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
身材魁梧,一脸横肉的货车司机,说了一句,自己便转身进了房间。
张队长看了一眼凌兰,随即跟在了魁梧的男子身后,迈步进房间,紧随其后的警队之花凌兰,眼神微微有些紧张。
毕竟,这个魁梧,邋遢,看起来如同野兽一般的男子,关系到,小寡妇金香玉的老公,到底是意外死亡,还是被害死亡。
只要能够找出,小寡妇金香玉,和这个男人之间确定的联系,那么,小寡妇金香玉,安排的这个男人以交通意外的形式,谋杀了她的男人。
那么,她指使其他人,在响马村,连续杀害三个与她有仇怨的女人,就顺理成章。
因为这个男人,身上确实有疑点。
他的驾照,是A1A2,无论是去开大货车,还是去开大客车,收入至少都可以过万,但他选择留在县城,开c证就可以开的蓝牌小货车,月入三千多。
没房子,没车,没老婆,没女朋友,没存款。
如果说他因为出过车祸心里有阴影,那他应该改行,但他仍然做货车司机。
这样反常的行为背后,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其实拿到了一大笔钱,已经不愁生活,开蓝牌的小汽车送货,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就比如现在,别人都已经开始忙碌,但这个男人,在家似乎刚刚起床。
凌兰和张队长,进了房间之后,他才去洗脸。
而坐在,房间简陋的客厅里的张队长和凌兰,打量了一下客厅,发现,沙发上,扔着脏兮兮还没洗的牛仔裤,半袖t恤,餐厨那边洗碗池里,一大堆碗都没刷,餐厅小桌子上,全是各种外卖盒。
一看就是典型的单身汉状态。
“找我有事?”
货车司机,洗了把脸,后脑勺的头发睡觉压得翘了起了,拽了个塑料凳子,坐在了,沙发的对面。
“这个人,真的会和小寡妇金香玉有关系吗?”
坐在沙发上的凌兰,第一时间,凭借女人的直觉,觉得有些不可能,毕竟小寡妇金香玉,不但长的绝美,身段妖娆,曲线曼妙,更有些轻微的洁癖。
按理说,绝对不可能和这样邋里邋遢,如同野兽一般的男人有关系。
但张队长的直觉,向来很准。
因为说是直觉,但其实那是多年从事刑侦工作积累下来的经验,和缜密推理后,得出的答案。
“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直接拿出了手机的张队长,打开了一张,小寡妇金香玉娇美的照片,开门见山的放在了货车司机的面前。
“没见过。”
货车司机,反复看了几眼之后,平淡的说道。
这样的回答,让凌兰心中莫名的复杂,因为可以确定,从这个男人的反应上,几乎可以确定他说的是真的。
因为,如果他要说谎,并且的确与小寡妇金香玉有关系的话,他会在看到小寡妇金香玉照片的第一时间,异常果断的说没见过。
那样就证明他早有准备。
但他反复的看了几次,才确定的说没见过,这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他根本就不认识金香玉。
也就是说,金香玉老公,在结婚当日,被他撞死,应该只是个意外。
想从五年前的这件事情上找到突破口,判定小寡妇金香玉,是否为幕后主谋的打算,算是落空了。
“这两个女人呢,见没见过?”
刑警队张队长,立刻换了董香莲,董香秀的照片出来,货车司机,认真看了之后,同样摇头,道。
“不认识。”
这样的情况,让凌兰心中隐隐觉得张队长有些莫名其妙,毕竟5年前的时候,董香莲,冬香秀,才只有十几岁,案发时,和小寡妇金香玉根本不熟,不可能代替小寡妇金香玉去雇凶杀人、
但就在那货车司机,神情放松的同时。
张队长手一滑,一张董老七的照片,出现在了那货车司机的面前。
“这个人你见过吗?”
那货车司机,身形一震,随后道。
“认得,五年前,我出了车祸,小车司机死了,这个人来了,打了我,他化成灰我都认得。”
听到这话,凌兰眼神一亮。
果然,张队长来这里之前,显然已经做足了准备,并不是捕风捉影。
看着货车司机,刑警队的张队长,认真说道:“说说,当年,你是如何发生车祸的,被你撞死的小车司机,你认识吗?”
一直老老实实回答的货车司机,眼神突然变了,不但神情变得很冷,更冰冷的说道。
“这事处理完了。”
这话,令凌兰顿时警觉。
“你不正面回答,是因为在出车祸之前就认识死者,对吗?”
“这事处理完了。”货车司机冷冷的看了一眼凌兰。
张队长道:“你别紧张,我们就是简单的询问一下。”
“这事处理完了,牢我做了,钱赔了,事情已经过去了。”货车司机道:“我没什么可说的,你们要是问这个事儿,我很忙,没空。”
凌兰道:“你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是否认识死者?”
听到这话,坐在塑料凳子上的货车司机,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直接开了房门,道:“那事处理完了,我很忙,你们该走了。”
这样的情况,令凌兰莫名的怒气上涌,可还不等凌兰开口,张队长已经起身,道:“好,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说罢了,给凌兰一个眼神后,立刻带着凌兰往外走。
凌兰心有不甘,但也无奈。
毕竟,若是能确定这个男人和小寡妇金香玉之间存在某种关联,几乎就可以确定,小寡妇金香玉是不是响马村连环杀人案的幕后真凶,但这事,已经处理过了,再问,显然,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更何况,既然确定了,这个货车司机不认识金香玉,那想来,二人之间,应该没有任何的关联。
砰!
张队长和凌兰刚刚出了屋子,货车司机直接大力的摔上了房门,更用力的反锁,似乎是在宣泄着不满。
听到门反锁上了,货车司机屋子里的卧室房间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身材娇小,盘着头发,穿了一件翠绿色的修身旗袍,看年纪大概三十七八岁,明眸皓齿,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倚在了门边,露出了微笑。
她带了一串珍珠项链,娇美的耳唇上,带了一对,银白的珍珠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