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到哪里了?”宫紫商蹲下身,想要去看宫旋商到底哪里受伤。
“刚才你怎么不出来,你去打死那个小丫头。”宫旋商在商宫趾高气扬习惯了,开口就是这种话。
宫紫商虽不满意她弟的态度,但还是走到宫远徵面前,“宫远徵,到底怎么回事。”
“问我?”宫远徵意味深长地看了宫紫商几眼。
宫紫商正要开口,宫尚角走到他们面前,说道:“长老们请你们进议事殿,殿外有侍卫把守,到底发生了什么,一问便知。”
----------------------------------
议事殿内。
殿外的侍卫,将两个孩子在门口发生的事,一字不差的复刻出来。
最初,蓝嫣坐在殿外的台阶上,解开宫远徵给她做的零食囊袋,正要开吃。
宫旋商走到她跟前,“你就是那个宫门新来的丫头片子?”
蓝嫣把囊袋放在台阶,抬头看他,“我不喜欢你,你走开。”
“呵,丫头片子就是毛病多,这是什么。”宫旋商直接拿起囊袋,就要离开。
蓝嫣追着他索要自己的囊袋,宫旋商不给不说,还故意像斗狗狗似的,每次蓝嫣要拿到手,他就故意举高。
蓝嫣气急从口袋摸出一根棍子,给他的小腿来了一下,打完之后似乎是不解气,又来了一下...
。
众人一听,这该怎么评。就连平日里爱打抱不平的宫子羽都犯了难。
宫旋商从进殿后就一直扯着个嗓子哭,蓝嫣见他哭也跟着哭,但她窝在她爹的肩头哭的抽抽嗒嗒,委屈巴巴,别提有多可怜。
长老们被孩子哭的头大,月长老:“宫门要团结,不可内斗。不论是孩子还是你们。此事两个孩子都有错,互相道个歉,到此为止吧。”
“我不要。”蓝嫣说话时还带着哭腔,搂着宫远徵的脖颈,委屈极了,“他不说好话,还抢我袋子。”
“她打了我,我的腿现在还疼,除非让我打回去,不然我就去告诉我爹。”宫旋商哭咧咧地说着。
“你先招惹的蓝嫣,她这么小,打你能有多疼。”宫旋商平时总是欺负宫紫商,宫子羽对这个小子没多少好感,开口怼了一句,想到什么怼道:“还有,你小子为何也来了长老院,有你什么事?”
宫旋商:“我娘说了,我才是未来的商宫之主,我当然要来。”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下意识地看向宫紫商。
宫紫商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行礼道:“三位长老、执刃。我先把他送回去。”征得同意后,她不顾宫旋商的挣扎,就要把人带走。
“等等。把我女儿的东西还回来。”宫远徵开口说道。
“在我的手里就是我的东西,凭什么要给你。”宫旋商嚷嚷着。
宫远徵眼底骤然生起一股阴霾,却又很快压下了。
蓝嫣还在呜咽,他抬起垂在身侧的另只手,轻轻拍打着蓝嫣的后背,嘴角带着一抹阴鸷的冷笑,他压低声音,不急不缓地说:“看来..你是嫌你死的太慢。行吧,东西就送你了。就当是哥哥给你饯行的礼物。”
宫旋商反应过来,立刻把囊袋丢在地上,“哼,快把解药给我。不然我爹娘不会放过你的。”
“说什么你都信啊,骗你的。”宫远徵云淡风轻地挑了挑眉。袖中射出一条透明丝线,将地上的囊袋吸回手中。
被两个孩子哭闹一通,议事殿肃穆庄严的气氛被搅合的稀碎。
正打算继续之前的话题,想让侍女把蓝嫣带下去。
凡是有人靠近他们父女俩,蓝嫣便开始哭声警告,
蓝嫣趴在她爹肩头,抽抽嗒嗒,声音不大,却让人心软。
长老们只好作罢。
若不是,宫远徵看到蓝嫣干哭不掉泪的脸蛋子,他都想再把宫旋商再喊回来揍一顿。
说真的,看着长老们对蓝嫣毫无办法的样子,他心里竟有些畅快。
“好了,今日本就是为了商议少主一事,我们也知道宫子羽现在的能力不足,所以我们三位长老一致决定,让他去闯三域试炼,为期一个月。此事无须再议,都散了吧。”
宫远徵的心思大半都在蓝嫣身上,对于长老们这样一言堂的决定,仿佛已经懒得再说什么。
宫尚角侧目看向不置一词的远徵弟弟,似乎哪里变了。
----------------------------------
角宫二楼。
兄弟二人对立而坐,蓝嫣躺在她爹的怀里,耍着手里的棍子。
“远徵弟弟似乎不再反对宫子羽做少主。”宫尚角啜了一口茶水,茶杯蒸腾而上的热气,氤氲着眉眼,让人没法看清他的神色。
“不,我依旧反对宫子羽成为下一任执刃。只不过...尚角哥哥,我只是忽然生出了一个疑问。”此时的宫远徵格外平静。
“是何疑问?”
“哥哥,你说宫门于我而言,到底是什么...”
。
宫远徵带着蓝嫣离开角宫后,派人向执刃、长老送信儿——他要闭关,顺便还把徵宫的大门关了。
他的心里很乱,想好好休息几天。
偌大的徵宫,明灯两盏,一个下人和侍女都没有,只有宫远徵父女俩站在庭院中,看着格外冷清。
宫远徵带着蓝嫣回到后院,一进房间,蓝嫣就扭着身子要下地。
他放下孩子,走到煅器房,将蓝嫣的零食袋毁掉。
别人碰过的东西,自然不能再给他女儿用了,他准备给孩子重新做一个。宫远徵在房间中敲敲打打,蓝嫣就在院子里拿着棍子叮叮当当。
宫远徵这边将新的零食袋做好,蓝嫣院子里的大工程也完成了。
宫远徵站在台阶上看,虽说光线昏暗吧,但还是看清了庭院的现状。
“你——”
蓝嫣拖着棍子,跌跌撞撞地向他扑来,“爹爹,你帮我一起挖好不好,那下面有东西,小红在那边。”前些天,小红感知到后山深处有两股力量,至今都没回来。
有了宫远徵加入后,坑洞愈来愈深,却并未见到这地下有什么。
宫远徵一开始是对孩子的话半信半疑,或者说是哄着孩子玩,但越挖越不对劲。
他的嗅觉灵敏,能闻到一些特殊的气味,此时这坑中的味道似乎有铁、铜的气味,不,不止这些。
“好了,我们明日再挖。”
“好哒,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