反问愣住了,嘴巴张了张,却没能说出一句话来,脸上闪过一丝困惑和尴尬。
感受到腰部传来的疼痛感,林鸢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眉头紧锁,仿佛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她微微咬着嘴唇,努力忍耐着这突如其来的感觉。
突然,随着一声尖叫,黎安迅速冲上前去,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将她轻轻抱了起来。
他的动作非常温柔但有力,似乎生怕会让她受到更多伤害。
林鸢下意识地双手环绕在黎安的脖子上,手指有些颤抖,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惊讶,“黎安,你这是?”
错愕间看着黎安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解和困惑。
黎安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子,目光温和而坚定地说:“看来你的腰伤到了,我带你去诊所,别硬撑着。”
他语气平静,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
边说边大步向办公室门外走去,步伐稳健,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黎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
还不等墨谨言完全回过神来,他的双腿已经先于思绪向前迈出几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此刻,墨谨言的脸色极为难看,瞪着林鸢的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直直地盯着被黎安紧紧抱着的人,眼中充满了怒意和不甘。
“墨先生?”
见状,黎安眉头皱成一团,明显对墨谨言的举动感到不解和不悦。
他的语气略显冷淡,似乎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多做纠缠。
一旁的舒月月紧张地看着墨谨言,手指紧紧地捏住了衣服的一角,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她带着哭腔恳求道:“谨言……请你别这样……”
她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显得楚楚可怜,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而墨谨言只是沉默地注视着林鸢,眼神锐利如刀,似乎试图从她眼中寻找什么答案。
他在极力抑制自己的情绪,不让愤怒彻底爆发。
察觉到墨谨言的目光,林鸢轻轻偏了偏脑袋,眼神平静且冷漠,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她随后将头靠回了黎安胸前,仿佛这一切与她无关,只想找个地方安静下来,好好处理身上的伤痛。
感觉到怀中佳人的细微变化,黎安心底涌起了一阵暖流,这股温暖如同春日里的微风一般,轻柔地拂过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让他不自觉地加了几分力气拥抱着她。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更好地感受这一刻的心动与温暖。
他抬头再次对墨谨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决但又不失礼貌:“墨先生,请让我过去,我要带鸢鸢去看医生。”
这句话说出口时,他的目光里充满了坚定和恳求,因为他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下,林鸢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终于,在长时间的僵持后,经过内心的激烈斗争之后,墨谨言轻微挪动了一下身体,虽然没有说话,但从他略微放松的身体语言可以看出他做出了让步。
而另一边,黎安则小心翼翼地、生怕碰伤了怀中的林鸢,从墨谨言身边绕开离去。
“谨言,你在干什么呀?”
望着依旧站立不动,表情冷漠得像一块坚冰般难以融化的情人,舒月月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涌来,几乎快要将她淹没。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睛湿润,轻轻咬紧下唇的同时也不住地拉扯着对方的手臂,渴望得到一点点理解和安慰。
听闻此言,墨谨言终于收回了刚才投向别处那道凌厉至极的眼神,转而冰冷无比地扫视了一下自己的女友。
这一瞥之中蕴含的强大气场让舒月月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慑感,以至于她整个身子都跟着抖了一下。
原本挂在脸颊上那种想要博取同情的神情也在同一时间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满脸不解以及更加深层次的困惑。
此刻,她的双眼中闪烁着点点泪光,“谨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用这么严厉甚至可以说是可怕的眼光看着我?”
一连串的问题从女孩嘴边倾泻而出,每个字眼都承载着她此时复杂而又迷茫的情绪状态。
墨谨言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她的追问而有所好转,相反地似乎变得更加铁青,声音冷冽到足以让四周温度骤降:“没事儿。”
短短两个字仿佛是从牙齿缝隙间勉强挤出一样,听起来格外压抑和疏远。
面对这样冰冷的态度,舒月月只感觉一阵无措感迎面袭来,她无助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双手不断交替摆弄着手里的衣物一角,努力压抑住自己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谨言,我哪里做得不对呢?”
在心中积攒了许久之后,她再次鼓起勇气抬起头来,以满是期盼的目光望向眼前这个男人,希望能从中捕捉哪怕一点点解释或是慰藉的线索。
但是迎接她的依旧是比之前更加强烈的冷意。
墨谨言的表情变得更为严峻,每一个从其口中吐露出的音节似乎都被赋予了千斤重压,显得异常沉重难产:“为……什么要去插手别人的事情?”
这句话虽然说得断断续续,却如同一把锐利无比的匕首直击人心。
听到这样的话语,舒月月顿时觉得全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般,脸上血色尽失,立刻急切而又带着几分辩解意味地回答道:“我……我没有那个意思啊!我只是想知道最近林姐的工作情况如何,想要提供一点力所能及的帮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