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也同姜善讲述早上发生的事。
姜善嘴里还塞着桃花糕,一张口嘴里的糕点渣也随之喷出:“什么!?他就是慕容家的小公子,慕容清?”
林夏手动为她合上嘴:“你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此事?”
“那可怎么办啊夏夏?你可不能赘到慕容家!她们就是看中了那什么转运!才不是因为…”她突然住了嘴,又捏起一颗梅子吃起来。
林夏扶额:“我当然知道”
姜善又道:“我听说,慕容清的二哥,生的十分貌美,是下一任太女郎人选呢”
林夏叹口气,她可不愿与皇室牵扯上关系,她的愿望便是做个普通人自由自在一辈子。
回酒楼简单,再走出去,恐怕就…
她凑近姜善耳边低语几声。
姜善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姜善!!你还想不想干了!!”
茶楼掌柜的声音响天彻地的传来,姜善立马起身跑过去。
“想干!想干!”
掌柜看到她,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怒骂半天,姜善连连点头认错。
李安靠在林夏怀里,神色有些倦意,林夏抚摸上他柔嫩的脸颊,轻声道:“要不我们回酒楼?”
李安声音软软的,带着一点点鼻音:“可是回去就出不来了…”
“安安,要不我回去拿包袱,你先躲外面…”
“不行!”李安的瞌睡虫瞬间跑没影,声音带着丝颤抖。
“即便你誓死不从,慕容清硬把你抓走怎么办!那我呢?我上哪找你去?”
他眼泪说来就来:“我不要和你分开!不要!”
林夏轻轻搂着他:“好,不分开”
月色中天,夜色融融。
她们再回到酒楼已是晚上,慕容清很自信,对林夏并没有太多防备,这让她松了口气。
林夏边泡脚,边闭目养神。
李安偷偷拿出那本书,背着林夏翻看起来。
如何抓住女人的心。
表明心意;撒娇献殷勤;欲擒故纵;主动勾引,在外做乖乖夫郎,在家做磨人小妖精……
李安快速翻阅,看到后面他整个人宛如被蒸熟的红虾,脸色滚烫。
这书本的后面竟然全是最后一步的姿势图。
“安安”
林夏突然喊他。
李安吓得差点心脏骤停,立刻用手捂住胸口,他慌乱的把书塞进枕下,瞪大眼睛凝视着林夏,声音有些结巴,音色又细又小:“怎,怎么啦?”
“我忘拿擦脚布了,帮我递一下吧”
“好~”
李安拿上擦脚布,蹲下身子示意林夏抬脚,要亲自帮她擦脚。
“我自己来吧”
李安低垂着脑袋,呼吸变得凝重了几分,眼神中的失落一闪而过,夏夏为何总不愿让他伺候?不碰他的原因难不成也是因不愿?
怀疑的种子在内心生根发芽,一瞬间长成参天大树,充斥着李安整颗心脏,压抑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李安一到陌生环境便很容易失眠,林夏像往常一样,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哄他入睡。
脑海中突然浮现书上的第一步。
他轻声喊道:“夏夏…”
“嗯?”
他鼓起勇气,一连说道:“我心悦你,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我也好喜欢你呀,小安安~”林夏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
李安紧紧搂着她的腰,似乎想要和她融为一体。
林夏突然轻咳几声,推开了李安。
怀中一空的同时,李安心中猛的一痛,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思绪在这一刻完全停滞。
灭了蜡烛,他看不出林夏是用什么样的神情推开了他。
可她把他推开了……
林夏只觉得身上又燥热起来,李安身上的香味越来越浓密,紧紧萦绕在她鼻尖,她只好面朝外努力调整呼吸。
李安不死心,他又伸手想去搂住林夏,才发现她已经面朝外睡。
是不敢面对他吗?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连串的滚落下来,从左眼流到右眼,在落到枕边。
听到身后传来抽泣的声音,林夏慌忙转过身:“怎么了安安?”
他声音一抽一抽的说道:“你,你不让我抱,是不是不爱我了?”
林夏把他搂在怀里,下巴贴着他的头顶,沙哑道:“我爱你”
就是因为太爱,她才忍不住啊!
李安心情好了许多,可仍然记仇道:“哼,可你刚才很冷漠的推开…”
嘴巴被突然堵住,李安睁大双眼,随后缓缓闭上,深深的沉浸在这个吻中。
林夏用行动向他证明,她爱他,心悦他。
第二日醒来,已是晌午。
不能怪林夏能睡,她昨夜几乎一夜未眠。亲着亲着李安便睡着了,在她怀中打着轻鼾,时不时还要在她胸口蹭蹭被发丝弄痒的脸。
林夏简直有苦说不出……
她带着李安,找到姜善工作的酒楼。昨晚,她让姜善把她们的行李包袱偷偷带了出去,方便她们今日出城。
搬完行李后,她掀开帘子说道:“安安在马车上等我哦,我去和姜善告别,很快就回来”
“好”
姜善正在给客人上糕点,看到她,眼眶不自觉的红起来。
“要走了?”
“是的”
分别总是多离愁,到告别时,林夏内心亦是惆怅不堪,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长叹一声:“若有机会,七月五号来松石镇喝我和安安的喜酒”
姜善用袖口在双眼处一蹭而过,语气故作轻松道:“你,你们还没成亲?”
李安天天一口一个妻主喊的如此亲热,谁能想到她们竟然没有成亲。
“对,师姐,我走了…”
再多说,也只会徒增伤感。
“我送送你!!”
姜善把手中的擦桌布甩在桌子上,人便追了出去。
林夏走出茶楼,差点两眼一黑,她咬牙看向站在马车前的两名壮女子,没猜错的话,她们是慕容府的人。
“林姑娘,我家公子有请”
她冷冷道:“不去,我跟你们家公子没什么好说的”
“您可以不去,但您夫郎可能已经快到了”
林夏心底一沉,上前掀开马车的帘子,空无一人
寒意从脊背爬上,血液凝结成刺骨的冷,拳头握的咯吱作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麻烦带我去慕容府!”
姜善面露不安喊道:“夏夏…”
林夏这才恢复些理智,她深呼吸几口气,在姜善耳边说了几句话,便坐上马车前往慕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