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维被五花大绑,绑在了一根柱子上,面对难平的众怒,和杀气腾腾的众仙,嚣张跋扈了半辈子的刘维吓得瑟瑟发抖,但还在硬着头皮装腔作势,
“我可是是天权星!璃月的最高掌权人!你们敢这样冒犯我,就是在挑战整个璃月!”
符也不惯着,上来就是一个耳刮子,扇得刘维头上的帽子都飞了,露出了脑袋后面粗大的牛尾辫,
“你还搁这做你的清朝皇帝梦呢?就你这玩意儿,祸害了不知道多少家庭,就该给你千刀万剐!”
“凭什么!在我的治理之下,璃月可是欣欣向荣,国泰民安,你一个半路跑出来的野人有什么资格评价我?!”
“国泰民安?欣欣向荣?你的功劳?!”
符离甩手就是一个82年的大耳刮子,扇得刘维脑袋都差点360度旋转,直接吓得尿了裤子,
“与其说是治理,倒不如说是你的霸权统治,请问你所说的国泰民安和欣欣向荣的标准是什么?是每个人都吃饱喝足算国泰民安,还是饿死的人不多,也叫国泰民安?
你知道有多少人为了一口饭争得头破血流,而上层那些肥头大耳的存在哪怕吧饭倒掉喂狗,也不会留给下面的人,
对于一个普通的人家,一场大病足够剥夺掉他们半生的积蓄,直至穷困潦倒,最后消失在岁月的长河里,可那些救命的药材明明不贵,却被商人囤积起来,标上了不属于它们的价格,
我记得没错的话,璃月律法规定,年龄较小的孩子可以享受免费的食物补贴,你取消了这项规定,并私吞了原本用在此项目上的资金,
不仅如此,克扣了原本发展璃月的资金,用于厚待愚人众,在你眼里,自己国家的子民就如此低贱吗?”
刘维脸上涌过一丝慌乱,随后突然痛哭流涕起来,
“我可是爱民如子,每日都倾听民声的,但底下平民的声音太混杂了,还有一些非常刺耳的声音,我分不清哪些是子民真正的声音。”
符离没有说话,上来就是俩嘴巴子,符离扇完再让龙哥扇两巴掌泄泄火,刘维的脸肿得跟猪头一样,虽然他本来就胖得像个猪脸,
“呜呜呜~别打了,我认错,我再也不敢了。。。”
“哼!你不是知道错了,而是知道自己快死了!”
“我已经认错了,你还要怎么样,真的要把这个国家搅得一团糟嘛!!”
啪啪几声,刘维脸上多了几个巴掌印和俩鸟爪印外加一个鹿蹄印,
突然间,人群之中传来了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
“对!我觉得事情的确不应该闹得这么大!”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人从人群边缘走了出来,有些畏手畏脚的样子,对上众仙冰冷的目光时,更是吓得想退回去,
刘维心中大喜,他可是高贵的天权星,能为自己辩解,是这个年轻人的荣幸,
“您继续。”
符离并没有因为这人群中的一声反驳而生气,而是对着那个年轻人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示意,那个年轻人终于鼓起勇气走了出来,
“我是天权星的会计,虽然还在实习,没有工资,但我觉得这件事情没必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解决,大家一直都是安居乐业,没办法接受这样的变动,
这个国家本来就是由大多数平凡的人组建而成的,有许许多多的人都甘于平凡,而不是执意追求少数人优越的生活。”
“是甘于平凡,还是没得选只能平凡?
我想你应该喝过茶,我想你也应该清楚你的上司,试图垄断所有茶叶市场,你知道刘维卖给璃月本地人一块上乘的茶砖是多少钱吗?五十万摩拉!把这些摩拉换算成标准的100面值硬币,身高两米的壮汉都拿不动!
但同样的茶砖卖给外国人呢?可以买一赠一,免费赠送,甚至倒贴!甚至强迫几名良家少女去免费侍奉取悦他们!
在刘维眼里,自己国家的人就是这样,一文不值,难道你就甘愿承受这一切,一直沉默不语下去?”
“可是,我们也可以靠努力,让自己的平凡生活过得更好,而不是像你这样选择如此极端的方法。。。”
那个年轻人依旧试图反驳,只是语气不自觉的萎了下去,符离差点来一句你个绿毛龟的苦难配得上你的性格,
“曾经有个传说,万丈瀑布落下则为龙门,当鱼虾跳过龙门时,便可化身成龙,于是鱼儿们争相踊跃,
可自从某一条鱼跃过龙门,化身为龙,便回头用龙威堵住了龙门,垄断了化龙的机遇,教唆底下的鱼儿们要脚踏实地,甘于平凡地活着,
你看看,这条垄断了所有飞身门路,一家独大的恶龙,它就近在眼前!
他霸占了这个国家绝大部分的资源,居高临下,作威作福,却没有骨气和能力去承担大部分的责任,享尽了全力,却不承担义务,凭什么,凭什么!”
符离说着说着,脸色阴沉地凑近刘维的耳朵,突然厉声道,吓得刘维面色如土,浑身瑟瑟发抖,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嘴里还在发出呜咽声,
“看见了吗?就是这样,懦弱无能,欺软怕硬,贪婪而残暴的人,凭着关系坐上了最高的位置,享受着无数人民的劳动成果,却肆无忌惮的践踏着普生大众,而这样的人,却还有无数!”
“对不起。。。”
那个年轻人灰溜溜地退回了人群,没有再敢露脸,
“各位朋友们,你们知道这个国家真正的主人是谁吗?就是你们!
又是谁霸占了你们每日辛勤劳作的成果,并将你们的存在贬低的一毛不值?”
“那群贪污枉法的没匹岩贪官污吏!”
一部分人的情绪开始被调动起来了,
“没错!这些贪官肆无忌惮地压迫着所有人,剥夺着你们的财产,打压着你们的人权,为了维护自己至高的地位不择手段,在他们眼里,除了自己,一律都不是人!
但你们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你们应该站起来,用正义的铁锤,砸断无能统治者的脊梁,用裁决的镰刀,砍下腐败领导者的头颅!
把你们的拳头握紧,狠狠砸向不仁不义的压迫者,让他们瞧瞧谁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人!”
符离声落,指向了不远处的刘维,人群瞬间沸腾了,在刘维绝望的目光中,乌压压的人群围了上来,
“别过来,别过来,你们这群刁民反了天。。。”
绵延不绝的耳光声,就像过年的炮仗一样噼里啪啦,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咒骂,和刘维接连不断的惨叫,
很快,不知多少贪污腐败,纸醉金迷,贪污枉法的管理人员被五花大绑拖了过来,人们早就对他们积怨已久,场上的耳刮声几乎连成一条线,最后由大铁锤和镰刀触发处决cg,
从那时起,璃月七星的选拔,必须由广大群众投票选举,且不得作祟,贪污腐败者,人民会亲手将他们推下台,
远在凉亭中喝茶的钟离满意的点了点头,沉稳的眼神中似乎出现了一丝波动,
“想不到小友是用这种方法解决的,钟某人自叹不如啊。”
“正常发挥而已。”
符离杵着擀面杖一瘸一拐地过来了,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毫不客气地拿起桌子上另一杯茶喝了下去,
“这茶水怎么都冷了,还只有半杯?”
“那是本仙喝过的茶。。。”
化为人形的留云坐在石凳上一脸无奈,却看到申鹤主动的续了一杯茶,这很少见,
“哦,谢谢 。。。舒坦。。。”
符离想都没想,接过来一饮而尽,演讲了大半天,一杯热乎茶下肚,果然舒服多了,
“话说跟着你的那位旅行者怎么没有一起跟过来呢?”
“这个。。。”
此时的龙哥还在不卜庐的床位上趴着,屁股上乌青一片等着上药,派蒙?直接找了个椅子呼呼大睡,
“话说,你的腿怎么样了?”
“区区小伤,几个时辰就好了,想当年,稻妻雷神的无想一刀我可是连挨十几下才只是皮外伤。”
(实际上当时都快被劈成棉花地里的农具了)
常年寡言少语的申鹤罕见地主动开口,钟离微微一愣,脸上似乎露出了如我所料的表情,不动声色给了留云一个眼神,随后开口道,
“据我所知,小友向来见不得人间疾苦,不知有一小事。。。”
“直说吧,是不是又要我帮你啥忙?”
“小友果然聪慧过人,那我有话直说了,我想你与这位申鹤小姐也是不打不相识,她的情况你可能有所了解,乃千年难遇的孤辰劫煞命格,
可自从与你接触后,这丫头的命格明显不再如以往那般凶煞,能遇上你,可谓是三生有幸,倒不如小友以后的路就捎上申鹤吧。”
“不行不行,申鹤她可不是随意处理的物品,就算我想,她也不同意啊。”
“我同意。”
“本仙也同意。”
申鹤冷不丁出了声,一番寂静后,钟离居然石头开花坏笑了一声
“你看,不管是申鹤本人,还是她师傅,都同意了,符离小姐也不希望申鹤因为命格孤苦伶仃,一辈子与红绳相伴吧?”
好好好,你个老毕登,谁能算计的过你啊?几百年前给你除磨损的时候,就应该一个光轮把你的武器卸了变成帝姬,
“小友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从今往后,这位小姐的命运就靠你改变了。”
“那如果我那天突然失踪了呢?”
符离突然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大可放心,只要你在她身边,她的命格会逐渐被压制,若时间足够,她孤辰劫煞命格消去也不是不可能,哪怕真的有那一天,申鹤孤辰劫煞的命格也已所剩无几,完全可以融入尘世。”
符离略微一想,多一个小跟班倒也不是坏事,就当日行一善吧,
“那好吧,我正好要去海边见一见你的老伙计,正愁瘸着腿要走多久呢,申鹤,帮忙扶一下呗?”
符离对着申鹤伸了伸手,却发现钟离的笑容越发不怀好意,
“哪有这么麻烦,申鹤,直接把她背起来不就行了。”
“等一下。。。。”
符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抓起扔在肩膀上,最要命的是,自己裹着绷带的腿还被申鹤的怪力抓着,
“松手呀!我的腿要断啦,救我。。。”
————
“对不起。”
“哼!(扭过头)”
“(爬起来坐到另一边)对不起。”
“哼!(再扭头)”
孤云阁的沙滩上,二人就这样一个道歉一个扭头,僵持到了太阳快落山之际,也不是符离太绝情,而是申鹤真的差点把她腿的恢复进度重新捏回零,
慢慢的,申鹤似乎也累了,自顾自的坐在旁边发起呆来,隐约间似乎有轻微的咕咕声,
“饿了?给。”
符离似乎也不生气了,掏出了一个热乎的包好的夹馍出来递给了申鹤,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保温效果这么好,
似乎是常年在山间吃草药的缘故,申鹤接过夹馍后并没有立即开动,而是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又用鼻子嗅探了一下后才小心翼翼的吃了几口,
“原来这就是凡间食物的味道,我喜欢。”
“那可不,正所谓岁尝百味终不厌,这世间还有太多美好的东西你没体验过,如果可以的话,我很希望能带上你,尽情去体验一番。”
“嗯,我也很期待那一天。”
符离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说的话,一股子表白的味道,也没注意到申鹤看自己的眼神,似乎也有了点变化,
许久之后,符离撕掉腿上的绷带,试探性的走了几步,
“腿终于能走路了,也该干正事了,你在此处等候,我去去就回。”
符离说罢径直走进了海水里,结果被一个浪冲回了沙滩,猛地咳了几口海水,
特么的,几百年学不会游泳,真的是旱鸭子成精了,
“靡坚不摧!”
符离干脆一个盾罩住了自己,排开海水走了下去,丝毫没有注意到申鹤的脸上微微挂起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