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司狸也听到了声响。
齐冬早狐疑的往卫生间走去。
这一看,吓了一跳:“我去!水管爆了!”
齐冬早慌里慌张的用手去堵住水管。
其实堵也堵不住,齐冬早过去的时候就已经被喷出来的水柱给弄湿了...
上演了一段湿身诱惑。
景司狸愣愣的站在卫生间的门口,脑海里闪得五花八门的。
齐冬早本来堵得就挺慌的,看到景司狸站在门口也不知道帮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咬着牙吼道:“来帮忙啊!傻站着干什么?要我表演个湿衣舞给你看吗?”
景司狸回过神,眼神暗了一下,迅速找到总水阀把水关了...
水立刻就停了,他也湿了一些。
“你怎么样?”景司狸看向齐冬早,声音没有了刚刚的轻浮。
但是齐冬早冻得要死,没注意到景司狸的语气变化,现在还是春天,本来就有点凉意,现在冷水这么一浇,那感觉,比当初被景司狸用水管喷的时候还酸爽。
怎么说那时候还是热天...
“应...应该没事...”齐冬早抖着身体说。
“先去换个衣服吧,出来再找物业修。”景司狸看着冻得在抖的齐冬早说道。
他也倒是想给她件衣服披着,但他为了进来,把衣服剪了...为了可怜点儿,还把外套脱了...
现在想当个绅士都没有资格...
要是他直接抱上去说给她取暖,十有八九眼睛会受两拳。
齐冬早颤抖着小跑回房间,现在可没空关心景司狸走不走了。
冷死她了...
等到齐冬早换好衣服出来,景司狸还没走...
她皱着眉开口:“你咋还不走?”
景司狸眉毛微挑,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走?”
齐冬早也坐到了沙发上:“这又不是你家,你不走在这干嘛?”
她现在没有力气拉拉拽拽的了,拖拉拽完了又给她哗啦一顿淋,现在气血不足了。
“这也不是你家,你不也在这吗?”景司狸含着深不可测的笑意看着齐冬早。
齐冬早有种又冷了的感觉。
“这是我朋友家...”
“这是我小舅妈家。”
齐冬早顿住了,好像他说的也是:“行,算你狠。”
“早儿...”
齐冬早愣住了,这个称呼...难道他...
景司狸神色凝重的开口:“如果我一直不恢复记忆的话,你要一直疏远我吗?”
“就算你恢复了记忆,也是一样的。”
齐冬早之前确实就是这么想的,只是景司狸刚刚好失去了那段时间的记忆而已。
景司狸脸色立刻不悦:“那我们过去的感情对你来说算什么?”
“算你是好人。”
“我不需要好人卡。”
“那就算个球吧。”
“...”
算个球?景司狸冷笑了一声。
霸道的抱起了刚刚暖和了点的齐冬早,往她房间走去。
“啊!你干嘛?”
齐冬早大惊,随之大幅度的挣扎。
景司狸差点压不住,打了她的屁股训斥:“安静点!我要干什么,你还不清楚吗?反正我衣服也被你扯完了,你是不是暗示我对你做什么?”
“暗示你个头啊!你进来的时候好像衣服很好一样,放我下来!”
要不是看他衣衫褴褛的,自己才不会心软,少那几条布跟现在有什么区别?
景司狸把齐冬早放到了她的床上。
然后自己也附身上去,把齐冬早锁在了身下,压住了她两个胳膊。
姿势就跟俯卧撑似的,看起来挺僵...
接着对齐冬早说道:“现在我告诉你!我人是不会走的,你的床我也上定了。”
“你无耻,下流!”齐冬早试图挣脱他的钳制,但是这个太难挣开了...
“你骂吧,没看过片子?你越骂我越兴奋。”景司狸的嘴角藏着不知名的笑意。
齐冬早羞红了脸,大声吼道:“景司狸!”
“我知道我叫什么,不用喊那么大声。”
齐冬早现在确定了,景司狸现在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是。”景司狸没有瞒着。
在齐冬早被淋的那一瞬间,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现在的记忆也没忘,被齐冬早嫌弃的这些日子也历历在目。
“我是想起来了,也包括你嫌弃我的一幕幕,但凡我玻璃心一点,我现在就碎了。”
景司狸变换了一下姿势,手还是压着齐冬早的胳膊,但是腿不像刚刚做俯卧撑的姿势一样了,改横跨跪着了。
毕竟也是真的出过车祸的,身子骨还算不上完全恢复,撑不了那么久。
齐冬早深吸了一口气,直面他郑重的说道:“那既然你想起来了,我们就好好谈谈。”
但景司狸已经完全能猜到齐冬早想说的话,无非就是她倒霉,不想他受伤害,好聚好散之类的。
这些话他都不想听:“我跟你除了恋爱没什么好谈的,我想你应该不想跟我谈这个,那直接一点,明天去民政局,我们登记结婚!”
这话题一转好几个弯,齐冬早差点没跟上:“什么?跟谁登记?我吗?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不需要问,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不是喜欢钱吗?登记结婚,以后要是我真的遭遇不测了,你可以继承的我遗产,但在遭遇不测之前,我希望生活里的每一刻都有你。”
齐冬早被他的这段话给说愣了。
要说感动肯定是有的,害怕,必然也是有的。
“景司狸,这世上的女人还是很多的...”齐冬早表示真没必要吊死在她这棵树上。
而且她这可能还是棵夹竹桃...
景司狸不在意,多跟他有什么关系?
“那又怎样?三十年了都没遇上合适的,就你入了我的心,还死活要跑,我有几个三十年?一轮到六十,然后找个同样六十的黄昏恋?”
齐冬早眨了眨眼睛,她也没说一定要等到六十吧...
就算到六十,又不是不能谈:“那你到时候找年轻的小姑娘也可以啊,带你回到年少的激情嘛。”
景司狸嗤笑一声:“年轻的小姑娘找我个六十的,干什么?闻我的老人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