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西呆呆地看着李觉夏的眼睛。
梅林……这个华国来的小女巫从来都是这么漂亮的吗?
一阵风吹过,潘西突然回过神来。
她猛地站了起来,脸红的像苹果。
“你,你这个……妖孽!”潘西磕磕巴巴地说道,“你的香水掺了迷情剂吗?”
李觉夏瞪大眼睛,她举起手腕闻了闻。
“梅林作证,我没喷香水,我住在教父家里,他不允许任何香氛产品出现在他的房子里,我可不想被扫地出门。”
潘西嗫嚅着,她半个字儿也说不出来了。
李觉夏抿着唇,笑得像狐狸一样狡黠。
她也站了起来,冲着潘西伸出手。
“怎么样?尊贵的潘西·帕金森小姐,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创建自己的荣光?”
潘西呆愣愣地看着李觉夏,半晌儿,潘西笑了,她用力握住了李觉夏的手,骄傲地扬起了下巴。
“别被我比下去了——觉夏·李小姐。”
两个小姑娘挽着手回到宴会厅时,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
首当其冲的就是德拉科这一伙人。
“梅林。”扎比尼瞠目结舌道,“李她一定有媚娃血统,或者是什么妖精变形的。”
达芙妮的眼睛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我没看错吧!那是潘西·帕金森?”
克拉布和高尔眯着眼睛仔细判断了一下,才说道:“没错,达芙妮小姐,那是潘西·帕金森。”
西奥多表情高深莫测,他就知道,李觉夏的魅力绝对不止于此。
他固执地相信,李觉夏身上一定有能唤醒母亲灵魂的秘术,现在她三缄其口,只是因为对自己还有防备。
如果……
她成为诺特夫人呢?
那样,她就能像母亲当年一样,对父亲毫无保留,言听计从了吧。
他保证,绝不会像父亲那样虐待李觉夏,他会把她视为珍宝,捧在掌心小心呵护的。
只要她肯留在自己身边。
德拉科的动作最快,他快步迎了上去,警惕地看着潘西。
“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
尽管潘西已经被李觉夏说服了,但是,当她看见德拉科审视的眼神时,还是忍不住心口一痛,鼻子随之而来的酸涩也掩盖不住。
李觉夏抬手挡住了德拉科的眼睛。
“你那是什么眼神?”
德拉科震惊。
德拉科不解。
德拉科摊手。
“现在你俩是一伙儿的了?”
帕金森夫妇二人见状,赶忙喜笑颜开地迎了上来。
“哎呀——太好了。”帕金森先生张开双臂,唱歌剧一样夸张地说道,“潘西能受到李小姐的青睐,真是她的荣幸,在学校里,有什么事你就交给潘西就好。”
“是啊,我今晚算是见识到了,马尔福少爷和李小姐是多么的般配啊,看来,我要给潘西重新物色未来的夫婿人选了。”帕金森夫人的声音依然尖利,“潘西,你要懂事,不能给马尔福先生和李小姐添麻烦,知道吗?”
“很抱歉,帕金森先生,帕金森夫人。”李觉夏的笑意不达眼底,“潘西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仆人,我觉得,她也应该是你们的女儿,也不是卖给谁家都好的商品,对吗?”
“我之前在学校里听说过,有些人家会仗着养了女儿,就觉得奇货可居,想拿女儿的幸福去换权利,真是过分,简直不配为人父母,你们说是吗?”
帕金森先生和帕金森夫人的脸色红一阵儿,白一阵儿,支吾半天,也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来了。
“我觉得李小姐说的也太夸张了——”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老诺特冷笑着迎了上来,作为在场为数不多的食死徒,帕金森夫妇迅速警惕了起来。
老诺特不屑地瞥了他们一眼,转而继续面对李觉夏,说道:
“作为贵族家的女孩,从出生起就受家族的恩惠,为了家族奉献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是吗?那您打算把西奥多许给谁家呢?”李觉夏的眼神比老诺特更加冰冷,她直言不讳道,“按您说的,难不成男孩儿和女孩儿还有差异了,一个是您的孩子,一个就不是?”
“我倒宁愿他能被许出去!”老诺特嫌弃地看了一眼西奥多。
西奥多的脸一下子白了。
李觉夏按捺着心口的怒火,她上前一步,冷笑着看着老诺特。
“有些人,自己是只不会飞的鸟,不想着如何练习飞行,却只想着怎么下个蛋,让雏鸟带着他飞,您说,这种人是不是可悲又可笑。”
老诺特的胸腔因为愤怒快速起伏着。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巫——你——”
扎比尼连忙跑过来,他可不想看到老诺特气昏了头,伤害到李觉夏这朵漂亮的牡丹花。
“诺特叔叔,李小姐没有别的意思,您别生气了。”扎比尼转而看向李觉夏,笑道,“诺特叔叔的意思是,女孩儿都是柔弱的,需要被保护的娇花,只需要被呵护就好了,吃苦受难都是我们男人该承担的。”
“胡说八道!”
潘西彻底想明白李觉夏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她扯着李觉夏的手腕,将她护在身后。
“扎比尼,你哪一门的成绩比得过我?昨天你不是还给我寄信,让我把魔药学的论文寄给你借鉴吗?”
“要按你这么说,需要被呵护的你,原来是个女孩儿?”
扎比尼气的够呛,幸亏他肤色较深,看不出脸红来。
“你——你疯了吗?”扎比尼低声尖叫道,“我是在帮李小姐说话!你听不出来吗?”
“我还真没听出来。”李觉夏冷笑着说道,“怎么?听不懂潘西话里的意思?魔药学论文把你的脑子吃掉了?”
“好——很好——你——”老诺特冷笑连连,他几乎是在用仇恨的眼神怨毒地看着李觉夏。
正在他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斯内普的声音传来了。
“多谢夸奖,我的教女当然很好。”
所有人都惊恐地看了过去。
谁都不会愿意得罪斯内普,他们怎么忘了,李觉夏是这条毒蛇的教女。
斯内普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他烦躁地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用尽量温柔的声音关切地问道:“觉夏,事情处理好之后随时叫我,我们回家。”
李觉夏笑了,他知道,斯内普是来给她撑场子的,并且,他用实际行动表明,他没有把李觉夏当做自己的附庸,而是平等的人来对待。
李觉夏颔首,表示知道了。
斯内普离开前,瞥了一眼扎比尼。
“你的作业,开学后单独交给我。”
扎比尼哀嚎一声,差点儿当场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