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边是荷兰,大部分的橱柜女郎,都是由荷兰本地黑手党家族控制,从东欧那边引进。
这些女郎都是赚钱工具,如若想要从别人手里直接买断带走,无疑是杀鸡取卵,人家那里不太愿意。
并且想要买断,将人从荷兰带回香港,这得一个位高权重的人帮助才能做到。
满叔听完,哈哈大笑。
“贤侄,我以为多大点事,简单。”满叔笑道,表示自己贤侄我想做点事,自己当然大力支持。
说完便是介绍一个朋友给我认识,满叔叫来了一个金发碧眼留长发的大胖子老外,和我亲切地握手。
“这是荷兰本地家族的卢西亚先生,我刚才和他讲过了。”满叔笑道。
让我和阿月支付两万荷兰盾,然后去他们家族旗下的店铺去挑人,十位橱窗女郎,尽情挑选,并且对方还负责办理签证,机票,甚至派人亲自将这些女郎护送到香港。
“这真是太好了,谢谢满叔,谢谢卢西亚先生。”阿月开心地说道。
我对卢西亚表示,我们在香港有着极其深厚的人脉和社团背景,这些女郎过去生意会很火爆。
这只是我们之间合作的敲门砖,日后在钵兰街,如果发展前景很好,我们可以长期合作,你们这边放人去到香港,我每月给你们分成。
“钟先生,这是最好不过了,我们一直都将生意想拓展到香港的市场。”卢西亚十分欣喜地端起酒杯,和我,阿月碰了一杯。
我和阿月出去了之后,满叔继续接待下一位前来求助的客人。
我和阿月坐在了外面的酒会筵席上,喝了点饮料,见到了昨晚那个女人,带着一群门生进去了满叔的办公室。
我一阵侧耳聆听。
那女人一见面,就给满叔送上了贵重贺礼,碧玉翡翠狮两座,一座纯金的关公实心像奉上。
顺道一张瑞士银行五十万的支票,出手阔绰大气!
只是我满叔,看都不看桌面上的东西,礼貌地让女人拿回。
“玫瑰小姐,东西我就不收了,这件事情我已经有了合作伙伴,而且就他一人,我不喜欢和多方合作,这是规矩,也是我火麒麟做生意的原则。”
“顺便告诉潮州帮那边,以后你玫瑰小姐和跛豪他们来荷兰旅游,我火麒麟全程热情招待,但是生意上的事情,我们另当别论。”满叔说道,像是婉拒了那女人。
“好的,既然满叔这么说,我也不强人所难啦,我会替豪哥转达的。”女人微微一笑。
“嗯,山高水远,玫瑰小姐远道而来,这几日好生在荷兰游玩一番,一切都由我来安排。”满叔热情地接待。
玫瑰?
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我不由得想起来在漆咸营,被送到佛门岛当鲨鱼点心的那段时光。
我从那里逃了出来,劫持了一艘渔船,杀了几个船上的渔夫,当时他们来到佛门岛收尸体。
我问过他们,他们收尸体是拿去卖钱,潮州帮有毒贩专门收尸体用来运粉,躲避水警追缉,当时那渔民就提过,金主是一个叫玫瑰的女人,难道就是她?
正当我在想事情的时候,满叔出来了,笑着招呼我和阿月。
“来,贤侄,尝尝来自阿姆斯特丹的甜点。”满叔笑道,让人端来了一盘刚刚出炉烤出来的花生饼干。
阿月尝了一口,大呼好吃,鲜甜可口,我和马义珍,别的一群宾客尝了一口,也纷纷赞不绝口。
满叔笑着坐下,和我们介绍,当初自己来荷兰,就是做花生饼干起家的。
所以自己不会忘本,在唐人街,每年春节,各大年会酒会上,这可是必备的甜品!
满叔刚来荷兰,靠这花生饼干起家,然后,他见到了荷兰的商机,走粉的利润,心生一念!
他带着同门兄弟,用赚来的钱,走荷兰本地家族手中购置了一些面粉,夹在了花生饼干中,巧妙地暗中进行交易,不仅躲过了司警的眼线,并且赚到丰厚的利润!
满叔自从在花生饼干里夹了料之后,一开始由自己每日挑着扁担,上门兜售,然后开始换成了推车,紧接着推车又换成了门面档口!
最后,一艘艘的万吨巨轮,载着几十万吨包装好的“花生饼干”,流入整个欧洲市场,好几个国家的港口,甚至运送到了美利坚海岸线!
所以,我满叔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并且获得了“火麒麟”的称号,成立商会,赢得万人敬仰!
同时他的手中,掌控着整个欧洲市场的面粉运输线,甚至在美利坚单独开了一条线!
我同时也知道了一些事情,之前我和阿义通过电话,阿义告诉我香港的粉圈局面有些许改变。
一大批国外的货流入到了香港市场,成色好,价格低廉,把九龙城寨那边的货都给打了下去,搞到几大字头不满,联合抵制。
现在我知道这批货真正的源头是哪里,正是荷兰,从满叔手里走出去的,在欧洲,面粉的利润是香港的三倍!
而马义珍,正是满叔在香港的唯一指定代理人,整个香港的市场,满叔交给了马义珍,也只和他一人合作!
香港那边的货,全都是马义珍在做,他是满叔在香港最大的拆家。
马义珍笑着和我谈,只半船的货,除去各种运输费用,人工,打点,从荷兰开船半年时间到香港,也就赚个大几百万左右吧。
几条船一起开,如果不遇见大的“风浪”,可以去湾仔买下半条街的楼花收租。
我笑了笑,端起了酒杯:“怪不得令弟,可以拿钞票点烟,我是肯定舍不得的。”
“哈哈,钟馗你见笑了,全江湖都知道你不做这行,你要是做,哪里还有我马家什么事呀。”马义珍谦逊地笑道,拿起了一块花生饼干,咬了一口。
“来,大家一起尝尝来自阿姆斯特丹的甜点。”满叔开心的伸出了手,见阿月爱吃,特地让门生装了两大铁盒的花生曲奇饼干给阿月。
“贤侄,你跟我出来一下。”满叔单独叫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