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两双眼睛目光如炬。
乔乔眼皮发麻，“……就，就那样呗。”
歆歆：“那样是哪样？妹夫和你成亲也有七八年了，你们一切还如初吗？”
乔乔：“……”
不如初，因为某人比刚成亲时还要混蛋。
可这是能说的吗？
羞窘的情绪在三个女子之间蔓延开来。
歆歆清了清嗓子，看向徐听雨的目光带着一丝询问。
徐听雨微微颔首。
歆歆开口道：“三妹，表姐和表姐夫在夫妻那事上好像不太对，但我和表姐也不敢断言，这才想多找些人问个究竟。”
乔乔深吸了口气，“好吧，你问。”
歆歆：“还是刚才那个问题？”
乔乔咬着唇，“我和他……应该算是正常的吧？”
她不敢说得太绝对，毕竟她也不知道旁人家夫妻在那事上是什么样子。
歆歆：“表姐，要不还是你来问吧，这又没外人，你不需要害羞和不好意思，咱们及时找到问题才好去解决啊。”
徐听雨也不是别别扭扭的性子，稍稍思忖片刻，便点了点头。
乔乔知道这是问题很严重的意思，心一横，咬牙道：“行，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知无不言。”
男女之间，不都是那样，谁不知道谁。
没什么可害羞的。
说是这么说，但光天化日之下谈论这些，总归是有些难以启齿。
徐听雨咬咬牙，嗓音又放低了些，“三妹妹，你和谢将军……那事上频繁吗？”
乔乔木木的点头。
徐听雨声音有些发颤，“有，有多频繁？”
乔乔面色红润，垂着眼睛不好意思与她们直视，“除，除了月事在身，其他时候都，都会有。”
甚至有时候白日都会，但这话她没脸说。
徐听雨顿时脸色一白。
男人和男人之间差距这么大的吗？
她，她一直以为一个月有个三四次就算不错了。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徐听雨求真务实的继续问道：“那，一晚上，可，可以有……几次？”
乔乔也麻木了，问什么答什么，“至少也得是叫两次水，赶上他兴致好，三次也是有的。”
徐听雨捂着脸，心间的苦涩将她彻底淹没。
剩下的话，只能是由歆歆来说了。
乔乔：“表姐和表姐夫是在这事上有什么不妥吗？”
歆歆低声道：“他们……很久都不会有一次。”
乔乔下意识的想到了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控制住了。
歆歆看出了什么，“你想到什么，就直说。”
乔乔讪笑着问道：“表姐夫……可有通房妾室？”
徐听雨摇摇头，“没有，后院就只有我一人。”
乔乔：“那……表姐夫可常去酒肆乐馆那些地方？”
她想得很简单。
要是有人在家不想吃饭，那肯定是在外面吃饱了。
徐听雨红着眼眶，“我，我让人暗中跟了他几个月，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啊这……
那就只能往最糟糕的一方面去想了。
但乔乔还是想尽可能的安抚住徐听雨的情绪，“表姐也别过于忧虑，毕竟您和表姐夫成亲都快十年了，男人嘛，岁数一上来，那方面也难保就……我家那位就是占着年轻几岁的优势，再过几年，我也不好说是什么光景。”
徐听雨摇摇头，难掩苦涩，“这些事我以前羞于启齿也不敢启齿，可昨儿个和歆表妹一聊，才发现简直处处是问题。”
“若是说年龄大了的缘故，可他打新婚伊始，一个月也就四五次。”
乔乔瞠目结舌。
新婚的时候一个月就才四五次？
那这男人纯纯的不行啊！
她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歆歆还在往没那么糟糕的方面去想，“会不会是各人体质不同……表姐夫是纯文人，三妹夫是武将，我家那位平时也喜欢打打拳强身健体的，这肯定多少也有点不一样吧。”
徐听雨捂着脸，无声地哽咽。
乔乔摸了摸鼻子，“……那表姐可有孩子？”
歆歆：“有一个儿子，才四岁。”
乔乔掐指算了下。
这位徐表姐比她二姐要年长三岁，那至少已经成亲有十年了。
十年就一个孩子……
这孩子来得可太不容易了！
乔乔这会除了安慰徐表姐再也想不出其他的。
徐听雨心中苦涩难当。
歆歆：“我说给她们请个太医，可表姐非说那样有损表姐夫的面子。”
乔乔：“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表姐一心为表姐夫考虑，但你自己呢？”
“表姐夫一味好面子，就一味以牺牲你为代价吗？”
徐听雨泣不成声，“不然能怎样？孩子也有了，若是因为这样的事闹起来，谁都没脸。”
乔乔：“……这些事，表姐夫的父母可知道？”
徐听雨含泪点头。
否则成亲那么多年才有孩子这事没法解释。
乔乔脸色一沉，“他们一家都知道？他们一家人都理直气壮的委屈着你？表姐，你到底在犯什么傻？”
徐听雨：“……我婆婆和我说，男人大多都是如此，且夫妻就是搭伙过日子，若是在这事上计较太多，未免有失大家闺秀的体统。”
乔乔：“不是你这……”
歆歆：“表姐就这性子，为这事，表姐夫的父母私底下不知求了多少偏方秘方，可一都是一点效果没有；这种事，他们也不愿意堂而皇之地求医问药。”
乔乔：“既然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表姐为何突然又想查验起来？”
说起这个，徐听雨就难掩愤懑，“我是发现自己被那老翁婆骗了！天下男人并非个个都像她儿子那般没出息！”
乔乔眼睛一亮，“……你是怎么发现的？”
歆歆红着脸咳嗽了两声，“就，我和表姐随口闲聊，无意间发现的。”
乔乔意会，识趣的没有多问。
“表姐，我冒昧问一句，这些年，表姐夫待你如何？”
徐听雨：“他从不出去沾花惹草，也没有那些骄奢淫逸的坏毛病，爱书如命，成日扑在书房，但每日也会陪孩子玩一会，再陪我用一顿饭。”
乔乔：“那你能因此容忍他在夫妻生活上的缺陷吗？”
徐听雨咬着唇面色惨白。
乔乔和歆歆相视一眼，皆是无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