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麟是提着阳玦冲出了血萧峰的大门,向着柳昭他们三人所居住的村子而去。
此时的阳玦已经昏厥。
带着阳玦进了屋子之后,柳昭与许绒皆是震惊不已。
“他怎么了!”许绒是震惊喊道。
莯麟望了昏厥过去倒在地上光着膀子的阳玦,是道:“偷长老印被发现了。”
闻言,柳昭是皱了眉。
许绒是心疼望向了阳玦,看向他满背的伤痕,是道:“伤得好严重。”
莯麟是转眼望向了门外,是突然感受到了灵力波动。
他是皱眉道:“他们追过来了。”
闻言,柳昭也是望向了门外。
应该是血萧峰的人追过来了,此灵力波动,似乎不只一位长老。
柳昭是立马道:“此地不宜久留了,莯麟你继续带着他,我们先离开这里。”
莯麟点头,一旁的许绒也是点头。
而后几人是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立马出了院门,莯麟没有撤下幻化的容貌,他扶着阳玦行进。
柳昭则是穿上了一身黑斗篷。
此时天色渐黑,隔壁邻居小男孩正在门外玩着石子,他见到柳昭几人是立马朝着几人招手道:“大牛哥哥!许绒姐姐!”
几人转眼。
而后小男孩是好奇望向了莯麟扶着的阳玦,疑惑道:“这不是阳玦哥吗,他怎么这个样子,你们带他去哪啊。”
闻言,虽是情况紧迫,但许绒还是回答道:“我们要离开村子了。”
闻言,小男孩是一愣,而后有些失望道:“那......你们之后还会回我们景土村吗?”
听到此话,莯麟也是些许失望转眼,望向了他们离开的院门。
在此七日,莯麟心中竟然是多了几分不舍。
几人都没有回答。
因为他们无法确定是否还会回来,离开此处之后,他们将要向下一个地方行进。
小男孩见此是明了,他虽是失落,但还是笑道:“没关系!就算是不回来,那也祝哥哥姐姐们一路顺风!”
......
等到钟哲与血萧峰大长老何原叙赶到景土村之时,柳昭几人所住的屋子已是已无一人。
何原叙身高十尺异于常人,一张严肃的国字脸,一头简短的白发。他虽是年迈,但手上腿上满是肌肉,健硕非凡,他已是炼体混元中期修为,相当于法修修士合体中期境界。
他是严肃扫了柳昭他们所住房屋一眼后,是皱了眉开口:“看来,是我们来晚了。”
钟哲站在一旁,是叹了口气。
何原叙是转身,望向了比自己低两个头的钟哲道:“师弟,你确定是那妖兽拐走了吾徒儿?”
钟哲是立马点头道:“千真万确啊,也更是他潜入了我们宗门想要偷取长老印啊,之前玉素宗传信,更是说明了就是这妖兽抢走的长老印。”
闻言,何原叙是蹙起眉头,他缓缓将视线移动到了钟哲的腰间。
一旁钟哲还在感叹在着:“还好,他没有得手我们血萧峰的长老印!”
何原叙是蹙眉更深了,他接着话道:“你确定?”
“确定什么?”钟哲不明何原叙为何突然这样问。
何原叙是盯着钟哲的腰间问道:“你的储物袋呢?”
闻言,钟哲是立马摸上了自己的腰,上面本该是挂着储物袋的地方已经空无一物,他瞬时间神色慌张了起来。
“定是那妖兽!”钟哲大喊。
何原叙皱了眉,他转而是想到了荒典宗七日之前曾传信五大一宗门,说妖道柳昭出没合苍国国都湫桐,更是想要灭了他们荒典宗,此时他们血萧峰的二长老已经前往了湫桐。
大乘妖兽与妖道距离如此之近同时出没,此事定不会如此简单。
一旁钟哲还在摸索着自己的腰,他一脸懊恼不已。
何原叙是叹声开口:“好了,丢了就丢了,此事重大,联系一下其他五大一宗门吧,此时他们应该派了长老正好向着合苍国湫桐而来,顺便叫他们来一趟我们宗门商议一下此事吧。”
闻言,钟哲是悻悻收了手,也是叹了口气,道:“好。”
......
柳昭几人在奔走时,许绒是叹了口气,她愧疚道:“都怪我,若不是我告诉的阿昭要让朋友们都知情,就不会让阳玦受这么重的伤了,这下好了,血萧峰的长老印也没有到手。”
闻言,扶着阳玦的莯麟是冷哼了一声,此时的他已经是恢复了本来的容貌,他俊美的脸上是挂上了一丝得意,而后是突然丢出了一个东西到了柳昭眼前。
柳昭迅速反应接过。
是一个储物袋。
“这是?”柳昭是疑惑问。
莯麟淡然开口:“血萧峰一个老头的储物袋。”
“老头?血萧峰的老头?那不就是长老吗?”许绒是惊讶开口。
莯麟是略显得意点头。
在他救了阳玦之时,就用了灵力偷走了钟哲的储物袋。
那老头似乎是个粗心大意之人,当时是只顾着震惊他是妖兽之事了。
柳昭闻言是一喜,而后打开了储物袋,从储物袋之中瞬时间就唤出了一个深红色的玉牌。
“真有长老印啊!大牛你真的牛!”许绒是震惊开口。
听到大牛两字,莯麟是脸色一黑,故作愤怒道:“不许叫这个名字!”
许绒是嘿嘿一笑。
明显是故意的。
而后许绒转头望向了柳昭问道:“之后我们去哪?阿昭?”
柳昭收回了长老印,是望向了北方开口:“去季无宗。”
一路向着北穿过合苍国再回到潼国,在潼国的最北方,便是季无宗的地界。
这季无宗,怕是他们最难取到长老印的地方,往后怕是更多的艰难险阻。
柳昭想了一下,又是道:“但是我们不能再顺着北向合苍国而去,之前荒典宗已经传信过了五大一,此刻怕是几位长老集结,若是我们碰到的话,怕是难了。”
闻言,许绒是点头,而后指向了西。
“那我们就先去西方,再从西方绕路回到潼国,势必直接夺取季无宗长老印。”许绒是兴高采烈大喊。
柳昭是点了头。
莯麟更是不置可否。
此刻已是深夜,玄月高挂,夜风刮着四人的衣摆,好似一幅少年意气风发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