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亭发现她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笼子里面。
笼子宛如放大的鸟笼,地板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毛毯。
“?”
变态吧?
居然把人关在笼子里。
雁亭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个欧式风格的卧室。
她捏了捏拳头,在发现自己力气恢复后,琥珀色眼瞳闪过一道亮光。
下一秒。
雁亭站起身来,她握着笼子的铁杆,用尽所有力气往外一掰。
没有耗费太长时间。
铁杆被她硬生生给掰弯了,露出一块足以容纳她走出笼子的缺口。
雁亭走出笼子后,来到窗边推开窗户往下一看。
距离不是太高,但也不是太矮。
从正门出去有点危险,还不如跳窗逃离。
雁亭深呼吸一口气爬上窗户。
她踩在窗户框上,正要借助对面的参天大树作为缓冲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道略显瘦弱的修长身影走了进来。
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眼前这一幕。
燕麟盯着想要跳窗逃跑的女人,戏谑的笑道:“你确定这样逃走?”
雁亭转头,在看到站在门口处眉眼有些阴柔的男人时,她皱了皱眉没有吭声,而是一言不发的直接从窗口上跳了下去。
那架势足以证明她不怕死。
燕麟轻笑一声:“有意思。”
他扫了一眼被掰弯的铁笼子,慢悠悠地语气道:“可惜你跑不掉的。”
窗户下面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
落地的那一刻,雁亭听到了骨折的声音。
她瞥了一眼胳膊,心想,幸好不是腿骨折。
谁知道,她刚从草地上爬起来,一道狼狗似的吼叫声响起。
雁亭抬眼,只见对面站着几条藏獒狼犬。
一个个的眼神看着都是像是要吃人的那种嗜血狠辣。
“……”
艹。
饶是不太爱骂人的她此刻也憋不住想骂人。
很明显刚刚那个男人就是一变态。
非亲非故的他到底为何要绑她?
燕麟站在窗户边上,垂眼看着下面浑身略微僵硬的雁亭,漫不经心地微笑:“雁亭小姐,忘了告诉你,这些畜生都是吃过生肉的,它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吃荤腥了,你倒是善良,一上来就给它们加餐。”
雁亭抬头,冷冷的道:“我跟你这个变态有仇吗?”
被骂变态的燕麟笑的十分愉悦:“谁说做坏事需要仇恨才能做,我想做就能做,你要是比我强也可以反过来这样对我。”
眼看着眼前这几条畜生逼近,雁亭的唇部微微颤栗。
她看得出来眼前这几条畜生绝对是吃过人\/肉的。
那眼里的凶光足以吞噬一切。
她一个人绝对是扛不住这几条畜生的。
雁亭忽然开口道:“你不会杀我的。”
燕麟挑眉,“这么自信?”
“你把我绑来绝对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一些东西。”
燕麟顿了两秒。然后他饶有趣味地打量着雁亭那张神似观世音的清冷面孔:“的确,让你现在就这样死了还挺可惜的。”
下一刻,他吹响口哨,对着那几条即将扑过来的孽畜吐出一个字来:“滚。”
它们在听到燕麟的声音时像是见到了什么令它们恐惧害怕的东西一样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雁亭脑海里紧绷的弦稍稍放松。
很明显她现在暂时无法逃离这个地方。
接下来只能见机行事。
十分钟后。
雁亭盯着对面顶着苹果的佣人,有些蹙眉,“你这是干嘛?”
燕麟正在擦枪,听到女人的质问,他笑道:“当然是在玩游戏。”
话音刚落,瞄准,上膛,扣动扳机。
下一秒,一枚子弹精准地穿过了佣人头顶的苹果。
苹果瞬间爆浆开来。
雁亭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几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这根本就是在拿人命开玩笑。”
但凡苹果再小一点,但凡燕麟的准头再差一点,佣人很有可能就会立即丧命。
燕麟勾唇,眼里满是倨傲:“区区几个佣人而已,他们进燕家的那一刻就等于把自己的命卖给了我。”
“……”
雁亭真的很想打爆这个男人的狗头。
燕麟似笑非笑的瞅了一眼女人那冷戾的眉眼,“雁亭小姐既然这么可怜他们,不如替他们站在那里。”
雁亭嗤笑:“做梦呢你。”
她不可能把自己的命随随便便交给一个变态的手里。
燕麟嘲讽的口吻道:“那看来雁亭小姐嘴里的怜悯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下一刻,他再次举起枪口对准对面的佣人。
佣人头顶的水果一个比一个小。
就在燕麟即将扣动扳机的那一刻,雁亭一个侧踢,将燕麟踹的十几米远。
“麟爷。”守在暗处的保镖们当即就要开枪。
谁知道,对面那个女人直接捡起枪来挟持住燕麟,“你们可以试试,是你们的枪快,还是我的枪快。”
燕麟头一次这么狼狈。
他的眸里闪过一丝阴狠。
“开枪!”
闻言,雁亭有些惊愕的看向燕麟。
这家伙怕不是疯了吧?
保镖们自然不敢开枪。
燕麟面无表情的道:“我叫你们开枪,耳聋了吗?”
雁亭咬牙:“你们尽管试试看,我可不保证待会儿会不会擦枪走火。”
管家这时赶了过来,“别开枪,千万别开枪。”
燕麟眼神阴鸷的扫了一眼他们:“一群没用的废物。”
说罢,他直接掏出兜里的瑞士刀在雁亭的胳膊上划了一道子。
猝不及防的雁亭一个踉跄,差点儿被燕麟割喉。
燕麟冷笑:“你是头一个敢这么威胁我的女人。”
雁亭顾不得其他,连忙扣动扳机对着他开了一枪。
她的枪法被陈嚣训练过,准头可以的。
但偏偏诡异的是子弹硬生生的被一道飓风给刮偏,只是简单擦过燕麟的脸颊。
那一刻,雁亭心脏骤停。
就在她即将陷入绝望境地的时候。
空中突然传来一阵阵直升飞机螺旋桨的声音。
所有人在听到声音后都下意识抬头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八架直升飞机在上面盘旋着。
那气势,那阵仗,一看就来势汹汹。
或许是心有灵犀,又或许是两个人之间的默契。
当看见那抹从直升飞机下方梯子上跃到她面前的熟悉身影,雁亭那一直时刻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舒缓。
“抱歉,我来晚了。”
下一刻,她便被紧紧的搂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