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玉姨娘看夫君的眼神不算清白,她可是长辈啊!”
“若不说是侯爷的妾室,妾身看她还想要……想要……”
苏酥被陆牧之盯着有点说不出口,而陆牧之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淡定的接过话来。
道:“想要爬我的床榻是吗?那你看得还真是仔细啊!”
苏酥的头皮有点发毛,她哪里真知道,她只是随便的猜测一下,没想到那个玉姨娘的胆子那么大。
想要效仿杨贵妃侍奉父子,但她可没有人家贵妃的美貌和柔情,陆牧之更不想是玩这种伦理刺激的人。
果然。
陆牧之多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中听不出起伏,道:“幼年的时候,玉姨娘与情郎在房中厮混,我和大公子无意撞见了。”
“!!!”
苏酥傻眼了,整个如遭雷击,外焦里嫩,不是这个事情告诉她这个“外人”真的好吗?
等等!
情郎?
她的双眼再一次瞪大,满眼的不敢置信,玉姨娘偷情到府里,为什么没有事情,还一直都是侯爷的心尖尖?
这也太惊世骇俗了吧?侯爷是这样子喜欢被带绿帽的人?
“呵~”
陆牧之仿佛看清了她心里的疑惑和震惊似乎,嘴角上的笑容变得阴狠起来:“怎么会不知道?”
“但只要她没有留下正经,没有让侯爷被外人议论,他都不在意!”
“……”
苏酥感觉脑袋哐哐作响,一时间分不清现实和虚幻,更分不清陆牧之说的是真是假,但说是假的……那陆牧之也没有必要骗她啊!
不过,哪怕是假的,眼前她也只能当做是真的了。
苏酥的眼睛瞬间涌起了泪水,带着心疼道:“所以夫君不爱与人接触的毛病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吗?”
陆牧之盯着她眼睛里那透明珍珠一样的泪水,头一次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因为那件事情他并没有全盘脱出,那天大公子是在事情发生后才遇到他的,而他当时是愣愣的看着玉姨娘和那人在私会。
期间,玉姨娘还想将他也拉进那场混账的事情中,他到至今回想起那只满是油腻的手触碰到他的脸颊,都止不住想要干呕厌恶到极点。
后面是大公子闯了进来,这才将他拉出来的,也就是这个事情……落水的事情里,大公子是对心有惭愧才救他的。
陆牧之看着苏酥那张白净清纯的脸孔,这样子美好的人,不应该沾上那恶心的事情。
如果没有玉姨娘的事情,也许她和他此刻应该就是世上最亲密的夫妻吧,景儿也会真正是他们两人的血脉。
而不是……那个该死的和尚的!
苏酥等待了许久没听到回答,刚刚的痛心已经消失了,只能再往外挤挤眼泪,神情伤感而无措道:
“夫君,你说的事情妾身一时间消化不了,你能给妾身一点思考的时间吗?”
陆牧之的思绪总算回来了,颔首点头,道:“好,那你现在好好想想吧。”
这句话让苏酥想要偷跑的脚僵硬在半空中,只能面色略微尴尬,再一次开口:“不是的,是这个事情对妾身的影响太大了,估计要二天……不,三天才能消化!”
“这三天你能让妾身静静吗?不然妾身以后不知道怎么面对玉姨娘,妾身怕妾身会杀了她。”
“?”
陆牧之虽然不明白她只是听听就要那么长的时间消化了,但到底还是宠溺的答应了。
“那行吧,这三天你在玲珑苑里好好想想。”
苏酥先是一喜,但接着一阵狐疑,想什么?想怎么对待玉姨娘,还是想怎么杀死玉姨娘?
她的疑惑还没解决,就看到陆牧之已经带着身边的跟随走了,只能目送他离开。
脑袋里开始复盘刚刚想到的事情。
陆牧之是因为玉姨娘才导致目前这种不亲女色的问题,而玉姨娘的大公子是陆牧之的救命恩人。
所以陆牧之对玉姨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是为了回报大公子的恩情,可今天他看到她和玉姨娘之间的斗争,一改之前的态度。
这说明,他对玉姨娘的耐心已经达到了极限,他不方便出手的事情,可以让她来代替。
至于陆侯爷的态度,那自然不需要她担心了,当然这不代表她就可以将玉姨娘和情郎的事要是传出去。
一荣既荣,一损既损的事情她还是明白的,陆侯府这个大树她还需要靠着呢。
苏酥想清楚了思路后,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哪怕没有情郎的事情,这些年玉姨娘在府中偷摸摸的那些事情,也足够让她死了!”
——
陆牧之回到了松柏苑就听到身后的追风,低声说道:“世子,让夫人和玉姨娘两人斗……这真的好吗?”
闻言,他面不改色的取下一个长剑,笑道:“有什么不好的。”
“宣王已经盯上我们这府里了,酥儿和玉姨娘两人斗,到时候父亲要是怪罪,那正好将酥儿和景儿送出府去。”
追风的眼睛微动,虽然世子看起来像个笑面虎,可对夫人母子是没有话说的,这事情才刚刚有苗头,他就已经开始为他们准备后路了。
不过。
追风上前一步,疑惑的低声说道:“世子,你有没有觉得那宣王殿下有点眼熟,属下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一眼。”
陆牧之抚摸剑刃的食指停顿了下,一道鲜红的血痕出现在他的指腹上,抬头看向他,道:“眼熟?宣王常年在边疆,这是自从十四岁开府后第一次回京。”
“你怎么会对他眼熟?莫不是你见过当今皇上?皇上和宣王的一母同胞,倒是有几分相似的。”
追风见状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连连拱手,道:“多谢世子指点迷津。”
陆牧之点点头,道:“你下去吧,记得在暗中帮助一下夫人,夫人的手段到底还是太软了。”
“是!”
他目送追风离开后,脑袋里浮现了宣王的脸孔,莫名又多了几分的熟悉感。
照追风说来,他好像真的有几分熟悉。
难道他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