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魄脸色确实不好了,但是她也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背过身去。
“你们走吧!顺着这个方向一直往前走,就能出岛了。”
素魄指的是她眼前的方向,只是现在都被冻住了,完全看不到什么。
太渊露出一个脑袋向着那个方向看,他侧眼又看向素魄,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想。
“神兽大人,您确定吗?那边可都是无尽的水啊,虽然您冰封了整座岛,但是那么远的距离。”
太渊还没没那么大胆,直接说出口。
“尽管往前走就可以。”
素魄说完这句话人就消失了。
“哎!怎么就走了?”
太渊脸上还有点失望,现在不是他害怕的时候了,他回头看向身边的几个人。
太息、许令爻、江以年三个人,嗯?三个人不对啊!还差个人啊!
“不好,把许令匀落下了?”
太渊整个人都不好了,低头看向冰封的下面,他魂都没了半天。
“许令匀已经…”
“想什么呢?那不是在那里吗?”
听到许令爻这么一说,太渊看过去,只看到一个小黑点,越来越近。
“那个!!”
太渊颤抖着手指着底下上来的黑影,黑影越来越近,也变得越来越大,他也终于看清楚上面的人影。
“许令匀,是许令匀!”
太渊激动的跳起来。
“你没死,没死,真的是太好了。”
他一把抱住许令匀,可给他开心坏了,就连刚刚从白萼身上下来的许令匀都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太渊抱的实在太紧了,他有些喘不上来气。
“那个。”
许令匀用手点点太渊的胳膊。
“松一点,有点喘不上气来了。”
太渊这一听连忙松开许令匀,但是还是伸手拍着他的肩膀。
“好啊!你小子福大命大,我们就出去办点事,不是故意把你落下的,可真是吓死我了!你小子要是出事,可怎么办。”
明明是许令匀差点命没了,反而太渊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许令爻觉得好笑,就是那种对于太渊如此激动的好笑,而许令匀却是大大的懵,他这会儿似乎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了!我之前就让白萼去找他了!怎么可能忘记他呢。”
许令爻开口调解,现在眼下也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她看着远方,好像有什么东西过来了,是漆黑的一片,呜呀呀的一片滚滚而来。
太渊也看到了,那黑乎乎的一片很快就蔓延过来,比素魄的冰封还要快。
“那是什么?”
“是我的父亲。”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太渊整个人没飞起来,他看着满身雪的刘惟玄,十分震惊。
“不是你没死啊!”
“你希望我死?”
面对刘惟玄的反问太渊有些尴尬,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话还是要圆回来。
“哪能,哪能!不过你怎么知道那是你父亲?”
看着那黑乎乎的一片离得越来越近,太渊也有些不安。
“因为神兽素魄出来了!所以他就来了。”
刘惟玄非常的平静,甚至有些可怕。
“你知道这里所有的事情,所以神兽素魄的事情你也知道?”
“对,因为我也是局中人。”
他抬头看向空中,伸手去接雪花,雪花开始落在他的手上会融化,可是一点一点慢慢堆积,已经厚厚的一层了。
“我们都是局中人。”
他突然发出一声感叹。
“都逃不过,逃不过。”
刘惟玄好像傻了一样,一直在重复这句话,整个人动也不动。
太渊也看出来他不对劲离他远了些,凑到许令爻身边,拽了拽她的衣服,小声的说:“许令爻,我们还是先走吧。”
许令爻皱着眉头看着黑乎乎的一片。
“你们先走!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什么?”
太渊惊讶许令爻居然不走,他整个人都不淡定了,伸手在许令爻额头上摸了摸。
“也没烧啊!怎么说胡话呢?留下来小命岂不是不保了!”
许令爻拿开太渊的手,非常认真的看着太渊。
“没说胡话,我要留在这里。”
她看向远方越来越接近的乌黑一片,目光更是坚定。
“放心,我命大,会活下去的!”
许令爻粲然一笑,没有谁能猜透她心中在想什么,只有那一身的决绝。
“不行!我必须就在你身边。”
江以年抓住许令爻的手,他突然就想起来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师叔!”
许令爻低头看着他握住的手。
“别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太渊太息带着许令匀走,不要犹豫,我们会再见面的。”
许令爻抬起手。
“构造。”
“我留下了标记,会去找你们的,注意安全,别被别人骗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许令爻你什么意思?”
太渊还要说些什么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而且他整个人在倒退,许令爻的身影也离得他们越来越远。
许令爻用灵命把三个人送出了很远。
……
“许令爻!”
“太渊,我们走吧!”
太息拉住太渊,他另一手还拉着许令匀。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他们就可以。”
“可是。”
太渊还想再说什么,直接被太息打断。
“咱们再也帮不了什么忙。”太息这时却突然松开了太息,没有再阻止他的意思。
“太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他们被送出的并不是很远,甚至还可以隐隐看到许令爻的身影,只是太渊也突然冷静下来,他拉过许令匀,转身。
“我们走。”
三个人向着远方走去,那是神兽素魄说的出岛的方向。
“来了!”
看着逼近的黑暗,许令爻没有一丝慌乱。
“哈哈哈!”
未闻其人先听其声,是狂放的笑声,眨眼间之人就来到许令爻身边,他一身黑袍,浑身透露着诡异的气息。
“我的好儿子!居然没有逃走!也罢,等我抓到神兽素魄,大功告成之时,你也可以跟我一起离开,毕竟你还是我的儿子,骨子里还留着我的血。”
刘惟玄并没有搭理他,可以说从刚刚开始,他已经不知神游哪里去了。
刘畅把目光移向许令爻和江以年,点点头。
“看来还是有识时务的啊!好啊好啊!等我收拾掉那只鸟,再来找你们。”
“这位大人,不知道我能否问个问题?”
许令爻主动上前一步,看向刘畅一点也不紧张,尽管他的气势很骇人。
“你一个奴隶还想问我?”
刘畅瞬间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眼神邪恶的看着许令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