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太子妃王氏落得下地牢受审,是因她在皇宫的除夕夜,竟然串通了皇后宫中的侍卫,企图对顺王妃下蛊毒,被皇上的暗卫当场人赃并获。
皇后的侍卫经不住拷打,很快交待了是王氏所教唆。
皇上大怒下,当场下旨将王氏和整个恩国公府被拿进地牢受审。
在初四那一天,太子和太孙赵明定在皇上的允许下,在震惊之余,赶往地牢,亲耳聆听了一场令人咋舌的审问。
随着审讯的力度加大,真相逐渐浮出水面,原来王氏背着太子父子,暗中指使恩国公府寻到了蛊毒,准备在除夕夜的宫宴下给顺王妃。
恩国公府的下人还供述,“世子曾要买几份蛊毒,无奈恩国公府失盗,只买到了一份。”
得知实情后的赵明定当场气得浑身发抖,他瞪大双眼,怒视着眼前的母亲,痛心疾首地质问道:“娘啊,您为何这般行事?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不同我们商量一下呢?”
“你们不答应为阿庭报仇,为娘只有自己来。”王氏愤恨地道。
太子更是怒不可遏,他扬起手掌,狠狠地抽了王氏几个响亮的耳光,口中怒斥道:“你这愚蠢至极的妇人!放着好好的太子妃不当,如今落得个阶下囚的下场,你简直就是个连累儿孙的大蠢货!”
自那日起,太子和赵明定便再也没有踏入地牢一步,仿佛将王氏彻底遗忘在了那个阴暗潮湿的角落。
紧接着皇后突然离世,这无疑给东宫带来了沉重的打击。一时间,东宫上下陷入一片悲痛与混乱之中,所有人都忙碌起来,全力操办皇后的丧事。
今天,赵明定想着去向皇上求情见他娘,是得到了程云祥所给出的锦囊妙计。
程云祥凑近赵明定,压低声音说道:“殿下啊,您不妨向圣上恳请一见您的娘亲,如此一来,便可彰显出您的孝顺之道。”
“再者,您曾经有所耳闻的那件事情,其背后隐藏的真相究竟如何?倘若您的娘亲知晓其中内情,那可真是再好不过啦!”
就在之前,一则惊人的消息传来——新太子妃竟然怀上了!得知此讯后,这二人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一定要将她置于死地!
高凤儿却连连摇头,面露焦急之色,急忙开口劝道:“你们暂且莫要理会于她呀!即便她成功怀胎十月诞下孩儿,但那幼子尚年幼无知,距离长大成人还遥遥无期呢。当务之急,应当先设法对付贵妃以及......”说到此处,高凤儿忽然止住话语,似乎对接下来要说出口的名字心存忌惮,终究还是没敢明言。
遥想前世之时,赵明定一路顺风顺水得以登上高位,而高凤儿对此始终坚信不疑,认定今生赵明定亦能重蹈覆辙、成就大业,最后是程云祥夺了胜利果实。
程云祥听后连连点头,表示认同高凤儿所言不无道理。
他与赵明定继续密谋起来:“目前咱们最为欠缺的乃是兵权。我虽在都督府负责掌管大军所需物资等事务,却无法掌控真正意义上的兵权啊。”
闻听此言,赵明定不禁满脸遗憾地叹息一声:“唉,早知今日,当初真该让你继续留在皇宫担任禁卫军副统领一职才好。”
“谁能料到如今东宫竟会落得这般田地!”程云祥也是无奈地重重叹了一口气。
赵明定为了得到有人相助,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全身的勇气,走向那阴森可怖的地牢。当他终于见到母亲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娘,您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竟如此凄惨......\" 赵明定泣不成声,声音颤抖得几乎难以成句。
\"儿呀,一定要替娘报仇雪恨呐!\" 王氏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与她长子一般,满心都是不甘。
\"可是,娘,该如何报仇呢?\" 赵明定一边用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快步走到王氏身旁,小心翼翼地用手帕为母亲擦拭着身上的血迹。
王氏那张原本姣好的面容此刻已是伤痕累累。
她满脸仇恨地盯着前方,咬牙切齿地对赵明定耳语道:\"我恨透了你父王,他不帮我报仇,只有我亲手来。我恨那个可恶的龙氏恨上孩子,她想用自己的儿子取代我儿。我更恨整个顺王府的人,是他们把我们母子害到这般田地,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在地牢,屋外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全副武装的禁卫军。
这些禁卫军是见太孙殿下前来,才退出去,留下这母子二人说话。
赵明定听了娘的话后,心中一阵恐惧,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压低许多:\"娘,儿子知道您受苦了,但儿子如今一无所有,既无人帮,也无兵权,恐怕暂时还无法为您报仇啊。\"
王氏却并未放弃,嘴又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孩子,你去找这个人,想尽办法逼迫他帮助你,如果他不肯听从,你就将他的秘密告发出去......\" 随后,王氏详细地向赵明定讲述了自己的计划,“证据留在……。”
她将东宫最大的秘密全部告诉了二儿子知道,这是她唯一能报仇的机会。
赵明定听完后点头,又用稍大一点的声音故意说给守卫们听:“知道了,娘,你要的东西儿子会为你收拾好,叫人送进来。”
他在离开前,跪下磕了头,“娘,儿子走了,您……”赵明定难过地说不出话来。
说保重?他娘怎么保重?每天被蛊毒折磨得生不如死,还被严刑拷打。
在这种情况下,王氏也没有吐露东宫的那一个秘密,她知道,那将是皇上的底线,一旦知晓,东宫无一人能活。王氏心中怀着期待,自己的儿子能顺利能平安能上位,才能为她报仇,才能封她为太后,得享太庙的香火。
赵明定含着热泪从审讯室走了出来,他站在臭气熏天的走道上,用伤感的目光看着对面几个大牢房内,那里面装满了恩国公府的亲人。
曾经雍容富贵的老夫人像个要饭婆子躺在地上要死不活。
他的亲人们,扶着木栏,用渴求的眼神看着他,外祖父悲伤叫道:“殿下,我们并没有参与呀,您去请求陛下放了我们好不好,将我们全部人都流放吧。”
此时,恩国公府的人,只期待一府人被流放,而不是像之前的黄家那样,三族人被砍头。
赵明定扫了他们一眼,转头大步离开。
他的心中从来没有如此的渴望至高无上的权势:“如果我是皇上,那么我娘,恩国公府的人就不会受这样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