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江南岸,荆汉军大营中烛火摇曳,光影在众人脸上跳动。刘备身着玄色锦袍,腰佩宝剑,端坐在帅位之上,神色凝重。军师诸葛亮羽扇轻摇,身着一袭白色长衫,仿若夜中的一抹月光。关羽一袭绿袍,美髯飘动,英姿飒爽却带着几分水战后的疲惫。张飞豹头环眼,满脸络腮胡,身上的甲胄还沾着泥浆,正大大咧咧地站着。
关羽双手抱拳,朗声道:“启禀陛下,今日与大新水军在汉江交战,从晌午一直打到天黑。吾军出动十万水军、数千艘战船,对方亦是同样倾巢而出。此番激战,吾军伤亡万余人,大新水军损失也不相上下,但未分未分胜负。”
诸葛亮闻言,手中羽扇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旋即微微叹息,神色间满是忧虑。
张飞见状,浓眉一皱,瓮声瓮气地说道:“军师,二哥又没败,双方打了个平手,汝为啥叹气?”
诸葛亮神色凝重,声音低沉:“翼德,表面上看是平手,实则咱们输了。”
关羽闻言,剑眉紧皱,上前一步问道:“军师,此话怎讲?”
诸葛亮目光深邃,缓缓说道:“大新的水军乃是新建,士卒大多为新兵。而吾军水军源自以前的荆州水军,皆是经验丰富的老兵。以老兵对新兵,竟未能取得优势,这难道不是输了吗?”
关羽心中虽有些不服气,但思索片刻后,不得不承认诸葛亮所言属实,他暗自握紧拳头,在心中发誓:下次定要击败对方水军。
张飞也涨红了脸,跺脚骂道:“哼!那帮龟孙子,下次俺老张定要让他们好看!”
诸葛亮微微点头,话锋一转:“云长,可知对方是何人训练的水军,又是谁在统军?”
关羽拱手回应:“统军的是甘宁,字兴霸,此人以前是锦帆贼,后来投靠刘表,却未受重用,之后转投罗彦。负责训练水军的则是蔡瑁,刘表主政荆州时,荆州水军便主要由他训练。”
诸葛亮轻摇羽扇,恍然大悟:“难怪!蔡瑁对以前荆州军的作战习惯了如指掌,云长虽对战术有所改变,但大部分仍沿用旧法,所以吃了亏。”
刘备等人听后,皆露出恍然之色。刘备微微颔首,沉声道:“蔡瑁水战本领确实不弱。”
诸葛亮目光如炬,冷冷道:“蔡瑁此人品行卑劣,陆战无能,但论水战,确实有些手段。”说罢,他低头沉思,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必须想办法除掉此人,吾军方能在水战上取得优势。”
刘备闻言,眉头紧皱,关切问道:“军师可有良策?”
诸葛亮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眼中透着睿智:“甘宁出身锦帆贼,却能身居水军都督之位。蔡瑁身为荆州大族,豪门出身,且其姐还是罗彦的妃子,却屈居副都督之职,心中必定有怨言。只因罗彦的压制,才未生事端。咱们可在对方军中散布谣言,激化甘宁与蔡瑁之间的矛盾,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关羽、张飞互视一眼,纷纷点头。关羽沉声道:“军师此计甚妙!”
张飞也拍着胸脯道:“就这么办!看那帮家伙还能蹦跶几天!”
刘备大手一挥,下令道:“好!就按军师此计执行!”营帐内烛火晃动,众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一场针对大新水军的阴谋悄然展开 。
…………
新军大营内,军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帐外,几个将士围在一起,交头接耳,声音压得极低:“听说了吗?蔡副都督瞧不上甘都督,说他以前是锦帆贼,根本不配当咱们的头儿。”“可不是嘛,这水军可都是蔡副都督一手训练出来的,他心里能服气才怪!”这些细碎的议论,像风一样,很快就钻进了各个营帐。
甘宁正在擦拭自己的佩刀,听到亲卫转述的这番话,手猛地一停,刀锋划破了掌心,鲜血顿时涌了出来。他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蔡瑁这竖子!我甘宁虽出身草莽,但为陛下南征北战,从未有过二心,他竟如此辱吾!若不是顾及陛下,吾定要找他讨个说法!”
另一边,蔡瑁刚放下手中的兵书,听到这传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茶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他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心中惊恐万分:“吾虽心中对甘宁的出身略有成见,可从未表露,这消息怎么会传得人尽皆知?若是传到陛下耳中,吾该如何是好!”
随着时间推移,这股流言像野火般在军中蔓延,整个大营被一种诡异的氛围笼罩,将士们私下里的议论声愈发嘈杂。
这天,郭嘉身着一袭素袍,在大营中巡视。无意间听到将士们的议论,他脸色骤变,心中暗叫不好。郭嘉不敢耽搁,立刻前往罗彦所在的中军大营。
中军大营内,郭嘉前来拜见……
罗彦微笑道:奉孝汝来了,朕正准备找汝来商议军情。
郭嘉道:陛下,眼下军中流言四起,不知陛下可有听说?
罗彦闻言皱眉道:还未曾听说。
郭嘉神情严肃道:“陛下,臣刚从水军大营回来,听闻军中流言蜚语,蔡瑁与甘宁之间似有嫌隙。依臣看来,这极有可能是敌人的离间计。蔡瑁为人谨慎,即便对甘宁出身有看法,也不会公然宣扬,背后定有人蓄意谋划。”
罗彦听完,眉头紧紧皱起,手中的毛笔重重拍在案几上:“此事确实蹊跷。蔡瑁虽有傲气,但绝非鲁莽之人。看来是刘备贼子,妄图用此下作手段,离间吾军!”
郭嘉道:此事必须解决,不然后果很严重。
罗彦点头,当即传蔡瑁和甘宁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