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混乱,两人身上都挂了彩。
宋淮之抹了下脸颊处的擦伤,手中的军刀速度极快的抹了一个斗篷人的脖子。
“淮哥,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人一拨一拨的围过来,他快坚持不住了。
他们的计划显然已经乱了。
谁知道刚才哪露了马脚,让那人看了出了破绽。
“再坚持一会儿。”
要给阿予争取出时间。
“实力还不错,挺厉害啊,难怪敢上我的岛。”
男人随意的靠在石制的座椅上,像看困兽挣扎一样欣赏的拍了拍手。
“不过,我还耐心在这儿欣赏你们的‘表演’了。”
说完,男人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
拿出一个绿色的竹笛,放在嘴边。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伴随着玻璃的破碎声,震的人耳朵发疼。
“阿予成功了。”
宋淮之眼中闪过喜悦,一把拉住正酷酷干架的温宴,手中扔出一个东西。
“怎么回事?!看不见了。”
“啊!”
巨大的烟雾中,斗篷人一片混乱,手中的枪乱放。
不一会儿,烟雾散去,早已不见两人的身影。
“一群蠢货!”
男人脸色难看的堪比死人脸,吹响手中的笛子。
霎时,一群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大厅。
“抓住他们,生死不论。”
命令落下,他们便如鬼魅一般消失在原地。
……
小楼后面隐蔽的一角,男人按着耳廓,沉声向那边陈述岛上的情况。
“好,我知道了。”
短暂的交流后,江予行重新戴上帽子,走进混乱的斗争中。
军方那边下达的命令,毁掉这里的实验室。
刚才他扔出去的小型炸弹,只是炸碎了外面的玻璃防护罩。
里面的东西,没有丝毫的损伤。
只是之前的动静太大,现在想要执行下来的任务,会有些难度。
“淮哥,你们居然背着我另有计划。”
温宴随手抛出一个小型炸弹,暂时甩掉了身后紧跟不舍的一群人,扶着宋淮之的肩膀微微喘气。
早说有计划嘛,他刚才连遗言都想好了。
还想到家里平常老揍他的老头子会不会痛哭流涕。
远在帝都的温氏集团总裁办,刚签完一份文件的老温总猛的打了个喷嚏。
“是不是感冒了?”
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美貌妇人抬起头,关切的问。
“没有,应该是阿宴那臭小子在背后骂我。”
对于这个混小子,温临恨不得一天抽他几皮带。
天天不务正业,几天不着家,这又不知道跑哪鬼混去了,电话根本联系不上。
他想和夫人过二人世界出去旅游都没法实现。
从小和予行祈年和淮之一块长大,怎么就他烂泥扶不上墙。
“哎……”
温临无奈的摇了摇头。
“行了,你们父子俩真是。”
一见面就吵嘴,不见面就互相蛐蛐。
温夫人嗔怒了下丈夫,“你好得是做老子,怎么老和阿宴这个孩子斤斤计较。”
“夫人,我没有……”
都二十好几了,还是孩子?
温临老总有些委屈,但看到自家夫人的眼神,后半句话默默的咽了回去。
……
走在小楼的走廊上,头顶的灯光由于受到刚才炸弹的冲击,不断的闪烁。
小楼有两层,一楼只有一个房间,房门关着,门面上画着一个青蓝色的图案。
江予行伸出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往下拨,门竟缓缓开了。
借着窗外的光亮,他看清了房间里的陈设以及墙上的……东西。
素来沉稳淡漠的眸子中闪过惊讶。
蓦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哒、哒、哒’的,踩在人心上,莫名的危险。
江予行飞快的侧着身进了房间,屏住呼吸躲在门后。
几秒后,脚步在门外响起。
停伫了一会儿后,便又响起,声音渐远。
二楼,男人将手指放在一处,紧闭的大门缓缓的上升。
“别动。”
清冽的声音落在耳边,男人低头,看到映出男人清绝眉眼的刀面。
他轻笑了一声,对架在脖子上的刀毫不在意。
“终于等到你了,帝都江家,那个人的儿子。”
这绝好的实验体,不就自动送上门了。
等了这么久,终于让他等到了。
男人脖子动了一下,丝毫不在意刀子割破自己的皮肤。
沁出的鲜血凝成血珠,滴落在地上。
“成听。”
瞬间,一道身影速度极快的掠了过来。
交手没两下,江予行腰腹处便受了伤。
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退了两步。
“阿予。”
宋淮之和温宴及时出现在身后,扶住了他。
“军方已经上岛了。”
“好。”
江予行点了点头,紧绷的肌肉稍稍放松了几分。
“老东西,现在举手投降,一会儿还能能少受些打。”
温宴脸上已然没有了假面具,露出的俊脸上,满是挑衅。
等捉了这坏的流脓的老东西,他们就可以凯旋而归了。
等回了帝都,可要让他老子刮目相看。
他还要开三天的香槟,庆祝他们这次的英勇行动。
“哈哈哈哈哈,还真是年少轻狂。”
男人摸了摸流血的脖子,对温宴的话无动于衷。
“成听,弄死这两个。”
说完,他按下一旁墙体的开关,江予行身下的地板突然翻转,猝不及防的就掉了下去。
“你们慢慢玩吧,哈哈哈哈哈哈……”
“阿予!”
两人来不及抓住坠落的人,眼睁睁的看着地板重新合上,而男人的身影也消失在原地。
厚重的门重新落下,一切归于平静。
……
“只只,你待在飞机里不要下去。”,时言知温声的交代。
“不,我……”
南枝手心里紧紧攥着他留给她的手链,好看的眸子中是掩盖不住的焦灼。
已经整整两天,她都没有他的消息,而且……刚刚她的心口……
“好吧,不过一会儿跟在我身后,不要乱跑。”
时言知叹了口气,知道她在他的事情上,从来不会妥协,只能答应。
岛上的风带着海水的咸味,吹起女孩儿高束的马尾和衣摆。
“时队,出事了。”
穿着特战服的特警小跑着来到时言知身边,脸上的神情凝重。
“江先生他……”
南枝心口一空,忍着颤抖,“哥、哥哥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