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姝此刻已经失去了神智,满脑子都是那些旖旎情事,反手便握住了萧少钦的手,又将那纱衣解开了去,还搂住了萧少钦的脖子,让萧少钦动弹不得。
萧少钦又是一愣。
催情香的效果竟然如此之好?
眼看着云姝便又要褪去身上最后一层衣衫,萧少钦一闭眼,给云姝点了穴,大喘了一口气:“夫人,不是小爷我不怜香惜玉,只是确实别无他法了。”
想着,他又看了一眼躺在怀中的云姝,明眸皓齿,眉清目秀,那一双眼睛生的甚是温婉妩媚,可却又不是风尘女子那种妩媚,而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独有的清丽之美。
他笑了笑:“来日方长,夫人不必急。”
似乎是并不介意云姝听不见这句话一般,又小心翼翼替云姝穿好了衣裳,将云姝带回了烟岚宫。
萧府现在还在戒严,虽说梁泽念旧情给他传了消息,可他也不能随便将梁泽给拉下水,因此只能选择先行到烟岚宫一趟。
明尘已经等在烟岚宫中了,瞧见云姝这般模样,问了句:“这是怎么回事?”
“中了催情香。”
“啊?”明尘半晌才反应过来,“我这就去煮碗茶。”
等煮好茶之后,萧少钦亲自给云姝解了穴,又喂云姝喝完,这才稍微放心了些。
过了一会,云姝悠悠转醒,出了一身的汗。
她有些迷糊:“萧少钦?我这是在哪?”
她只记得今晚自己去了许开霁府上,然后许开霁识破了她的计划,然后她便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萧家不是出事了么?
萧少钦怎么在这?
萧少钦见她满脸疑惑,解释道:“公主殿下,现在情况紧急,来不及多说,你即刻去一趟宣明殿,找皇上伸冤。”
“去宣明殿?”
她揉了揉脑袋,这才想起来今夜发生的事情。
是了,按理来说她现在应该在天牢,若是不先发制人,还不知道明日许开霁又会相出什么毒计来陷害她。
况且她现在还是戴罪之身。
云姝勉强支起身子,道:“我知道了。”
说着,她便踉跄着走出了烟岚宫。
这一局棋步步都是凶险之极,只要走错一步,那就是满盘皆输。
“你就让公主殿下这么走了?”明尘看着,问了一句。
“她有她要做的事情,我自然也有自己的方法守护。”
萧少钦见状,虽有些心疼,却还是头也不回地出了烟岚殿,跟着也往萧府而去。
今日所有事情起因都是他,他也是时候去做一个了断了。
云姝便这样一步一步光着脚走到了宣明殿外,虽说已经是五月,可夜里毕竟风寒,而且她还只是穿了一件纱衣,更加觉得夜风凛凛了。
她强忍着寒冷,在宣明殿外跪下磕头,一声一声喊道:“姝儿有事求见父皇!”
刘和闻声而来,见到云姝也是一惊。
“公主殿下?”刘和迈着小腿走上前,啧啧叹气,“这是怎么回事,您怎么在这?还有这身衣裳,这……”
借着月光,刘和瞧见云姝衣衫不整,落魄苍白,难免跟着有些心疼。
他在皇帝跟前伺候了这么多年,也是眼瞧着云姝长大的。
他记忆中景文帝与云姝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可以说是没有半分父女之间的情谊,只有客气和规矩,再加上之前云姝又被皇后百般刁难,所以宫里的人都传云姝不受宠。
可怎么说云姝也是公主呐!
刘和有些不忍心,扶起了云姝道:“公主殿下快快请起,有什么事等老奴去通传一声。”
云姝却执拗地不肯起身:“刘公公,姝儿乃是戴罪之身,姝儿只求父皇能够见姝儿一面!”
“好好好。”
景文帝这会已经歇下了,刘和也是顶着被骂的风险进去通传了一声。
云姝又跪了一会,景文帝这才姗姗来迟。
他扫了一眼云姝,脸色之中看不出来半点心疼。
他一想到云姝勾结萧家,意图谋反,心里就来气:“你怎么穿成这样?”
云姝已经被风吹得有些头疼,她磕头回话道:“父皇,云姝自知自己无才无德,可怎么说也是玄商国的公主,云姝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差点被奸佞之人玷污!云姝就算是有罪,只要大理寺的人查明,云姝自然会伏法,可却不能忍受如此屈辱!”
云姝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听得刘和心都揪成了一团,在景文帝耳边道:“公主殿下似乎真是受了什么委屈。”
景文帝神色稍微缓和了些:“你说说,你受了什么屈辱?”
“新任吏部侍郎许开霁觊觎云姝已久,此次云姝被关在天牢,许开霁便趁此机会买通了狱卒,将云姝迷晕了送到他府中去,还让云姝打扮成这般模样,说只要云姝乖乖从了他,便能够将云姝从天牢中救出来!”
云姝说着说着,前世今生的苦楚似乎都涌上了心头,难免哽咽了起来。
“若非云姝拼死反抗,云姝只怕是已经没了清白!”
“这……”刘和听了都觉得甚为震惊。
一个小小的都察院监察使竟然敢胆大妄为到这等地步!
“许开霁?”景文帝哼了一声,“刘和,给朕把他叫到宫里来!玄商国还有没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