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秦宁宁扯着唇角,微笑。
只见陆深俯身,湿热的气息涌进。
秦宁宁只能后仰。
“安全带。”
陆深淡淡道,将扣子扣上。
“陆深,你认识道上的人吗?”
“嗯?”
这算是什么问题?
秦宁宁不知该怎么说,但想起他说的那个做了他,感觉多少是有点别的副业的。
……
隔天,秦宁宁单刀赴会。
那是个破旧的小工厂,空旷的地盘上,荒无人烟。
二楼夹层,老鼠看着监视器里的女人,眉头紧锁。
身后的人是个光头,他也发现了一些问题,“她好像是一个人来的。”
“问他们,附近有没有看到条子的影子。”
“没有,他们埋伏在各个出口,有人他们不会发现不了的。”
“这女人胆子还真是大。”
老鼠的嘴里难得有赞许的词,他盯着屏幕,“让周围的人都给我看好了,要是有动静就出手。下死手。”
……
秦宁宁扫视四周,找了个地方坐下。
拿出手机时,发现手机已经没信号了。
“别想了,这附近都是信号屏蔽仪,不会让你有传递消息的机会的。”
迎面走来一个光头的青年,是个老熟人了。他叫英俊。
“秦宁宁,好久不见啊。”
秦宁宁旁若无人,依旧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敲打着什么。
“喂喂喂,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英俊直接上手,要挑开手机。
秦宁宁木然回头,眼神像是冰冻千年的玄冰。
“你也在这里?”她唇边溢出一抹嘲讽,“正好,省得我再去找你。”
“你在说什么?”英俊一头雾水,“你怕不是吓傻了吧。我告诉你吧,那个女人在选择背叛我们老大的那刻起,她就差不多该死了。能让她风光一阵子,是我们老大念着往日的情分。”
英俊说着,眼神飘忽,在秦宁宁身上打量几番,“我也不是不可以念着往日的情分,替你跟老大说几句好话,只要你好好报答我……”
他凑近,指尖几乎要触碰到秦宁宁的头发。
“呸——”秦宁宁啐了一口唾沫。
“你这女人!”英俊抬起的手将要落下。
秦宁宁就站在原处,眼睛都没眨。
“敢动我吗?”
“你……”英俊顿时消了气焰,是的,他不敢。他之所以变成光头,还得拜秦宁宁所赐。
“这是对你们的小警告,下次再这样,可能就没有命了哦。”
那个叫闵鸿振的男人,看着他们,微笑着以最温柔的语气说着。
那时候的他们,被一群不知道哪来的人捆着,将头发全数剃掉。
他在角落里面狠狠瞪着闵鸿振,又见闵鸿振打了个电话给别人。
“我办事你放心,如果他们再敢欺负你老婆,我一定把他们扔黑市去。”
跟在老鼠后面的他,自然知道黑市是个什么地方。也觉得他们能做得出来这种事情。他看着闵鸿振,同时也想起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男人。
他对他们有惧意,连带着,不敢动秦宁宁分毫。明明现在那个男人也不在这里,动手快他们应该也不会发现,但是惧意还是将他淹没。
“真是没用。”老鼠拖着高尔夫球杆走了过来,金属杆在地面上拖长发出刺耳的声音。“让你来跟老同学叙叙旧,结果还怕上了。连女人都怕,你以后能干成什么大事?”
英俊闻声,讪讪收回手,笑得尴尬。“我这不是记得老大的话,男人要怜香惜玉嘛。她这张脸白白净净的,要是打花了就不好看了。”
老鼠吐了口痰,“也是,冯颜姝那死女人味道就不咋地。对着她那张肿脸,我心情只是越来越差。”
他说着走到秦宁宁的面前,打量她几遍。露出满意的笑容。
“顾燃,是叫这个名字吧。”
秦宁宁一顿。
老鼠见状大笑,“果然是他。”
“你不配提他。”
“是啊,那个蠢货。竟然一个人来单挑我们全部,说得好听那叫冲冠一怒为红颜,说得不好听,就是不知道自己多少斤两。我还记得,他被我们打趴下,按下磕头的样子,真的跟狗一模一样。”
放肆的狂笑扎进秦宁宁的内心。
秦宁宁仿佛看到那个清隽的少年被一群混混按在地上,受尽屈辱的模样。
“那你就下去给他谢罪吧。”
秦宁宁的声音很轻很平静,犹如一道微风拂过。
老鼠大约以为自己听错了,还凑过去,“你说什么?”
“我说,你去死吧!”
秦宁宁从包中拿出一把小刀,直直地朝着老鼠劈过去。
老鼠毫无防备,纵然反应很快,也被扎到了大腿。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气,鲜血如柱。
“死娘们!”
老鼠咬牙切齿,大吼一声,他的那些喽啰们鱼贯而出,将秦宁宁围住。
“老大,你怎么样?”英俊来到老鼠面前,急切地问。
老鼠食指粗鲁抹着唇角,抬头朝着英俊后脑勺来了一巴掌。“这种事还需要我教你吗?给我抓住她!”
“诶,诶。”英俊连连应声,冲上前去。
秦宁宁又从包里拿出另一把刀,眼里还是那种骇人的冷意。
“有意思。”老鼠莫名燃起征服欲,“真不愧是顾燃那小子的女人,跟顾燃一个死样子。这样的人,估计也很辣。”
秦宁宁听闻,只觉得胃部翻腾。她举着小刀,看向四周,莫名恼火。
“你在看什么?难不成是想着别人来救你?”
老鼠的声音是尖锐且刺耳的。
“老子告诉你,老子八年前没睡到你,今天一定要睡到!”
英俊是打头阵的,但接近秦宁宁的那一刻,还是偃旗息鼓,不敢上前半步。
“他就在附近,他马上就来。”
秦宁宁见状,这般说道。
老鼠直皱眉头,“神神叨叨什么呢?你tm给老子上啊!”
他一掌拍在英俊的脑门上,英俊踉跄,停在秦宁宁跟前。
“你让他放过我!”
“废物!”老鼠咒骂,拔出大腿的刀,朝着秦宁宁刺去。
只听一声巨响,硝烟味弥漫。
老鼠持刀那只手不翼而飞,只剩燃着烟的洞。他看向手,久久没有回神。
“陆总,你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