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止淼是立马对着那黑衣女子道:“此刻她灵力充盈,我看她修为似乎已经元婴中期了!”
闻言,黑衣女子惊异道:“如此短短时间!竟然瞬时跨越一个元婴小境界!”
修士从炼气修炼而来,每过一个境界便是大境界,大境界分三个小阶段,小阶段分前中后期,后期满便是圆满。
修士每跨越一个大境界就多了一倍的难度。这可是元婴小境界,那可是相当于一整个筑基大境界的修为。
他们平常人修行突破要靠自身修炼,而殉骨道唯靠吸食他人灵力修为就能够得到提升。
何其恐怖!
黑衣女子心中大为震惊。
她与止淼也算是天骄,单一灵根是能快速聚集灵力,他们两能够化神便都花了两百年之久,柳昭不过一个小丫头!竟然就快要追赶上了他们的修为。
“走吧!此刻我们还负伤了,若是不走我们讨不到什么好处。”止淼言道,随后他是飞身向着环宇宗门之外而去。
黑衣女子是跟在止淼身后,她口中对着那些黑衣人喊道:“保护我们撤退!”
柳昭想要追去,这些黑衣人却瞬时拦住了柳昭道路。
只见长剑剑光再一次而去,又有几个黑衣人被剑光斩过,应声倒地。
柳昭是杀光了这片黑衣人之后,是猝然蹲下了身子,她只觉得气息不稳。
这一次所吸食的灵力虽然并未有之前试炼大会时吸食的那么多,但柳昭还是仍觉得身体不适。
虽然不至于爆体而亡的程度,但似乎也快了。
身后方腾杉是又再次咳血。
柳昭是闻声转头而去,只见方腾杉正对着自己挥手,示意自己过来。
王德意此时是已然惊呆。
就这么几剑而去,柳昭竟然杀了个干净。
柳昭来到了方腾杉身旁。
方腾杉是耗费着全身力气,才缓缓说出了一句话道:“丫头,我快不行了,我......有事求你。”
柳昭闻言,是心中一丝悲痛,她知道方腾杉已经时间不多了。
柳昭道:“前辈有话便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必定万死不辞。”
方腾杉是虚弱出声:“替我杀了......止淼......还有他背后的人......”
止淼还有他背后之人不死,樊越派的仇就再难得报。
可惜了......他再无机会去报了。
托付柳昭,他也算是安心。
闻言,柳昭心中一惊。
如此重任,她何以接下。
她还不知半年之后生辰之时,她还是否能活下来呢。
若是只有半年时间,她又该如何杀了止淼还有他背后之人,她连自己家人的仇都还未报呢。
可此刻,她只能接下,绝不能让方前辈含恨而终。
“前辈!放心吧......晚辈一定尽力!”柳昭开口,眼中有泪。
听闻柳昭应声,方腾杉是安心了,他喘着粗气,似乎已经抵抗不住身体的疼痛,他是竖起手指立在了自己的心脏之处。
一股灵力而出,他是亲手,断绝了自己的性命。
见此,柳昭身子呆愣了片刻,心中悲痛万分,良久后她才轻声道:“前辈......一路走好。”
一旁王德意见此,是长叹一声。
“方道友......如此大义之人,真是可惜!可叹啊!”
方腾杉背负灭宗妖道骂名几十年之久,不做辩驳。也许便只是不想天下人怪罪曲芸,便如此将错就错。辗转几十年只为寻灭宗仇人,却无功而终。
柳昭叹了声。
王德意转眼是望向了已经覆灭唯剩下他一人的环宇门,他是高声痛哭了起来。
他已是个活了两千年的老头子了,却哭得像个婴孩,悲泣声不止不休。
“吾环宇门立世几万年,竟就此毁于一旦啊!”
“是吾对不住师父师祖啊!”
王德意又是长叹,心中悲痛万分。
柳昭也是眼中有泪,但她却也还镇定起身,她望向王德意安慰道:“大长老,虽只剩你一人,你也定会重振宗门荣光的。定会灭了那些贼人!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如此被灭门的痛苦心情,她又何尝不能理解。
她也相信自己,就算是剩下她一人,她也定能为村子之人报仇,为父母报仇。
只见远处是有一人缓缓抬起了手,虚弱道:“救救我......”
柳昭与王徳意转眼望去。
只见远处的地面上,是璞灵在呼救。
柳昭看去,是眼中有惊喜。
璞灵没死!
......
三日之后。
舜国与潼国交界处,一座犹如王宫般华丽的家宅庭院屹立。
此处为金家宅院府邸。
金肆背着个布包,这才到了金家大门之外,他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奔波,可算到家了。
“本少爷回来了!”金肆在门外大喊着。
门边的守卫听到了动静是迎了上去。
“少爷!您回来了啊!老爷可想着少爷呢!”一个守卫恭维道。
“我去通传!”另一个守卫是欢喜,随后跑进了金家之中。
金肆刚一进金家大门。
之前金肆身边的两个随从就迎了出来。
两个人眼中都饱含着泪水。
“少爷!几年不见!你长高了!比我们都高了不少”一个随从言道,满是感叹。
现在的金肆,确实是比上两个随从都高了一个头。
金肆望向两个随从,满是委屈道:“阿南阿北!没有你们!我在扶仙山都吃不好住不好!可算见到你们了!我可想死你们了!”
阿南看向金肆,只觉得这句话可信程度为零。
吃不好住不好还能长这么高。
不过阿南还是不能扫了金肆面子,是应声道:“少爷!这次回家了就多呆几日吧,把在宗门没吃到的补回来。”
金肆疯狂点头:“我可想念咱家厨子做的菜了!阿北!你快去叫厨子给本少爷做一桌好菜!今晚我就要大开吃戒!”
两个随从闻言是相视一笑。
少爷这么几年,性子还真是一点没变。
随后金肆问道:“爹这几年怎么样了?”
阿北回答道:“老爷一切都好,不过就是日日念叨少爷,盼着少爷回来!”
金肆从出生就没有见过自己的娘亲,下人们都说是难产而亡。所以从小都是父亲带他长大,他与父亲感情深厚,父亲对他也无尽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