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大人,魏禾他知道你是女子了。”
万锦玉大惊失色,差点咬到舌头。
花玥勾了勾唇,继续道:“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他喜欢你呢,万……姑娘?”
她冷笑道,下巴微微扬起,表情嘲讽凉薄。
万锦玉脑中飞速回忆这段时间两人相处的时日,表情越发地难看起来。
她咬了咬舌尖,努力让自己清醒几分。
“今日本宫设计,便是为了验证这件事,如今看来,呵。”
话说一半,高人风范。
【人设ooc警告:95%】
系统通知声音响起,花玥暗自勾了勾唇。
看来。
女主相信了呢。
花玥上前一步抬起了万锦玉的下巴,眼神不善地盯着她的脸看。
别说。
男子女子就是不同。
刚刚捏魏宴,硬邦邦。
现在捏女主,软绵绵,滑溜溜。
花玥的手在万锦玉下巴上微微摩挲了几下,视线上移,两人视线交织在一起。
呦。
冷静下来了呢。
“娘娘要杀我?”万锦玉嗓音镇定。
花玥轻笑了声,松开她,反问道:“你不怕?”
“怕。”
花玥:“……”
“不过臣想,若是娘娘想要杀我,不过是易如反掌,不会浪费时间和我说这些。”
花玥勾唇:“若本宫是个变态就喜欢这么干的呢,本宫可不喜欢糊涂鬼。”
万锦玉抿唇:“那就只能是人各有命了。”
花玥笑了。
“娘娘要我如何做?”
万锦玉飞快地在脑海中平衡利弊。
太后不想杀她,定是她有所用。
而她……
要不要靠陛下的‘喜欢’来完成她的梦想。
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瞬便被万锦玉消灭掉。
她知道,那样她势必要舍弃一些东西。
可那样,便与她最起始的目的相违背了。
“我呀,倒是不要你做什么,只是想要你身上一点小小的东西罢了。”
花玥掐着指头比划了一下,表情可爱灵动。
万锦玉愣了愣:“什么东西?”
她有什么东西是会被当朝最尊贵的太后娘娘看上的。
“这个无可奉告。”花玥笑眯眯。
“……”
“所以,你同意吗?”
万锦玉:“……”
沉默了一秒,她点头:“可以。”
“爽快!”花玥掐了个响指。
她低头,在飘逸精致的长袖里掏出了一张纸来。
白纸黑字。
乙方自愿同意甲方从乙方身上得到任意一样东西。
甲方:
乙方:
“这是……合同?”万锦玉惊讶抬眸。
“嗯哼,在这里签字吧。”花玥指了指乙方的位置。
万锦玉深吸了口气,把手伸向花玥。
花玥奇怪地眨了眨眼:“做什么?”
万锦玉也跟着她眨眼,两个人大眼瞪大眼。
万锦玉:“笔。”
花玥摇了摇头,“没有笔呢,聪明绝顶的万大人猜猜用什么签呢?”
万锦玉:“……”
她愣了下,然后果断地把食指伸到了嘴边,狠狠咬了一口。
然后抬起,在花玥满意的目光中,把血字写到了乙方的后面。
——万锦玉。
字如其人,笔锋锐利,颇有风骨。
“漂亮!”
花玥这下是真的乐了。
她珍重的收起那张白纸,揣回了袖中。
万锦玉还是第一次见花玥如此喜于言表的模样,这让她想到,她也不过是双十年华的姑娘。
花玥收起合同见到的就是女主那奇怪怜悯的表情,她皱眉:“你在可怜我吗?”
“臣不敢。”
“谅你也不敢。”
魏禾不知何时已然昏了过去。
“娘娘有办法能让我继续入朝为官?”
花玥笑:“当然,不过需要你等待一些时日了。”
“臣等得起。”
“在那之前,你可能得需要消失一段时间。”花玥笑得神秘。
……
……
“青璃。”
花玥从殿中出来,唤了声。
忠福还拽着青璃的袖子,两人闻声望去。
青璃一把甩开忠福,朝花玥跑去。
“娘娘!”
“嗯,走吧。”
忠福望着两人的背影离开,突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摔着拂尘朝殿内走去。
跑着跑着,他总有种画面似曾相识的感觉。
却未曾想来。
直到——
“陛下!”
忠福被吓得跌坐在地。
他想起了为何似曾相识了,想当初,他就是这么跑着跑着……
先帝死了。
而如今——
只见殿内,魏禾面朝着他昏迷不醒,脸颊红的充血,鼻下还有血迹。
这这这……
是死是活啊。
忠福苦着一张老脸,颤颤巍巍把手放在了魏禾的鼻下。
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仍有呼吸。
他朝殿内望了望,没有他人。
万大人呢?
刚刚出去的明明只有那个疯女人。
现在忠福心中只想用‘疯’这个字来形容花玥。
不是喜欢吗?
怎么还把人弄成这样?
忠福无暇细想,连忙起身去找太医。
走了一半,又跑回来。
这事,应该不能外传吧。
忠福要疯了。
……
……
春日宴结束地莫名其妙,太后没有见到,皇上倒是见了,却是一露面就命人处置了一个臣女。
打了二十大板。
没死估计也落下了不小的伤。
众人来的时候有多欢乐,离开的时候就有多死寂。
……
……
锦华宫。
“青璃,你先退下吧。”花玥停在门前,吩咐道。
“是。”
阳光照射在她的身后,透过窗纸,花玥影影绰绰地看见一个身影坐在那里,面对着她直挺挺地一动不动。
可以确定的是,他知道她回来了。
两人就这样隔着窗纸对望。
花玥抬眸看了眼天色,阳光正好,春光明媚。
她想了想,转身朝花房走去。
……
脚步离开的声音传来。
“咔嚓——”
魏宴徒手捏碎了酒杯,瓷片碎了一地,手上传来刺痛感。
他侧眸看去,一片瓷片插到了手心,他猛地想起上次花玥嫌弃他伤口的模样,眸色更加沉了几分。
竟是使用内力直接将那碎片震碎成齑粉。
掌心只留下一个整齐的伤口。
“哈~”
室内。
响起男人自嘲的笑声。
所以,两人相处了这么久,他一丝一毫都没有打动她吗?
替身?
替什么?
昔日的记忆无比清晰的一幕幕倒映。
魏宴指尖在桌子上敲着敲着,突然顿住,缓缓抬手摸了摸自己自从进宫以来就一直未愈合伤痕的嘴唇上。
是这?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