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艳红被关了进去。
李大海也受了连累被开除。
在部队干了大半辈子,临了临了落了个妻离子散被双开的结局。
他一时间接受不了,在家里喝了药。
好在李红梅发现的及时给他送到了医院,命是救回来了,只是人的心气没了。
李红梅让他跟柳艳红离婚,她出钱给开个维修店做生意去,远离这个地方再也不回来了。
颓废了几个月后,李大海听从了这个建议。
儿子也不要了,老婆也不要了。
拿着离婚协议来到局子里看她的时候发现她的肚子大了,这给李大海吓的表情包都出来了。
他们已经快一年没有夫妻生活了,怎么会……
柳艳红隔着栅栏情绪激动的抓住李大海的手,“大海,我怀孕了马上就能从这儿出去,以后咱们好好的过日子,我再也不作妖了行不?你说什么我都听,不跟林夏至作对了,她道行太高我斗不过她,我认输了。你别跟我离婚行不行,我不作了我真的不作了……”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李大海怔怔的看着她隆起的肚子问。
“呜呜呜……”柳艳红只一个劲儿的哭,对于李大海的问题只字不答。
李大海下意识怀疑的就是狱警,然后大吵大闹了起来,“你们竟然干出这种龌龊的事情,你们对得起自己身上的衣服吗?”
几个狱警出来稳定他的情绪,“这位同志请你不要在这里大喊大叫!”
“让你们狱长出来,你们就是这么工作的吗?犯人也有人权,他们不是阿猫阿狗!”
“这位同志请你注意自己的情绪。”
“你们有脸干这种腌臜事还不让我说了啊,我告诉你们老子也是有身份的人!”
李大海在部队这么多年,训练也不是闹着玩儿的。
动起手来的时候,也是撂倒倒了七八十来个人。
被实力顶住脑门的时候,他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几个狱警钳制住了他,拿枪的狱警啐了一口,“呸!什么玩意儿。”
温斯年听说李大海在这里闹事儿赶了过来。
同样都是部队出来的人,对他的遭遇难免有些同情和唏嘘。
出于好心,跟他说,“她肚子里又不是你的种儿,亲爹还没急呢你急什么?”
“我知道不是我的种儿。”
“不是你的种激动什么?”温斯年猛地抽了口烟缓缓吐出。
李大海攥紧了拳头恶狠狠地说,“这些人知法犯法,竟然对一个女人下手,她是犯了错误不假可她也遭受到应有的惩罚了。她是个人不是阿猫阿狗,新社会就是这么对待犯了错的女人的吗?让她在狱中被人欺凌搞大了肚子。”
“我说你听了半天耳朵是不是塞驴毛了?”温斯年扔下烟头抬脚狠狠地捻灭那点儿火星子,“柳艳红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个李秀娥的男人张满屯的种儿。”
李大海紧绷的身体一瞬间软了下去,浑身的力气卸去之后站都站不稳。
都是男人,温斯年很是同情被戴了绿帽子的他。
只是,也仅限于那一点点同情而已。
李大海缓了缓劲儿,终究是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把离婚书通过狱警交给了柳艳红,两人就这么办了离婚。
儿子也不要了,一个人跟着李红梅这个妹子到外省重新开始。
告别了这里的一切,走的时候除了自己的几件衣服其他的什么都不要了。
日子又重新恢复了太平。
随着孩子长大,越开始调皮了起来。
家里的几个小的天天追狗撵鸡。
这天风风和浪浪又在淘气,小丫喊了一声,“浪浪你亲妈来找你了。”
闻言,浪浪顿时安静如鸡。
自打李秀娥来大院里认妈之后,这小家伙的心理阴影就是这个。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家里人也在陪他做脱敏训练。
慢慢的他就不再惧怕李秀娥这个名字了。
毕竟是受过伤害,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过那样。
有时候他过于淘气了,家里人就会吓唬他说他亲妈来了。
然后这小家伙就会安静好一会儿。
这不,小丫喊完之后,这小子老实的不能再老实了。
又过了几个月。
城里的房子装修了,林城一家人便从家属院搬了出去。
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过了这么多年,猛地一下搬出去倒是让沈卫国爷几个不习惯。
回到家没有热乎饭吃,也没有丈母娘嘘寒问暖了。
这天他一到家,习惯性的喊妈,“妈,今天晚上做什么好吃的了?我馋饺子了,明个儿家里包饺子吧。”
可是,这次没人回应他。
看着空落落的家他这心里也空的慌。
一个人颓废的坐在了沙发上,扯了扯领口。
平日里也没觉得这个家这么大,怎么这会儿说话都有回应了。
几个孩子一放学上补习班的上补习班,出去玩儿的出去玩儿,这不到饭点儿更是没人回来。
沈卫国正想着事情,几个孩子回来了。
风风浪浪一进门就喊饿,“爸爸,我们吃什么啊?”
“你们妈妈还没回来,等等。”
“可是我们的肚肚饿了,妈妈要很晚才回来。”
于是,沈卫国拖家带口的去了食堂。
吃惯了丈母娘和媳妇儿做的饭,这大锅饭他竟然吃不习惯了。
几个小的都光了盘,偏他堂堂的副团长剩了不少的饭。
大安看出爸爸的不习惯,于是主动的扯过他面前的饭到自己面前,“我还没吃饱,爸爸你的饭看起来好好吃,我吃点儿可以吗?”
话落,风风和浪浪也来凑热闹。
在公司的林夏至要出门回家,林城跟她说话的时候一阵阵香味往她鼻子里钻。
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林夏至把他扯到角落里问,“大哥,你最近身上怎么总是有女人的香水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