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听棠差点就要开炮了，听到闻聿寒的话，冷静下来。
“我跟他拼了！！！”
她的电音滋啦一声，猛地从坦克里爬到座位顶上，直接一个旋转跳跃瞪大眼朝着鱼照青俯冲下去！
闻聿寒来不及阻止，只听见“嘭”一声巨响。
毫无防备的鱼照青被她闷头一撞，瞳孔瑟缩，目光一点点变得无神。
然后，直挺挺地倒在了沙发上。
他光洁的额头上，肉眼可见地泛起红印。
鱼听棠顶着和鱼照青一模一样的额头红印站好，拖着他从沙发上起来。
“你带他去哪儿？”闻聿寒跳下坦克，上前阻止。
“我要把他扔掉！他算什么哥哥！”
鱼听棠双手举起昏迷的鱼照青一个利落投篮！
他呈直线落在垃圾桶上。
“啪擦”，这是垃圾桶不堪重负发出的悲鸣。
闻聿寒深知再不说点什么，这对兄妹很可能会走上一个变成植物人，一个铁窗泪的下场。
“你哥只是单纯人比较贱，嘴也贱，但罪不至死。”闻聿寒道，“我让人在楼下餐厅订了早餐，你洗漱好了先去吃，这里交给我处理。”
鱼听棠听到“早餐”两个字，看闻聿寒的眼神都变了，“哥们，你跟他不一样，你是好人。”
“这样吧，下辈子无论你做牛做马我都会报答你给你拔草吃！”
闻聿寒：“……？”
他下辈子就不能做个人吗？
鱼听棠出门后没多久，鱼照青就醒了。
他坐在垃圾桶的碎渣上，以手扶额，修长好看的指尖轻轻抚过额头泛红的地方，登时“嘶”的一声。
“闻九，你刚刚朝我扔过来的黄色鱼雷一样的玩意是什么东西？”
闻聿寒：“……”是你妹。
“还有，”鱼照青迟疑了好一会儿，“我昏迷前，跟你聊什么来着？”
“……聊你妹失踪的事。”
“鱼听棠失踪了？”鱼照青抬起眼，狭长的凤眸一瞬间变得凌厉冷然，“怎么失踪的？什么时候的事？派人去找没有？”
闻聿寒：“……？”
他这两天产生的问号，比过去二十几年加起来还多。
“昨天的事，已经找到了。”闻聿寒语气冰冷，看鱼照青的目光带上了审视，“我问你，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
俨然是怀疑他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鱼照青神色莫名，“地下黑城拳击场，你连续打败十五个向你挑战的拳手获得拳王勋章，被扣押在那里为他们卖命，于是。”
“你把他们都杀了。”
闻言，闻聿寒冷凝的神态一松，“没错。”
鱼照青反应过来，顿时嗤笑，“闻九，你少看点那些没营养的书吧，我可不会轻易被夺舍。”
“以防万一罢了。你还不去公司？”
“嗯，这就走了。”
鱼照青心里清楚砸他的那道鱼雷，很可能是闻聿寒那个女朋友。
不过，好兄弟活到这把年纪能脱单不容易，他可以宽容点。
鱼照青边打电话边离开这里。
上了车，助理小心翼翼地问他：“鱼总，这是您今天的行程表。还有我已经把您酒店里的草莓奶空瓶都扔了，以后我会多注意，请您见谅。”
鱼照青蹙眉，“扔了？补货还没送来？”
“那个牌子的草莓奶不知为什么突然火起来，目前已经卖断货了，还没有补货……”
助理的呼吸都提起来了，刚要说以后不会再提及草莓奶相关的事。
因为昨天鱼总在酒店大发雷霆，严厉训斥他不准再有草莓奶相关的东西出现在他面前。
助理跟着鱼照青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他发这么大火。
鱼照青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吩咐他：“高价去别人手里买，十倍也无所谓，我要尽快喝到。”
“……啊？”助理愣住。
“辛苦你了，这次出差奖金翻倍。”
“……啊？！”助理差点哭出声，“谢谢鱼总！”
回来了！他正常有人味的鱼总终于又回来了！！
他每天对着草莓奶空瓶子做法祈祷是有用的！！！
*
鱼听棠饱餐回来，看到闻聿寒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台电脑，上面高速运转着一连串复杂难懂的代码。
过去一看，她原地犯困。
“哥们，你在做什么？”
闻聿寒险些拔枪，回过神来怔愣了一会儿，“嗯……在找一群恐怖分子放的炸弹位置。”
他已经排除掉六个区域是假炸弹，还剩下3个障眼法颇多，还不能确定。
一听到恐怖分子，鱼听棠就来劲了，“哪个恐怖分子啊？有赏金不？”
闻聿寒顿时失笑，“很可惜，没有。这个人半个月前就死了，死因还很滑稽。”
“怎么个滑稽法？”
“他在楼上吃鱼，下面住的夫妻，丈夫被妻子捉奸在床，他为了听墙角，鱼刺卡喉咙顾不上去医院，活活卡死的。”
鱼听棠眼睛都瞪大了，“吃瓜比命还重要？？”
闻聿寒不置可否。
“既然他死了，这个事还是很好办的。”鱼听棠掏出自己的小毛笔，“你电话给我，我给他打个电话。”
闻聿寒感觉她说话有点孩子气，人都死了，怎么打电话？
半分钟后。
鱼听棠对着电话：“安德烈威隆是吧？你生前在里卡州9个区域装的炸弹，真弹在哪个位置？”
对方骂骂咧咧不肯回答。
“你死都死了，保守秘密有用吗？难道还用我提醒你，像你这样的歪果仁在下面，连身份证都没有，等于黑户？”
对方的骂声变小。
“这样，你要是老实交代，我让办事员给你个户口。”
对方瞬间激动起来，“哦买噶！这是真的吗？！我现在就告诉您炸弹的正确地址，请您务必把我的户口安排进内环，这个破草屋我实在难以忍受下去了……”
鱼听棠：“……”你一个歪果鬼，还想进内环？
你知道想要内环户口的人已经从这里排到了法（fa四声）国吗？！
挂了电话，鱼听棠告诉闻聿寒：“别找了，真炸弹不在地图上的任意区域。”
“它在宙斯大楼A栋99层的总裁办，和一辆车牌号Y的车上。”
“还有十分钟会同时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