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九环龙挥舞着九环大刀,朝着沈玉书劈头盖脸地砍了下来。
沈玉书早有防备,侧身一闪,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
李承轩和朱颖也立刻加入战斗,与九环龙的几个小弟缠斗在一起。
一时间,客栈内刀光剑影。
桌椅板凳被砍得七零八落,茶杯碎片散落一地。
九环龙的九环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刀锋划过之处,木屑横飞,劲风扑面。
沈玉书虽内力尽失,但身法依旧矫健,如游龙般在刀光剑影中穿梭。
他侧身避过迎面劈来的一刀,刀锋几乎贴着他的鼻尖划过,冷汗涔涔。
朱颖的剑法凌厉迅捷,如疾风骤雨般攻向九环龙的几个手下。
她手中的长剑宛如灵蛇,吞吐着寒芒,逼得对手连连后退。
李承轩则如同一只蛰伏的猎豹,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战局,寻找着九环龙的破绽。
他身形飘忽不定,伺机而动。
“沈玉书,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九环龙狞笑着,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他突然变招,九环大刀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沈玉书的肩膀砍去。
这一刀又快又狠,沈玉书躲闪不及,左肩被刀锋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
“该死!”
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
“玉书!”
朱颖见状,心中大急,剑法也乱了几分。
九环龙的一个手下趁机一掌击中她的胸口,将她震飞出去。
“噗!”
朱颖一口鲜血喷出,重重地摔在地上。
“朱姑娘!”
沈玉书目眦欲裂,想要冲过去,却被九环龙拦住。
“你的对手是我!”
九环龙狂笑着,九环大刀再次袭来。
李承轩见状,身形一闪,挡在沈玉书身前,与九环龙展开殊死搏斗。
他手中的长剑与九环龙的九环大刀激烈碰撞。
“不自量力!”
九环龙冷笑一声,刀势更加凌厉。
李承轩虽武功高强,但面对九环龙这不要命的打法,也渐渐感到吃力。
九环龙瞅准一个空隙,一脚狠狠地踹在李承轩的腹部,将他踢飞出去。
李承轩撞在墙上,滑落下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李承轩!”
沈玉书心中悲愤交加,却又无可奈何。
他如今武功尽失,如同废人一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伴受伤,却无力相助。
九环龙狞笑着一步步逼近沈玉书,“现在,没有人能救你了,五千两白银马上就要到手了!”
他高高举起九环大刀,准备给沈玉书最后一击。
九环龙的九环大刀裹挟着劲风,眼看就要落在沈玉书的头上。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嚷着:“酒…酒…”。
这身影摇摇晃晃,活像个酒鬼,却精准地挡在了沈玉书面前。
沈玉书定睛一看,心中又惊又喜:竟然是无忌道长!
只见无忌道长一把抓住九环龙劈下的九环大刀,那看似无力的手,却像铁钳一般,任凭九环龙如何用力,也无法将刀抽回。
九环龙瞪大了眼睛,惊骇不已。
无忌道长打了个酒嗝,眼神陡然变得凌厉,一掌拍在九环龙胸口。
九环龙惨叫一声,倒飞而出,撞翻数张桌子,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老东西,你找死!”
九环龙的几个手下见状,叫嚣着围攻上来。
无忌道长身形飘忽,醉态尽消,双掌翻飞,掌风凌厉。
只听得几声闷哼,几个喽啰便纷纷倒地,哀嚎不止。
无忌道长走到昏迷的九环龙面前,轻描淡写地点了他的穴道,封住武功,这才转身看向沈玉书,眼神又恢复了醉醺醺的样子,笑呵呵道:“我就说你我有缘!这不,又见面了!”
沈玉书连忙上前扶住他,担忧地问道:“道长,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喝成这样?”
无忌道长摆了摆手,含糊不清地说道:“为道下山后,途径此地,看到有间客栈,就进来买酒…买酒吃…谁知还能碰见你,真是缘分啊,嗝~”
沈玉书无奈地摇了摇头,但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他先将受伤的朱颖和李承轩扶了起来。
无忌道长看了一眼两人的伤势,从怀中掏出两颗药丸给他们服下:“这两颗‘清心丹’可以暂时压制你们的伤势,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好好调养。”
服下药丸后,朱颖和李承轩的脸色果然好转了一些。
朱颖挣扎着起身,担忧地看向沈玉书:“玉书,你没事吧?都怪我太没用了,没能保护好你……”
沈玉书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安慰道:“我没事,你不用自责,多亏了道长及时出现。”
李承轩也拱手向无忌道长道谢:“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无忌道长摆了摆手,又打了个酒嗝:“小事一桩,小事一桩,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嗝~再说,我和玉书有缘,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沈玉书见无忌道长醉得厉害,担心他再惹出什么事端,便提议先离开客栈。
众人结了账,将昏迷的九环龙及其手下交给客栈老板处理,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寻了个僻静的院落安顿下来后,沈玉书这才有机会仔细询问无忌道长的情况。
原来,无忌道长下山后云游四方,途径此地,闻到客栈的酒香,便忍不住进来小酌几杯,没想到竟碰巧救了沈玉书等人。
安顿好朱颖和李承轩后,沈玉书将无忌道长扶到院中石桌旁坐下。
无忌道长眼神迷离,醉态可掬,伸手便要去抓桌上的茶壶。
沈玉书连忙拦住他,无奈道:“道长,这是茶,酒在这儿。”
说着,从一旁取来一坛酒,拍开封泥,顿时酒香四溢。
无忌道长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把夺过酒坛,仰头便灌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道:“好酒!好酒!嗝~”
沈玉书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与无忌道长对饮起来。
几杯酒下肚,无忌道长的话匣子也打开了,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云游四方的见闻。
沈玉书静静地听着,偶尔附和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