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上楼的李三青,洗完澡躺在床上,脑子里过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他主要心思还是在那个邪修的身上。
居然给他跑了!
这种人不除,他就还会继续作恶。
当时也没问那个邪修的名字。
也没有搞点他的毛发。
如果有那邪修的名字和他的毛发,至少自己有办法追踪到他大概到方位。
想到因自己的大意让邪修跑了,他忽然有些自责。
但转念一想,毕竟自己是第一次遇到,经验不足,吃点亏也正常。
没灭了邪修程立,他居然还觉得自己吃亏了。
关于老奶奶一家的事,他倒没有再去想。
即使事实在怎么残酷,老奶奶始终都是要面对的。
既然厉鬼刘文婷已被自己诛灭,其他的,自己也就没必要掺和了。
。。。。。。
这一觉他一直睡到下午两点多。
起来洗漱完,准备出去吃口饭。
院门一拉开,他就看到了门前自己的那辆电动三轮车。
看着眼前干净,被擦的锃亮的电动三轮,像是新的一样。
在看到里面还放着自己的桃木剑时,
李三青默默给李东明竖了个大拇指。
“李哥真讲究!”
把车开到院子里,然后从车里拿出桃木剑,收回到二楼装法器的柜子里后,他才出门。
没几分钟,来到临街的一家面馆,要了一碗清汤面吃了起来。
“三青哥。”
这时,一个精神小伙在李三青桌对面坐了下来。
李三青抬头看去。
“是华子啊”
“三青哥,清汤面没油水。”
说着华子伸手招呼老板,“老板,来碗汤面,再来一盘凉拌菜和一盘酱牛肉。”
“诶,好嘞,华哥。”老板应声道。
华子在北旺镇也算有头有脸的人,镇里大多商家,铺面的老板都认识他。
当华子伸手招呼老板时,李三青这才看到,他右手臂上戴了块黑纱布。
右手臂戴黑纱布,
这是家里有女性长者去世时才这么戴的。
如果是男性长辈则会戴在左臂上。
可从看华子面相看,三代同堂,均健在安康,这…不应该啊。
难道是旁系祖辈的人走了,那他戴这玩意也不合规矩呀。
还有种可能,除非是后妈,或者她妈的妈是后妈……反正那个女性逝者,应该不是亲的。
华子见李三青眼神古怪的打量着自己。
被他看的身上感觉有点不自在,心道:戴这玩意,肯定家里有长辈死了,至于要这么盯着看吗。
他之前只知道李三青的职业是收废品的。
被李三青这么打量的他,如果知道李三青主业是驱邪抓鬼的道士,那他大概率会问:“大师,我是不是招脏东西了?”
也就不会往李三青是不是情商低上面去想了。
人就是这样,被评论的那个人往哪个方向走想,是积极的还是负面的,完全取决于评论人的身份和样貌。
“三青哥,是我太奶去世了。”
“我这两天晚上都在守灵,这不白天补觉刚起来,过来吃口饭,正巧你也在。”
原来是太奶,难怪自己从他面相上看不到。
人的面相只能体现出直系三代的祸兮旦福。
在往上,或在往下是看不到的。
有民间算命先生要是说自己能看到,那百分百是忽悠人的。
“哦…那我就放心了。”
“你节哀。”
华子一个怔忡,
不是,我家里死人,你放心什么?
感情我太奶不死,你还不放心了是吧?
难道是故意找茬?要干架?
“三青哥,你这话说的…是不是…”
华子被搞得有些生气,他想说,李三青话说的过分了。
但鉴于之前李三青的狠劲,和那瓶马桶水,他硬生生又把话憋了回去。
李三青人事经历的少,倒也不至于这么无理。
他只是对自己望气术的水平产生了质疑。
见是华子太奶去世,那表明自己并没看错,水平还在,所以松了口气,不自觉说了出来。
见华子误会,他赶忙解释:
“华子,别误会,我看你面相三代同堂,皆健康平安。
但又看你右臂戴孝,表明家里有去世的直系女性长辈。
我以为自己望气术的水平下降了。
见你说是太奶去世,那说明我没看错。
所以我才那么说的。”
闻言,华子也舒了口气,虽然看似解释清楚了,但他总觉得那句“你太奶去世,我就放心了”,让他感觉有点别扭。
总之不是找茬干自己就好。
“三青哥,你还会看相啊?”
“嗯,不只会看相。”
华子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听他话里意思,还会更多玄门的学问。
“三青哥,厉害啊,那驱邪抓…”
没等他说完,李三青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
这都是哪跟哪啊?华子立时一阵无语。
这时,华子叫的面,拌凉菜和酱牛肉被老板端了上来。
“来,三青哥吃牛肉。”
李三青也没跟他客气,牛肉一口口往自己嘴里送。
两人吃完,华子抢着结了账,在面馆门口又闲聊了几句就各自往回走了。
回到公司院内的李三青,准备骑电动三轮去收废品。
刚出大门口,就见二叔吕魁晃着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往自己这边大步走了过来。
“二叔,你是不是纵欲过度了啊,脸色咋这么差。”
几日未见的吕魁,脸色确实不太好看,双眼有些凹陷,眼袋青黑,面色萎黄,看上去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吕魁尬笑一声,接着拍了下胸膛,“臭小子,就你二叔这肾,夜御十女都不是事。”
“我这几天忙别的事,过来是说下你工作上的事情。”
李三青心里一阵打鼓,难道自己昨天没去干活的事他知道了?!
那不如,自己先坦白,这样也显得主动,诚实。
“二叔,昨天我睡过头了,就没去。工资该扣就扣。”
听完李三青的话,吕魁哈哈大笑了好一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傻小子,干不干在你,都是自家的生意,这么拘谨干嘛,又不是给别人打工。”
“再说,咱们主要收入又不靠这仨瓜俩枣的。”
吕魁点了支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然后接着道:
“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这活不用干了,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孙立冬去拉大货,那个才赚钱。”
“有活的话,他会提前一天通知你。”
“好的,二叔。”
干什么活,对于李三青来说倒无所谓,就像二叔吕魁说的,都是自家生意。
怎么干,干什么活也都是为了自家生意好。
“二叔,你没事吧?”
见吕魁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恍惚。
“啊…没事”
“三青,拉大货不比在小区收废品那么轻松,很辛苦的。”
说着拿出手机给李三青转了些钱,继续道:
“趁这几天没来活,你就好好玩玩,想买啥,吃啥别给二叔省。”
李三青打开手机看见转账数字,眼睛瞪的老大。
我去,五万块!
“二叔,这会不会太多了?”
“没出息,这才几个钱,你跟着拉几趟货比这赚的还多。”
这时,李三青想起了冬哥和静姐的工资,这么一看,好像确实不算多。
想是自己这个从山里小破道观出来的穷小子,格局还是小了…
“三青,二叔还有事,就先走了”
话落,吕魁深深看了李三青一眼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