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
还而已。
霍飞雁听着他贱嗖嗖的语气,就来气。
扯下他腰带。
把他手给捆了,往床头一系。
江序庭也不挣扎。
由着她捆。
还笑着说她:“不学点儿好。”
霍飞雁扣了死环,避免他挣脱,然后低头拍了拍他温雅斯文的脸,笑容里泛着几分得逞:“听你这意思,半年你不过瘾啊?”
江序庭:“不过瘾,能延期吗?”
霍飞雁挑眉:“不能。”
江序庭:“真无情。”
霍飞雁反问:“要不江大少爷演个深情给我看看?”
江序庭不语。
她拉开了他裤链。
就在男人呼吸都变重了时,她忽然停下来,翻身下了床。
朝他灿烂一笑:“好好睡一觉。”
江序庭:??
瞧着拿了外套外面走。
头也不回的模样,他才忍不住开口:“你干嘛去?”
霍飞雁脸上得逞的意味更重,连嗓音里都带着笑:“刚不是跟你说了,有事要出去趟,床让给你了,江大少爷做个好梦。”
说完。
出去把门一关。
江序庭听到她跟霍岚交待:“看好了,别让人进去。”
脚步声远了。
江序庭:“……”
晃了晃手腕。
这女人劲儿大,捆的还挺结实。
他不由得笑了。
果然是学坏了不少。
费了不少功夫才脱身,也拿过外套出了门。
霍岚守在门口。
看到他,吓了一跳:“江少爷,您没走啊。”
难怪自家小姐让她守门。
江序庭颔首。
抬步往门外走。
霍岚这下又吓了一大跳,生怕外面的人看到他,跟在他身后追问:“江少爷,您去哪儿?”
江序庭:“今天想走门儿。”
霍岚:“……”
心里想,那门是您该走的地方吗?
但她不敢拦。
又怕出什么意外,硬着头皮,送江序庭往外走。
外面雪还在下。
刚绕出霍飞雁住的院子,迎面碰上了不知做什么回来的陆夫人。
真是怕什么。
来什么。
霍岚苦了张脸,正绞尽脑汁想找个什么借口,把江序庭的出现说的合理点儿,陆夫人已经往这边走了。
到了廊下,叫下人收了伞。
她对江序庭道:“这不是南城的江公子吗?”
江序庭礼貌的颔首:“陆夫人好。”
陆夫人:“下这么大雪,江公子大驾光临陆家,有事?”
江序庭脸上保持着礼貌得体的笑,回:“跟陆少夫人谈了点儿合作。”
又道:“方才瞧着陆少爷脸色不太好,家里正好存了几棵参,据说补气血不错。等我回去,差人给陆少爷送过来。”
这话的意思。
就是谈合作的时候,陆满福也在场。
陆夫人脸色比刚才热络了几分:“江公子太客气了,福儿自小身子弱,前阵子受凉染了风寒,一直没好利落。再过阵子应该就好了,不劳江公子破费。”
寒暄了几句。
江序庭就告辞了。
他走后,陆夫人去了趟陆满福屋里。
陆满福被霍飞雁揍。
哪哪都疼。
又找不出伤口在哪儿,正扒干净了衣服,让丫环们从上到下给他擦药酒。
陆夫人进来,只以为他大白天的胡闹。
气不打一处来。
舍不得骂自己儿子,就把侍候着抹药的丫环们全骂了顿。
撵了出去。
陆满福也很委屈,揪了个被子裹着,坐了起来,嘟哝着道:“明明是霍飞雁把那人招来的,你不骂她,你来骂我做什么?”
陆夫人:“刚才江公子来时,你去了?”
陆满福负气:“去了,怎么没去?”
还差点挨了揍呢!
陆夫人彻底放下心来,嘱咐:“南城江家的人,都是做生意的好手,他再来见你媳妇儿,你跟着多学学,多看看。这么大个人了,别一天天的就知道胡闹。”
又看了眼他裹着被子的模样。
气又不打一片来。
把那几个丫环又喊了进来,吩咐道:“赶紧给少爷把衣服穿上,万一再着凉了。”
丫环们忙应下。
霍飞雁回来的时候,江序庭早走了。
霍岚跟她说了江序庭从前门离开的事儿,还说了遇上了陆夫人。
把两人的话也原样复述了。
霍飞雁听完,有些意外:“他倒是不给人添麻烦。”
陆满福看到他了。
如果他再偷偷摸摸的离开,陆满福难免会猜测他们的关系。
光明正大的出门,就不一样了。
尤其还遇到了陆夫人。
不过……
霍飞雁合理怀疑,这人是在为光明正大的进陆府,铺路。
以后,她大概白天也别想清静了。
这些也得以后再说了。
眼下她顾不上。
对霍岚道:“待会儿你收拾收拾,明天我们出发去前线,我哥受伤了。”
霍岚:“大少爷都受伤了?!”
霍飞雁点头。
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
她要去前线的事,本来打算晚上江序庭过来时,跟他说一声,顺便叫他最近别来了,她不确定哪天回来。
意外的是……
不管刮风下雪,从不缺席过的江序庭,今晚竟然没来。
翌日一早,霍飞雁去跟陆夫人打了声招呼。
陆夫人不喜欢这个儿媳妇。
听说她要去前线。
只出于身份,随便嘱咐了句“多加保重”,就让她走了。
霍飞雁也不在意她的态度。
她连这个陆家都不喜欢。
来打招呼,也只是出于她“陆少夫人”的身份。
至于陆满福那里,她说都没说。
带霍岚出了门。
军队出城时,江河正在帮自家挑嘴的少爷,买出炸出锅的油条。
看到几辆载着大兵的车从旁边驶过,他还在纳闷,就听旁边的人说车上坐的是总统府的大小姐,估计要去打仗了。
他赶紧拿上油条。
匆匆回了家。
江序庭又在摆弄着火钳,准备烤地瓜。
江河把油条往桌上一放,急道:“哎呀,少爷,你快别烤地瓜了,我刚才看到霍小姐带着军队出城了。”
江序庭手上动作没停:“我知道。”
江河一怔:“知道?”
又说:“霍小姐是去打仗的,少爷你怎么看着一点不担心?”
江序庭:“你看到了几辆车。”
江河想了想:“两辆小汽车,两辆卡车。”
江序庭:“北边雪下的比咱们这大,他们粮食运不到前线,已经在后撤了。霍飞雁过去,是因为她大哥受伤了,她去接应,不是打仗。”
江河恍然大悟。
把油条拿了出来:“少爷,吃饭吧。”
午时,天放晴了。
江序庭特意去冬宴找的那人,给他递来消息:鱼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