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满肚子委屈的走了。
回到自己家时,他的鼻尖似乎还萦绕着范德彪家饭菜的馥郁香气,心中很是不忿。
闫埠贵一脚踏进自家门槛,杨瑞华看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好奇的问他。
“老头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们没留你吃饭吗?那田警官说啥了?”
“没留!他们有事要商量,就没留我!哎,可惜了那一桌子好菜啊!””闫埠贵一边摇头,一边无比惋惜地长叹一口气,仿佛错过了几个亿。
“至于田警官要说的事情估计跟傻柱有关。”
“爹,都有什么菜啊。你给我说说呗。”闫解旷年纪小,一听到韦志铁他们吃好菜,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跟只馋嘴的小狗似的。
“嗯,他们四个人就有六个菜。”闫埠贵回忆了一下,咂咂嘴道。
“一个是炝白菜,一个是地三鲜,一大盘兔肉爆炒干菇,一大碗红烧鲫鱼和砂锅炖鸡。尤其是那一大锅的鸡肉,还放了香菇、红枣和枸杞,你们是没看见,那上面漂了一层老厚老厚的鸡油。”
“咕咚……咕咚……”
杨瑞华、闫解放等人喉结不受控地上上下下滚动,津液疯狂分泌,止不住地吞咽。
“我知道那只鸡,就是小铁哥养的最大那只公鸡,下午我看到他提过去的!”闫解旷张开手臂比划了一下,兴奋的叫了起来。
“那只啊,得有七八斤了吧。拔毛放血了能有四五斤的肉。还有其它的菜,他们四个人一顿就造了,太浪费了!哎呦,那些鸡血和内脏呢?可别扔了啊!”杨瑞华急得一拍大腿,突然站了起来。
“鸡血和鸡肝、鸡胗没扔,其它的我看小铁哥出门扔了……”
“啪……”
杨瑞华抬手就给闫解旷脑袋上来了一下,跟敲木鱼似的。说完就拽着他风风火火地冲出门:“你这倒霉孩子,说话都抓不住重点!快跟我去找,可别给流浪狗给叼走了……”
“瑞华,别忘了鸡毛。鸡毛能卖钱!”闫埠贵也追到门口,冲着已经跑出去的两人,扯着嗓子喊了声。
等杨瑞华拉着闫解旷火急火燎地冲到垃圾堆时,只瞧见一滩血水和零星几根鸡毛。
大失所望的她气得七窍生烟,又给闫解旷脑袋上来了一下。
“你这孩子,怎么笨得像头驴!不知道跟在小铁后面,把肠子啥的捡回家?这下好了,便宜那些野狗了!”
“妈,我知道了。我当时光看着那大鸡腿了,忘了这事!”
“行了,回去吧。下次机灵点知道吗?不然我们家今晚也能开荤了。”
“咦,这不是傻柱和秦淮茹吗?”
杨瑞华愣了一下,连忙让闫解旷回去喊闫埠贵,自己则迎了上去,热情的嘘寒问暖。
“傻柱,淮茹,你们回来了啊!柱子你伤得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医生说都是小问题。休息一下就好!”
“嗯,那就好。对了,田警官刚来找你了。看你不在,我家老头子就带他到范大厨家去了。我琢磨着是来通知派出所对你的处罚决定吧!”
“你们先回去放东西吧,一会我让老闫陪你去,说说好话,看能不能罚的轻点。”
傻柱和秦淮茹听到警察来了,顿时就紧张了起来,尤其是傻柱,脸色刷一下变了。
两人不敢耽搁,对杨瑞华道谢后,着急忙慌的先回了自己家。
杨瑞华跟在两人后面也进了院门,还没回到家,就看到闫埠贵推门走了出来。
他对着杨瑞华晃了晃手中的半瓶子酒,笑眯眯的说道。
“老婆子,可真有你的。解旷一说傻柱回来了。我就猜到你的意思了。等着吧,我这次把傻柱领过去,一定能蹭上一顿好的。”
“老头子,最好能带点剩菜回来。我家好久没吃上油水了!”
“得咧,我要先过去了。去晚了的话,可别被他们吃完了。”
“笃笃笃……”
闫埠贵、傻柱、秦淮茹三人敲响了范德彪家的房门。
“进来!”范德彪在里面喊了一句。
三人推门而入,闫埠贵跟献宝似的率先开口。
“田警官,傻柱他刚从医院回来了。你不是找他有事吗?我看你还没走,就把他带过来了。”
刚韦志铁几人喝酒的时候,田青云已经把傻柱的处理结果告诉了他们。
拘留十五外加赔礼道歉。
这个结果是看在95号院最近不安稳的情况下,派出所从重进行的处罚。
韦志铁看到闫埠贵还提着他的酒,就知道这老小子还是不甘心。
他提着水中酒过来,就是想来蹭吃蹭喝。
韦志铁连忙在心中吩咐范德彪出面。
只见范德彪上前两步,笑呵呵的迎了上去,说道。
“闫老师,你真是热心啊。那就先让田警官处理吧。对了,你提着的这个瓶子是?”
“啊,我这不是看田警官在这吃饭嘛!我怕你们酒不够,正好我家里有点,就提过来了。田警官为了我们的院的事,辛苦奔波,咱们可不能怠慢了他啊。”
闫埠贵心里乐开了花,觉得计划成功了一半,美滋滋地把酒放到桌上。
“啊,还得是闫老师热情啊。那就放着吧!咱们先让田警官处理正事。”
“对对对……正事要紧,正事要紧。”闫埠贵见范德彪收下了酒,觉得自己距离上桌吃菜又进了一步。
“那行,咱们到傻柱家去说吧。晓娥她觉得有点气闷,我们这么多人就别挤在这了。”
“对对对,不要挤着了。晓娥有孕在身,咱们要先顾着她!”闫埠贵不疑有他,也顺着范德彪的话说了下去。
几人就这么来到了傻柱家的正屋。
进屋后,田青云也不耽搁,开门见山的直接把派出所对傻柱处罚决定说了出来。
傻柱和秦淮茹听到要拘留十五天,立刻就急了,尤其是秦淮茹,她眼眶一红,眼泪就簌簌的往下滚,跟断了线的珠子似。
“警察同志,这处罚也太重了吧。你看我家就柱子一个男人,他要是被关了起来。我一个女人可怎么照顾这个家啊。”
“田警官,求求你了,能不能不抓起来啊。”
“范大厨,你看我家真离不开柱子啊。你帮我求求情吧。你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可不能不管我们家啊!……呃……咳咳……呃……”
秦淮茹面色凄苦的求完田青云,又去哀求范德彪,说着说着又突然犯恶心,弯腰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