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你所炼制的丹药何在?”白袍老者移步上前,凝视着最后一位完成者。
“长老,丹药在此。”言罢,她抬手微扬,若隐若现的金色丹药徐徐飞至老者掌中。
“哦?此等若隐若现之技法……莫非你动用了虚空之力?”
“正是。”李予郑重拱手道。
“哈哈,以虚空之力炼制丹药,老夫尚属首次听闻。然据传闻,这虚空之力世间罕有人能修成,不知姑娘师承何门?”
“家师名讳不便透露,还望长老海涵。”李予面带微笑,沉稳答道。
白袍老者轻抚胡须,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意。
“甚好甚好,这虚空之力传闻非绝世强者难以掌控,姑娘得此机缘,实乃三生有幸,切记勤加修炼。”
李予再次拱手,微微一笑。
“至此,本次初赛圆满结束,共决出五十人,参加明日的总决赛,本次赛事至此落幕。”
台下掌声如潮,雾斗与武斗展现的是武道的精妙绝伦,而丹斗则是药草与炼炉的相得益彰,各有千秋。
天台上观赛的玄烨却不淡定了,“这女人怎么会有道门禁术,她刚才分明施展的就是虚停!”
舒老魔听罢,一脸玩味地看着他。
“哎,玄老鬼,我记得这道门禁术乃是道门机密,连内门弟子都无从得知,你怎么一看到她的路数就知道是禁术啊?”
“我...”玄烨脸上的冷汗已经从额头流到脖颈。
“我什么我,快说!”舒老魔目光如炬。
玄烨急了,“这是我当年偷学来的……”
舒老魔继续质疑,“我们当年一同拜师道主,你当年潜入道门禁地,就是为了偷学这个?”
玄烨轻哼一声,“我不过是好奇而已。”
舒老魔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如此看来,这女子的身份怕是不简单呐......”
此时,天边飘过一片乌云,遮住了月光,四周顿时暗了下来。
李予转身欲离赛场,却被刚从天台下至的玄烨拦住。
“姑娘且慢!”他身形一晃,拦住李予去路,“你究竟是何人?缘何会使道门禁术?”
李予眼神微冷,“我为何人与你无干,至于禁术,那是我之事,无需你管。”
“哼!道门禁术岂容你肆意使用?”玄烨冷哼一声,“今日你务必交代清楚!”
“我若不说,又当如何?”李予淡漠道。
“那就休怪我无礼了!”玄烨言罢,便出手攻向李予。
她侧身避开,手中结印,一道虚光射出,直取玄烨。
玄烨见势,匆忙闪避,然仍被光芒击中,后退数步。
“好厉害的女子!”玄烨心中暗惊,未料李予实力竟如此强横。
“若再纠缠,休怪我不留情面!”她冷声道。
玄烨面色一沉,“既然你不肯说,那就莫怪我强行留人了!”
言罢,他再度出手,与李予展开激烈搏斗。
“兄台,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莫要逼人太甚。”言罢,她素手轻挥,将一抹虚空印记裹于刚抽出的剑上。
李予手持长剑,剑身闪烁着微弱光芒。
她轻挥一剑,一道剑气若有若无,呼啸而出,直逼玄烨。
玄烨不敢掉以轻心,即刻施展护体神功,意欲抵御此击。
然而,剑气轻而易举地穿透防御,在他的手臂与肩膀上各留一击,更将头上的发簪穿透,头发散落下来。
不知为何,她竟觉眼前男子更似一名俏女子。
玄烨吃痛,捂住伤口,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
他万没料到李予的攻击如此凌厉,竟能突破自己的护体神功。
他顺势进击,剑法凌厉如暴风骤雨,令玄烨难以招架。
玄烨连连后退,心中暗自惊叹:“此女好生厉害!”
正在这时,李予剑势一变,直取他的咽喉。
“住手!”玄烨高声断喝,“你胜了。”
李予收剑,冷然凝视着他。
“你究竟是何人?”玄烨问道。
“我是谁无关紧要。”她淡漠回应道,“道门禁术不过是我偶然所得,与你并无关联。”
玄烨沉默少顷,缓缓言道:“罢了,今日便作罢。然而,你若再用禁术,我必不会轻饶。”
言罢,玄烨转身离去,衣袂飘动间,一缕淡雅幽香传入李予鼻中。
李予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对道门禁术如此重视?
还有,那香气……罢了,与我并无干系,总之今日的比试已然结束。
“喂,小子,我有些疲惫,接下来就交由你了。”
许久之后,他才恢复了那副稚嫩单纯的模样。
“嗯,如今无事,着实不知该去往何处,也罢,还是去饮上一杯小酒,逍遥自在些为好。”
他低吟起不知名的乡间小曲儿,走回落脚处换回衣服,踏上了前往酒馆的路途。
他迈入酒馆,点了一壶美酒,自斟自酌起来。饮酒的同时,他也在思索着李予方才的战斗。
那人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会对道门禁术如此感兴趣?
正在此时,一股清新淡雅、沁人心脾的香气仿若那轻盈的仙子翩翩起舞,悄然地飘入了他那广阔无垠且深邃神秘的识海之中。
与此同时,一道美妙绝伦、宛如天籁之音的声音恰似黄莺出谷婉转悠扬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少年郎,在思考何事?”
李雨抬头,视线与那位睿智而温婉的少女相接。
来者正是杜惠。
“竟是你,今日可有佳作吟诵?”
杜惠在李雨对面落座,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轻抿一口,缓声道:“今日并无佳作,倒是有一桩烦心事。”
他饶有兴致地问:“何事烦忧?不妨说来听听。”
杜惠凝视着他,眸中掠过一抹羞赧,轻声言道:“我欲走近一人之心,却不知该如何行事。”
李雨稍作迟疑,心头涌起一阵异样的感觉,但他迅速平复,沉声道:“此事倒也不难。只需真心相待,洞悉其喜好,自然能够走进他的心。”
杜惠颔首,凝眸说道:“多谢,我已了然。”
她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而后起身,面带浅笑对李雨道:“后会有期。”语罢,旋即转身离去,步出酒馆。
李雨凝视着杜惠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头竟不禁涌起一丝怅惘。
他端起酒杯,沉凝低语:“走进一个人的心里……当真如此轻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