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讨厌她?在外人面前这么亲密接触让他难以接受?
但现在也想不了那么多,只能拿出血笛吹着曲子,奇怪!
妙卿也感觉身体轻松不少。
他身上绑着的红绸也渐渐松散,他动手动脚,诶,活过来了!
他还没开口说话呢,钟离月珞只停顿了一瞬,说出一句话。
“还不上前帮忙,你也想死在这!”
他摇头,没想到在伥鬼竟然是那两位公子的死忠粉。
也是,他们子桑两位公子,还没毁容之前也是一顶一的美男。
他“哦”了一声,但在陆地上着实不是他的主场,他是个水鬼啊!
虽然也勉强上前掏出自己的法器与伥鬼的红绸搏斗在一起。
但是他与苏风君毫无配合度,可以说是只要不踩到对方的脚,那都算万幸。
公叔良好像察觉到什么,一定是钟离月珞手中那把血滴在作怪。
掏出剑就朝着钟离月珞而去,好在她没受什么伤。
身子比较灵敏,左右躲闪,公叔良愣是一剑都没刺到。
伥鬼不喜欢别人打断她的战斗,所以公叔良也变成她的敌人。
她将他传送到了另一边,随后操纵着红绸与他们几人斗在一处。
“风君,用刀,附着火焰,她怕!”
她换气之间,与他说着,而妙卿,只能起到吸引火力的作用。
他们几人斗了好几个来回,打的是红绸翻飞。
最后一根红绸也慢慢落下,罩在了亭子的一角,伥鬼不紧不慢站起来。
“倒是有几把刷子!”
钟离月珞也尝试着双手掐诀,引动地上的红绸,没想到真的可以。
趁着伥鬼说话之际,红绸向她飞去,竟然将她缠绕住了。
苏风君也只需要她这么一瞬间的破绽,刀毫不留情的没入他的腹部。
只见那腹部流出黑色的汁液,伥鬼哈哈大笑,然后笑声越来越小。
随后系在她身上的红绸落在地上,她也随之倒地。
可却没有死,连眉头都没皱,好似不痛一般。
公叔良几人原本被红绸绊住,现在那些红绸就像是失去生命力一样垂在地上。
他知道伥鬼应该是被打败了。
可他们在环顾四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鬼地方。
周围全是森森白骨,还有无尽蔓延的瘴气。
妙卿走到伥鬼面前蹲下,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
他们只不过是并称十二鬼而已,并没有多深的感情。
他们三人都看着她,她身上那些妆容渐渐褪去,头发也变得散乱。
钟离月珞这才留意到她也是右手没有小拇指的。
“你不会就是客栈里的那个姑娘吧?”只是抱着疑问的心问了问。
她却点头,原来她也是一个普通,甚至有点丑陋的女人,所以才喜欢吃美人的心吧。
可钟离月落没空怜惜她,反而站在那,居高临下凝视着她。
“我听说宿魔花被拆成了十二份!你的那份又在哪呢!”
她咳血哈哈笑:“没错,是有一份在我这儿!但你们也得找得到才行!”
钟离月珞眼睛微眯,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我劝你最好说出来,免得受苦。”
“死我都不怕,还害怕你?”她冷笑,却仿佛能感觉到她的身形在慢慢消隐。
钟离月珞拉过妙卿的手,匕首之快,妙卿都没反应过来。
他手的血就已经流出去,滴到舒虞的嘴巴里。
她也是突发奇想,既然喝过她血的人都会被他控制,那如果发展下线呢?
今天正好拿她试试刀。
“公主!”妙卿收回手,有些没好气,他已经够可怜了,还要割他。
苏风君也在一旁不解,随后,钟离月落就拿着血笛横在嘴边。
吹着听起来让人心里堵得慌的乐曲,这个曲子可以针对性的对人发动。
开始舒虞没有任何反应,随后,便双手掐着喉咙,四肢扭作一团。
本就苍白的脸,现在已经青紫眼球都快凸出来。
她感觉仿佛有万千只蚂蚁在她的骨髓里面来回搅动。
又感觉她的大脑里面似是有钟声回荡,五脏六腑搅动在一团。
她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一只手指着钟离月珞。
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眼睛里面满是怒意。
“这就是比死更可怕咯。”她眼睛弯着也是笑着的。
可却像是九幽里面的修罗,他是个什么鬼,恐怖多了。
而妙卿刚才一直处于捂着耳朵的状态。
随后才慢慢睁开半只眼睛,哎?发现自己没事。
苏风君更是一点事都没有,是觉得这曲子有些哀伤而已。
“你不说的话,我不介意再请你听一段。”
她蹲着,手指勾着她的下巴,越捏越紧!
苏风君大概也能知道,应该是公主的法力,通过音律控制他人的心神。
原来公主还有这么坚毅的一面,在他心中,他还以为她是个一碰就碎的呢。
妙卿在一旁劝解:“舒虞啊,你就说了吧,也不用受苦不是?”
“你这个软骨头,当初她也是这样控制你,你才倒戈于她的吧!”
“呸!歪门邪道,我是不会背叛公子的!”她倒还挺坚持的。
钟离月珞没想到别人会把自己称之邪魔歪道,有些奇怪,但也许她本就是。
“不说,那就是不想活。”她眼睛向旁边撇了撇。
本来还想下意识的叫雨浣,又忘了,这次只有他们两人出来。
杀人脏手这种事她可不干。
她盯了一眼妙卿:“杀了她!”
“公主,她还没说呢!”
“可能是向下递增的控制力较弱,我让她说不出实话,不过她确实有,就在她所布的幻境当中。”
她过去扶苏风君,眼里又变成了那一副单纯模样。
手放在他的胸口上,从簪子里面取出了药瓶,给他上药。
他抓住她的手,刚才她的话语,让他对她有很大的改观。
他说:“公主,我自己来。”
“好吧,是因为看到刚才那幕,想疏远我吗?”
“还是说你也怕我觉得我是邪魔歪道呢?”
钟离月珞从他眼睛当中看到了别样的情绪。
她怕,他回答:“只是觉得公主可能不需要我。”
“为什么会这么想,我怎么可能不需要你。”
“也许公主需要的是南魔山少君,而不是苏风君。”
他眼神里波涛汹涌,仿佛要将她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