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不屑一顾的千秋长欢,她就先回合住的院子,看着刘灵的院门斜斜一笑。
这时候,刘灵还在与其他氏族的小姐说说笑笑,讨论今天修炼的心得。
她虽然是站在钟离月珞这边的,但是明面上还是不会与她有太多的接触。
顶多就是见面时点头微笑致意,这已经是不得了了。
接触过多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到她的头上,而其她大氏族,绝对会拿她开刀。
这也是在开学之前,钟离月珞与她通过气的。
“奇怪,怎么没有看见千秋长欢,按理来说,她应该趾高气扬在我面前炫耀。”
摸着下巴在院子里四处寻找,也没有找到她的人,就连她那几个跟屁虫,也没有踪影。
千秋长欢在他们所住的院落撑起一道屏障,为了防止别人发现,她还隐匿自己的气息。
而她与她那几个跟屁虫在里面,看着刘灵的屋子,笑的诡异。
“今日不是练习了那个什么水莲开花吗,月珞的东西拿到了吧?”
“长欢小姐,拿到了,趁他们在外面聊天的时候,我从她桌案上拿的。”
看着那一页沾染钟离月珞气息的纸,就将,这气息放到最大贴到刘灵屋子门口。
随后,缠绕术法在门内形成一朵巨大的水莲,而这水莲当中还带着冰针。
心中还在抱怨这水君老头子也教不出个什么好东西,像这种基本书法,她早就会的。
觉得是外界把他们传的神乎其神,事实上也就是普通人而已。
水针陷阱做完之后,屏障撤掉又像是没事人一样,回到人群当中。
钟离月珞可是一直留意着他们,看见他们从另一个方向走来,那不是他们所住的方向吗?
看来是在院子里弄了什么陷阱,捉弄到她的概率不大,也许会捉弄其他人。
不如就将计就计。
她看见千秋长欢的目光向她扫来,她故意避而不视。
靠近苏风凌的耳朵,他打个寒颤:“姐姐,干嘛故意靠这么近。”
“过来,有话要与你说,毕竟风君不方便。”
白天要做这种事,还是得让苏风凌去。
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一阵,苏风凌却皱着眉头:“姐姐非得用这么个自损八百的法子?”
“不受点伤,怎么能让大家都心疼我呢?你说是吧,我的弟弟。”
那语气当中都带着算计手指轻点他的胸口,他倒是不讨厌。
手抓住钟离月珞冰冷的手,贴到自己的胸膛,他都是一颤,冷的钻心。
其他的人不时看着他们的亲密举动,都连连皱眉或者是窃窃私语。
他们现在年纪尚小,对情爱之事也尚未懵懂,但是家中的教习老师也有说过。
毕竟他们从小就是为了家族,有的甚至在娘胎里的时候就被定了亲事。
苏风凌松开:“水君难道没有说什么时候把这个给你解开?”
“等到从他手底下合格。”
钟离月珞不知道他心中的合格标准是什么?但至少不危及生命就行。
而且还能感受恶意,这是多好的技能。
“那姐姐可得快点合格啊,不然弟弟都不能与你亲近的呢。”
他在她的耳边本来呼出的空气是热的,等到了她那儿感知到的就是阵阵凉意。
苏风君自然也听到他们的谈话,眼睛里满是担心,柔声细语。
“月珞你大可给教师的学官说一声,他们去处理这件事情就行,何必自己冒险。”
“有一就有二,一次就让他们长记性,总比三番五次骚扰我来的好。”
“你们姑娘家的院子,到时候我们也不好过去,你……自己小心些。”
知道钟离月珞所做的决定他是干涉不了的,只能叮嘱她小心行事。
“不,其实院子是联通的,到时候我要让大家都来看。”
随后她带着坏笑补充着
“虽然想让你帮我负责造势,但你不行,还是得风凌去。”
想让她成为大家眼中的恶女,那她偏偏要变成那种楚楚可怜的小白花。
不就是因为她在世家女当中抢了她的风头,说抢了阎若玉那说不过去。
毕竟阎如玉对她从未上心。
“刘灵小姐,没想到你开出的花这么有特色。”
千秋长欢开始与刘灵套近乎,想在她心中建立一点点好感度。
可她的手指尖只开着一朵莲瓣不全的花,这听起来就有点像是嘲讽了。
千秋长欢脸上只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说:“我可以教你一些法门。”
尽在她的引导下,真的开出一朵完整的花来,她果然还是有些天赋。
刘灵眉开眼笑,声音脆甜:“谢谢千秋小姐指点。”
“本就是同窗,哪有什么谢不谢的。”
装作一副大度模样,但也说不上是装,其实在钟离月珞没来之前,她也是个这样的女子。
果然,女人的嫉妒才是最可怕的,不论是什么年纪,什么身份。
长宇轩辕坐在一边手中引动两股法力缠绕,随后又散成斑斑点点。
千秋长欢做的这些小动作,她全都看在眼里。
但只是看着,什么都不说。
阎金意和阎若玉两人仿佛很忙。
户外课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见到两人的身影,也不知道是被叫到哪里去。
直到结束教习的钟声响起,才看见他们两人的身影出现在大庭院中。
外面还站着两个学官,穿着一红一蓝的衣服。
“水君唤苏风凌。”
“火君唤苏风君。”
两个学官是异口同声,都端着个身子谁也不理谁。
两人对视,随后满是疑惑,钟离月珞也一脸一脸疑惑,唤他二人做何?
原来只是单纯因为他们两人坐在前排。
每天水君都会唤不同的人前去,而火军只是单纯的找苏风君有事。
既然作为老师,他当然不会偏颇,每个学生都会得到他亲自指导。
所有人一开始都还蛮羡慕的,直到苏风凌又是鼻青脸肿的回来,甚至还满目愁怨。
钟离月珞问他,他就在那嘤嘤抱怨:“姐姐,那河雨浣疯魔了,下死手啊!”
摸着自己的脸可怜巴巴,钟离月珞的手刚好给他做冰敷。
苏风君一去,就久久未归,直至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