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白紫苏瞳孔骤缩,眼睁睁看着硕大的蛇头裹挟着劲风,如闪电般迅猛袭来。
生死瞬间,她反应极快,身体本能地急速倒退,同时铆足全力飞踢一脚,与此同时,强劲的罡风如利刃般割过,直接掀飞了蒙在她眼前的青色布条。
布条悠悠飘起,打着旋儿,最终轻飘飘地无力坠落在地。
白紫苏迅速稳住身形,下意识抬头望去,那条刚刚还显得人畜无害的小白蛇,眨眼间变成了一条遮天蔽日的巨蟒。
它身躯粗壮得骇人,每挪动一下,都将周围弱小的蛊虫无情碾碎,一时间,血肉横飞,场面血腥又残忍。
少年乌黑的眸子陡然暴露在刺目的阳光下,还来不及适应,腰间的鞭子已被她下意识反手抽出,鞭梢在空中发出凌厉的呼啸。
银白长鞭裹挟着凛冽气势,与那丑陋蛇头轰然相撞,刹那间,火花四溅,如烟火般夺目。
白紫苏趁势飞身向前,手中长鞭顺势一变,幻化成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直砍向蛇头。
眨眼间,她单膝稳稳跪在蛇头上,目光如炬,锐利的眸子紧紧盯上蛇的七寸要害。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这道理白紫苏再清楚不过。
她伸出修长的两指,轻轻划过剑身,指尖一抹黑光悄然涂抹而上,转瞬之间,银白长剑便如出海蛟龙,携着破风之势,朝着巨蛇七寸迅猛刺去。
但这巨蛇也生了几分灵智,千钧一发之际,尾巴猛地一甩,力量之大,直接让白紫苏的剑刺偏了几分,所幸,长剑还是深深扎进了蛇身。
白紫苏直起身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木熏华给的毒,这下可算派上大用场了。
巨蛇瞬间被毒倒在地,它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鳞片簌簌抖动,每一下挣扎都透着无尽痛苦。
不过眨眼间,毒素迅速侵蚀它的血肉,鳞片下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露出森森白骨,巨蛇疼得不断扭曲翻滚,场面触目惊心。
“服,还是不服?!”
她的声音清脆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空气中回荡,此时,粉裳溅血,殷红的血滴晕染开来,恰似一朵朵热烈盛开的玫瑰绽于其上,美得惊心动魄又透着几分肃杀。
在白紫苏的强势逼威下,刚刚还威风凛凛的巨蛇,缓缓缩小,变回了之前那条小白蛇的模样,乖乖蜷缩在原地,算是表明了态度——暂时服软了。
白紫苏有些怀疑的看了它一眼,毕竟这货可是有前科的,不过,她也不是完全没有后手。
一股冰寒之力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丹药之中,她亲眼看到小白蛇把药吞下去才满意的点点头,乖孩子。
“如何?”白紫苏起身看着台下的冉木木,白皙的脸上不知何时溅上了鲜血,诡异而美艳。
冉木木一怔,有些恍惚,好像啊,却又很快回过神来,不可能,真是荒谬,她怎么会有那么胆大的想法,最近真是累了。
“冉姑娘?”
“在!”
冉木木下意识的大声应道,吓了白紫苏一跳,这孩子怎么一惊一乍的。
“啊,不好意思。我刚才想到一点别的事。”冉木木反应过来连忙道歉,她是真的累了,看来要好好休息两天了。
“也没什么事,就是我第二关过完了,该过第三关了。”白紫苏善意的提醒道,苗疆一族不做人啊,看把孩子蹉跎的。
啧啧啧,还是他们碧水宗好,起码不苛责弟子。
“哦好,马上。”冉木木调整好状态后,几步跳上擂台,冉言紧跟其后,气势汹汹。
白紫苏一脸莫名其妙,这小少爷,她又什么时候惹到他了。
让我们一探究竟。
上台前。
“师姐,这场我们怎么打啊?”冉言凑到发呆的冉木木身边问。
冉木木托着下巴,眼睛一下也不眨的看着台上正在和蛊虫斗争的白紫苏,真的好像,但是怎么可能。
听到少族长在耳边叨叨叨的,还敷衍了一下,“能怎么打,老办法啊。”
“可是,这白紫苏她不是个正常人啊。”冉言崩溃道,这娘们一看就不是个好人,能不能不要被她的表面所迷惑,什么盲人,那都是她装的,实际上她比谁都看的清楚。
冉木木听到这话,终于舍得回头看她少族长一看,“你认识她?”
“那个,咳……就是有一回出去找……哦对,找草药的时候碰到过。”冉言尴尬的眼神到处乱瞟,怎么就忘了离家出走这一茬了。
冉木木看出来了,只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早就听说他不老实了,还藏什么藏,掩耳盗铃。
“我不想听你和她的相遇史,你只需要告诉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说到这个冉言就两眼放光,大吐苦水,把白紫苏当初威胁他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全都告诉了冉木木。
“你是不知道啊,当初她那个凶啊,和那个木熏华联合起来诈我,还绑我,要不是我机灵,你就见不到我了。”小少年泪眼汪汪的,控诉着台上的人。
“还有还有……”
冉言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冉木木就听进去一句话,这人十分狡诈。
狡诈吗?
女子微微偏着头看着擂台上被吞日蟒骗住了的少年,是凶了点,但也算不上狡诈吧,傻乎乎的。
冉木:……
师姐,师姐,你心盲眼盲啊!
冉言痛心疾首,这个狐狸精,竟然把他亲爱的师姐给迷住了,真是居心叵测。
气死了,他一定要在擂台上揭露他的真面目。
视线回到现在,冉言鼓着脸把冉木木拉到身后,“我是少族长,你得听我的。”
冉木木:……年纪不大,脾气不小,听你的?我踹你一脚要不要。
冉言感受到她师姐的眼神杀,默默缩了缩脖子,一步步挪到旁边,哦吼,玩大了。
白紫苏在VIp位置看着一场大戏,这就是姐姐的威力吗?
冉言哭丧着一张脸退到冉木木身后,小狗脑袋垂下,手指一下一下弹着发梢的小铃铛,上面的血迹已经被擦拭干净了,此时正随着他的拨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安静点!”冉木木忍不住回头吼了一句。
“呜——”好凶,明明这个铃铛还是你亲手给我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