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一周。
关于商场的讨论越来越多，争吵之声也越来越大。
最高兴的要数始作俑者马钰。
她一直在网络上和人争吵，高强度和人对线，试图彻底败坏商场名声。
看到舆论风潮变成这样，她很欣慰。
看到对手亏钱，比自己赚钱都舒坦。
本想找机会和徐小清好好炫耀，但却一直没有找到人。
徐小清一直在商场里，只是躲着马钰。
天天被人堵门，在加上网络上的舆论越来越大
徐小青又忍不住了。
她的性格能忍一周已经是极限。
来到徐凡的办公室。
徐凡依旧忙于工作，似乎根本没有关心过网上的舆论。
徐小清进来，他都没抬头看一眼，
等处理好手头的工作，才想起办公室多出的整个人。
徐凡神色平淡，看向徐小清。
“说吧，又有什么事情？”
“还不是网络上的舆论，吵的好厉害，我脑袋都大了。”
徐小清脸都皱成苦瓜。
网络舆论太可怕，说什么的都有。
骂老板贪心的、骂老板没脑子的、骂老板是地主家傻闺女的。
总之一句话。
矛头对着徐小清。
虽然有些人很客观，说了些公道话。
但大部分的舆论还是质疑、嘲讽，根本也不分辨真相，以情绪输出为主。
徐小青很在乎，所以每天都刷视频刷评论。
看的都快抑郁了。
现在徐小清很想知道下一步安排。
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真会被人骂死。
更何况，她都给了钱。
徐凡总不能真的就看着吧。
徐凡眼神平静，伸手示意徐小清坐下。
面色沉稳，而且丝毫不着急。
徐小青看着就来气。
被骂的不是他，肯定不着急。
“哥，有什么绝招赶紧用出来，快拉我一把。”
“都说了静观其变。”
“我不行了，我抑郁了。你好歹做点啥呀。”
“我已经出手。难道不好奇那些舆论是如何起来的吗？如果没有我出手怎么会有这么大风潮。”
徐小清还是有些不明白。
“你做了什么呀？我怎么都没发现。骂我的人那么多，没几个帮我的。”
徐凡笑道。
“我也没让人帮你说话，一开始就是找人在网络上吵架。”
“这就是舆论效果。热度已经起来，你应该高兴而不是着急。”
“不管网络上说什么，都是片面的。还有沉默的大多数没有发言。”
“实际上的效果也很好，难道你没发现在热度起来的同时，商场人流量也上去了。”
徐小清仔细思索，情况好像还真是这样。
随着舆论的爆火，人流量逐渐多起来。
之前还没太重视，现在似乎真的和网络舆论有关系。
“我还是不明白。网络上吵得不可开交，为什么有更多人过来购物了呢？”
“这就是你不懂舆论。”
徐凡认真解释。
“网络会放大部分人的声音，只要几千人就能够形成一股舆论风潮。但他们人数、能量实际上非常小。”
“把他们的言论当做放屁就好，不用搭理。”
“真正的客户是沉默的大多数，是那些想买高质量产品、想享受高质量服务的客户。他们不喜欢在网络上吵架，但会关注网络上的舆论。”
“恰好舆论起来，给了更多人了解商场的机会，也传到了潜在客户的耳朵里。”
“也许他们吵架会赢，但你永远不输。”
听到徐凡的解释，徐小清也产生了一丝明悟。
这是用挨骂来换取流量。
“我悟了，就继续让他们骂。”
“对，就让他们吵。他们骂的主要内容主要集中在两点，商品价格高、老板是傻逼，都无伤大雅。”
徐凡露出个怪异的笑容。
“况且，你总不能说人家是污蔑吧？人家只是把实话说了出来。”
“你...”
徐小清咬着腮帮子。
“你又骂我傻。”
“徐凡，你等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穷。”
虽然嘴上不服气。
但这下，她也彻底服了徐凡。
这么刁钻的招式，居然也能想出来。
看在能赚钱的份上，一切都可以原谅。
经过徐凡这一番开导，徐小清心情舒畅了许多。
回到商场。
她也开始关注人流数量。
商场门口都有人流统计的感应器。
后台拉了下数据，徐小清惊呆了。
人流量几乎每天都在增加。
虽然数量并不是很多，但上涨的趋势很明显。
若是持续下去，半个月就能恢复到正常商场的流量。
心情大好。
徐小清干脆关了手机，不再看网络上的相关评论。
将注意力放在现实上，在商场里查看起员工和客户。
如果有问题，就及时记录，方便后续解决。
她不仅不想关注网络舆论，甚至不想关注马钰。
现在的她已经赢了，只是马钰还不知道而已。
正走在商场里。
有个客户过来跟她打招呼。
“老板，网络上的风向不太好，这个商场还能开下去吗？东西都挺好，倒闭了可就有点可惜。”
“肯定能开，你放心。”
徐小清认真回答。
得到满意回答，客户点头离开。
这里商场虽然价格高一些，可人家赚的钱很透明。
给了这么多保障，提供这么多服务，提高价格也是正常情况。
至于网络上的舆论，那都是扯淡。
便宜没好货，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有些人不想高价买好东西，还在网络上谩骂，真是闲得慌。有这功夫，完全可以上拼多多买东西，又没人拿刀逼着过来消费。
有些人真的是吃的太饱。
告别客户。
徐小清走到三楼，身后传来了马钰的声音。
“徐小清，你最近被骂惨了，感觉怎么样？”
马钰的声音里带着幸灾乐祸。
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徐小清破防的样子。
徐小清有了必胜的把握，面对这个昔日的敌人，根本不看在眼里。
“马女士，欢迎来我们商场购物。”
马钰的笑容停滞在脸上，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她明明是在嘲讽徐小清，对方却没什么反应，这不对劲。
对方不生气，让人很火大。
“你在网络上被骂，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骂就骂吧，只要赚钱就好。”徐小清露出笑容。
“说起这事，我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发的视频，也没那么多人关注我们商场。这人流量比之前多了好几倍，全是你的功劳。”
“人多买的东西就多，我商品价格很高，简直赚麻了。”
什么？
马钰愣愣看着徐小清。
一直在她面前处于被动的徐小清，居然能说出这番话，好像稳稳占据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