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那个特工小子会不会和线人小妞来一场一夜情?我看她的照片还挺漂亮的。”黑枪一边走一边道。
“为什么我走到哪里,身边都会有这样一个好色的战友呢?阿瑞斯,你有没有过这种经历?”木乃伊道。
项骜一听当即想到了余杭,心说还真有,但并没有说,只是回:
“有个天天惦记女人的还不错,总好过碰上天天惦记男人的。”
“哈哈,说得对,妈的要是有个Gay在身边我宁愿去执行一个一去不回的任务,不然睡觉的时候都得穿个铁裤衩!”
“嗨嗨嗨,你这话涉嫌歧视少数性取向,去了巴黎说这个小心被他们告。”黑枪道。
“去这帮死基佬大爷的,还告我?被我抓住老子非用枪管插爆他们的菊花!”
“看来你比基佬还变态。”钢铁侠道。
“相比于逗闷子,我更想知道这个线人是什么来路,居然用得着这样去救。
而且线人不应该都是能隐藏在本地的当地人吗?可照片上明显不是,是个很典型的白人女孩,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做这种事的。”剩蛋道。
“如果有明显不寻常的地方,那说明就有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情,而这种内情还是不知道的好。”项骜道。
“阿瑞斯这么说我赞同的,命令说是去救人那救回来完事,不用考虑别的,哪怕女孩是总统女儿的,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木乃伊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看看能不能当上乘龙快婿,一步飞黄腾达,不用再待在这里玩儿命了。”钢铁侠道。
“切,我可不吃软饭。”黑枪道。
五人这么瞎扯着一点不影响行军速度,用了十多分钟便抵达了距离大使馆直线距离不到30米的外围,躲在暗处观察可以发现在主楼附近晃悠的武装分子的确不少,打眼一看粗略数数就不低于60个,不过他们貌似并不着急冲破墙或门,而是在用一种“围而不打”的策略。
负责通讯的剩蛋开始尝试利用加密电台对接使馆内部,准备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和里面联系的上。
还真别说,试了两次通话就有了,那头表现出来的警觉性的确很专业,是个名副其实的特工,只听他没有废话,只说:
“请表明身份。”
“我们是Gcp突击队,前来营救代号‘陨铁’的情报员及其线人,你是谁?”
那边开口前先长舒了一口气,随后道:
“终于等到你们了,我就是‘陨铁’。”
这边也是一阵石头落地的感觉,剩蛋接着说:
“目前外面武装分子非常多,我们很难在不交火、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接近,你知道附近有什么可以利用的隐蔽道路吗?”
这话话音未散,否定的答案已经很干脆的来了:
“没有;这几天我已经尽力在观察周围情况了,尚未看到值得一提的发现。”
“那伪装成平民是否可行?比如用头巾蒙面。”
“风险很大,我不建议你们这么做。现在这里的反法情绪非常重,图阿雷格武装号召所有平民杀死每一个法国人,任何说法语或有法国口音的一旦被抓住,基本是没有活路的,被枪杀,被绞死,被烧死都有可能。
所以为了这个,他们盘查的非常严格,任何人过卡遇到武装人员时都要主动摘下头巾表明身份。”
“好吧,那保持联系,我们会尽快想办法的。”
剩蛋关掉通话,扭过头来道:
“伙计们,咱们遇到点麻烦,是来硬的还是继续研究别的方案?”
项骜看了看表,道:
“直升机和加油机都在等咱们,有别的方案时间上恐怕也来不及,得快打快撤。”
“那还是得打,阿瑞斯,你有计划吗?”黑枪问。
“的确有一个,不过很简单:我在附近设置狙击点,然后射杀图阿雷格的民兵并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们趁机接近,见到人立即带出来,我继续执行牵制任务,直到确保你们安全后再去追。”
“可这样你承担的风险就太大了。”木乃伊道。
“问题不大,我有信心全身而退。”
另外四人听了这话都没做声,盘算了一番后眼瞧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更是出于对项骜实力有足够的信心,便最终集体通过了这个安排。
这四人如何先等待时机自不必说,就说这边提着大狙开始往远处撤,一直撤到距离大使馆大约800米外的一处土包上趴下,将背囊中的伪装网拿出来铺在身上并连枪一起盖住,再掏出一把小刷子,将枪口两侧附近的土地上一通刷刷扫扫,将浮尘全部扫干净,露出下面再也撒不动的硬面后才算罢休。
如此做是为了降低开枪时的枪口扬尘,这pGm-2为了将后坐力尽量降低,采用了大型单室制退器,在发射时火药剩余燃气会顺着它往左右两侧凶猛喷出,若是不做处理,那每一枪下去狙击位上都会腾起一大团烟尘,阻挡视线对后续射击不利是轻,被敌方发现遭到反击才是重。
这两个做完了最后一项是将曳光弹、穿甲燃烧弹、脱壳穿甲弹等特殊作用弹种放在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好方便随时取用。
一切就绪后,在通话器里道:
“你们做好出发准备,我要动手了。”
在得到那边的肯定回应后,项骜遂将瞄准镜中的十字中心点,套在了一名带着绿色头巾正比比划划的民兵脑袋上。
已经盯上此人很久了,之所以先打他,是因为这家伙明显是个小头目。
12.7x99毫米的弹丸终点动能强大,存速性好,弹道低伸平直,所以在这个距离上校好枪后无需考虑弹着点,对准了打便是。
扳机一抠,“砰”的一声响,一个亮点划破空气极速飞了过去,刹那后就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上面,头目的整个颅骨被打的似是爆炸了一样,碎了个一塌糊涂,其内的红白色内容物溅了对面不远处另一人满头满脸。
这一枪打完后,项骜没有再射击附近的其他民兵,而是拉动枪栓将弹壳退出来的同时调转枪口瞄向了更远处,再次开火,第二个目标应声倒地。
第三个是在楼顶上拿着望远镜四处乱看的,这次因为不在一个平行线上,所以没打头朝着胸口打的,当弹丸穿胸而过的瞬间,项骜仿佛用慢镜头的方式看到了他的一根根骨头向外膨胀崩裂的过程,等人倒地时,身子前后已经留下了一个前后贯通足有海碗碗口粗细的大洞。
短短五秒钟内,三枪三死,民兵们意识到有谁在打自己后便立即找掩体的找掩体,胡乱还击的胡乱还击,但他们根本不知道子弹是从什么方向、什么距离射过来的,尤其看到死者分布的部位远近不一时,更是误判以为有不止一个狙击手。
而这也是项骜想要达到的目的。
接下来便是一阵“点名式”的猎杀,躲起来的那些用于掩护之物大多是附近建筑的墙角或墙壁,少部分是汽车残骸,但这些均抵挡不住大口径子弹的贯穿,只要被盯上,依然逃不开遭到击毙的下场。
不过有一些躲得位置实在厚重,比如双层砖墙,再使用普通弹打进去容易发生偏转以及角度不好而跳弹之类的情况时,项骜就会从地上拿起一颗脱壳穿甲弹,拉开枪机绕开弹匣直接塞进枪膛然后闭锁开火。
钨合金的弹芯可以轻松穿透上述这些障碍,并送后面的人去见他们的神。
制造了足够的混乱后,这边并不贪多,悄悄的提起大狙转移了射击阵地,距离不变,但位置跑到了50米外的一个垃圾堆中。
像这样的垃圾堆在周边到处都是,基本都是民兵劫掠城内物资后破坏、挥霍完所产生的废物。
这次项骜没有马上打人,因为他有了一个大发现,在变换角度后看到大使馆不远处的街边,停着一辆显然是刚刚开过来的公交车,车上车下正在有人进出卸货,仔细一看,证实了早前在任务简报室里的猜测:对方运来了爆破器材准备炸墙。
只是这些家伙确实倒霉,赶在要出手时却碰到了自己。
在下手之前,这边将弹仓里的其他子弹连续卸下两颗,并全部换成穿甲燃烧弹。
然后第一枪打发动机,弹头穿透气缸后将机体撕开了一条大口子,当场将公交车打停;第二枪打油箱,油箱在燃烧剂的作用下登时发生爆燃,火焰顺着底盘缝隙和窗户钻进了车厢里。
而此时发动机的火势也扩散开来,虽然没有前者这么迅猛,但也十分要命,因为是沿着通往电瓶的线路向内烧的,所以不消多时整辆车便每个缝隙都在向外冒着浓烟。
然后换回普通弹,将从车上跑下来的民兵一一射杀,一共四个,四发子弹弹无虚发。
大约五秒钟后,一声震天彻地的巨响平地升起,失控的烈焰终于将车内的爆炸物引爆了,因为塞了满满一车厢,所以总量十分巨大,眼下一起轰然炸裂甚至升腾起了一个小小的蘑菇云,释放的能量不仅把车体崩的什么都没剩,地面还出现了直径超过十米,最深处超过三米的大坑。
距离它较近的建筑物也遭到了波及,一些砖瓦平房被冲击波像吹树叶一样吹翻在地,稍远一些的虽然没有倒塌,但玻璃却无一幸免,全部震了个粉粉碎。
“打得漂亮阿瑞斯!好久没看到这么好看的烟火了!”黑枪在通讯频道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