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望着沾了水迹的手帕,反应过来是自己用过的以后,面色更红,也更不好意思。
她无声的啊了一下。
温孤雾白倒是不介意,在岁岁即将拿着手帕收回去的时候,外间的大夫背着药箱到了。
大夫是常来空净院的。
秋冬时节,也是他替温孤雾白诊脉,开方子调养身体。
大夫站在门外,看到里间已经长大的两人时,只觉眼前的画面异常养眼,且从外貌上看,两人也分外登对。
外间弄不清楚状况的人不知晓当日与温孤雾白骑马游街的女子是谁,大夫却是心里有数的。
想他在空净院进进出出十多年,温孤世子的身体一直是交由他照料的,而空净院人员简单,尤其女子总共就只有这么三位。
因而,大夫只需一看她们的身形,便能判断出当日与温孤雾白游街的女子是空净院中的哪位姑娘。
三年过去,岁岁姑娘当真出落得越来越美了。
谁能想到,岁岁姑娘当年进府的时候不过是个瘦巴巴营养不良的小丫头呢。
那会儿的岁岁姑娘站在一堆同龄的女子里毫不起眼,她的身体状况很差,眼神也是怯生生的,小心翼翼的。
如今,这双眼睛清透漂亮,挥别了当年的怯,并在时光的沉淀下添了几分静,早已跟当年那个瘦巴巴病歪歪的小丫头判若两人。
还有岁岁姑娘眉心间的那一点朱砂,那也是恰到好处。
当初大夫便觉得这点朱砂便是渗入了岁岁的肌肤里时,说不定未来会很好看,没想到真的就是神来一笔,令她本就漂亮的五官更增添两分艳丽两分庄严之感。
大夫不是没有眼力劲的人,眼见里间的场景不太适合插进去第三人,也就站在门外不动。
温孤雾白将手帕从岁岁的手里接过,擦起了长指,并对候在外面的大夫道:“进来吧。”
大夫:“是。”
岁岁也看向大夫,并在大夫的注视下指了指蹲在垫子上疼得身体发抖的猫儿,温声道:“大夫,这只猫儿的后腿给老鼠夹夹住了,得劳烦您想办法将老鼠夹取下来,再给它清理一下伤口。”
大夫背着药箱过去,看了看那只猫儿:“……”
前去找他的人没说是来给猫儿治的啊。
蓦地,大夫想到曾经救过的那只鸟儿,再一看眼前的猫儿,以及岁岁乌黑真诚的眼眸时,大夫将药箱放到一边。
他过去蹲下,检查了一番猫儿后腿的伤势后,大夫想了法子,将老鼠夹从猫儿的后腿取下。
猫儿受了疼,缩了缩身子,喵了几声。
泱十进来,将地上的沾了血的老鼠夹拿走。
大夫给猫儿清理伤口的时候不禁想笑。
他觉得照这个发展下去,自己过几年再租一个铺面,开个兽医铺子也是可行的。
眼下望都养宠的人多了起来,他大可以在医病救人的时候,再抽空学一学兽理。
如此想来,倒也是一条可持续发展的路子。
等将猫儿的事情处理完,将大夫送走以后,岁岁又对着后腿被包扎好的猫儿拧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