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温念惊讶,就是叶鸣也瞪大眼,他忘了站直,就这么捂着脖子,不可置信看着叶二夫人。
针头上抹的是麻醉剂,但药效发作还要时间。
叶鸣却因为震惊,等到药效发作,他还没想通为什么。
“砰!”
叶鸣倒下,温念抬眼,对上叶尔夫人柔美的脸庞。
那张温婉无害的脸上,如今嘴角上扬。
她柔声开口,“大小姐,我们合作怎么样?”
有意思。
温念扬眉,抬起手腕,在腕表上轻轻一点。
腕表像扩音器传出声音,男人的声音平稳中带着询问。
“大小姐请指示,我们需要立刻冲进去吗?”
温念笑着,看着叶尔夫人脸上笑容消失,取代的双手揪紧丝帕。
“不用,你们原地待命。”
“是。”
“......”
叶尔夫人在短暂的不安后,跟着眼里透出敬佩。
“大小姐果然不同一般,看来我这一步棋,没有走错。”
她低头,嫌恶得扫了假叶鸣和叶二叔一眼。
温念点头,“你确实要感谢自己,做出正确的选择。”
叶尔夫人如释重负般,“多亏大小姐指点,才让我不至于行差踏错。”
她是个聪明人,温念在电梯里说的那些话,她不认为只是随口说说,只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她一时间琢磨不过来。
以及她们的计划已经箭在弦上,她这紧急喊停,也是最后关头做出的决定。
还好的是,来得及。
她的心有余悸,温念只是笑笑。
“选择是你自己做的,要谢就谢你自己吧。”
如果叶尔夫人没有悟到,又或者悟到了却还是一意孤行,那她也不用客气。
害人者人恒害之。
***
和叶尔夫人简单交流几句,温念就告辞走人,现场留给她自己去处理。
叶尔夫人的柔弱只是她的保护色,或许她没有实力,但她有自己的手段,要不然叶二叔也不会只带上她。
只是她刚走出房间,迎面而来的一个女服务生惊慌失措冲出来,看到温念,像见到救星一样抓住她。
“大小姐,大小姐,里面出事了你快去看看......”
是她?
温念一眼就认出,这个女服务生就是那个混进来的老鼠,她甚至把手腕上的丝带解掉。
她问过叶尔夫人,叶二叔他们的做法简单粗暴,并没有什么备后手,这个女服务生,并不是他们的人。
所以,这个女服务生,代表的是哪一方的人?
温念不动声色,没有戳破女服务生,反而反手握住她。
“你别着急,慢慢说。”
女服务生快哭出来的表情,想说什么,却只能急得比手画脚,最后脚一跺。
“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吧,她既然这么诚心得邀请,看来她不去也不行。
温念点头,“好,走吧。”
女服务生闪过欣喜,更加攥紧温念的手,快步朝道路尽头的套房奔去。
门是虚掩着的,刚一推开,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浓烈的芳香,似乎还有酒精的醇味。
套房没有开灯,房内一片昏暗,只能听到喘气的声音。
温念甚至还没站稳,就感觉攥住她的手紧的像紧箍,一股风朝面上打过来。
早在她的预料。
侧身闪过迎面而来的袭击,被攥住的手反方向一剪,毫不客气得扭断。
“啊!”
女服务生的惨叫声从黑暗中传来,她瞪大的眼甚至没想明白,以为抓住温念就能束缚她的行动,却不想是给自己画了牢笼。
骨头断开的疼痛,让她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
温念下手太果断了!
那电光火石之间,她不是没想过挣扎,但温念可没有给她机会,就如同扭断她手的现在,温念在她背后,一脚踹在她的腿窝上。
这一脚,绝对是练家子才有的力量。
她不受力,往前扑倒,想也不用想,她的腿窝会像发面馒头一青紫肿起来。
女服务生额头冒着冷汗,不是怕的,纯是痛的。
那瞬间,女服务生就想跑,她练过的,在黑暗中她也能像白天一样,只要给她机会她就能跑掉......
她往前扑倒,温念的手有那么一瞬间松开,这就是她的机会。
但女服务生还没高兴五秒钟,一只温软的手就有力的钳制住她的脖子。
黑暗中,女服务生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后背凉气噌噌冒。
她不敢相信。
由不得她不信,骨头碎裂的声音,让她再次发出惨叫,她也毫不吝啬,只盼着隔壁能听到她的声音,过来看一眼也好。
可笑,她居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温念像是知道她怎么想的,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女服务生的脖子上。
“陆家酒店的隔音效果,是有保证的。”
“......”
女服务生僵住,脚底心冒冷风。
短短五分钟,她就从运筹帷幄,到跌入谷底并且绝望。
是的,绝望。
温念也不知存了什么心,居然第一时间折断她的手脚,让她无法逃脱。
这是什么狠人?
哪怕是练家子,也会留有余地,不可能下死手,更加不可能这么干脆果断。
女服务生的心脏,冷得不像活人。
她总算明白,老大为什么不让她单独行动了。
温念,她就是个魔鬼。
在她脑子里的血液疯狂流窜之时,套房的灯亮了,压制在她身上的束缚也跟着松开。
女服务生眯起眼,她忍着疼痛,怒瞪着温念气定神闲站在她面前。
“好身手。”
她咬牙切齿,温念只是淡淡颔首,“谬赞。”
女服务生像一只折翼的鸟,只能在地上扑腾。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应该是两个小时前吧。”
温念不咸不淡应了一声,女服务生瞪大眼,脱口而出。
“怎么可能?”
“确切得说,是两个小时零三分,你端着托盘,差点撞到一个蓝色西装的男人,你当时应该是想骂人,但及时想起你的任务,所以忍住了。”
女服务生更吃惊,她不明白。
“我,我到底哪里露出破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