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闪神之际,面具一掌便把他震出老远。待黑衣人稳定情绪,哪还有面具男与宋琤的身影。
“公子,你没事吧?”
黑衣人捂着震伤的胸口,吐出一口鲜红的血,若不是他内力还算深厚,那一掌他几乎要了他的命。
男人闭眼调整好内息,睁开眼看着军营的方向,小片刻后才道:“没事,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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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男把昏迷的宋琤抱回营帐,拉下面她蒙脸的黑巾,露出那张沉静的面孔,少了平日的严肃和偶尔痞笑,让人亲近不少。
面具男执起她的手,看着手腕淡青色的血管,他不禁咽了咽喉咙,似乎闻到血管里散发出淡淡的香味,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心底那股魔力,赶紧划开视线,用微微颤抖的手抚摸她淡粉的双唇。
他低头在她的唇瓣上轻轻磨蹭,过了一会儿,细碎的触碰已不足以满足他,于是他轻手轻脚地躺在她身旁,把她拢进怀里,捧着毫无知觉的宋琤便随意啃咬。
为尽快甩掉那个男人,他消耗了一些内力,所以找她补充内力能量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她不能生他的气。
男人这样想着,双手就越发不老实,他拉开宋琤束缚的腰带,一手悄悄探进她的小腹。
她常年在军营,小腹结实不松软,但也不像他身上鼓鼓囊囊的腹肌,她曲线优美富有弹性,手感特好。
宋琤是被一波波难以言语的快-感给惊醒的。
她睁开眼,猛喘着气,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待缓过气后,这才发现自己躺在营帐里,身上还穿着昨晚出去时换下夜行衣,此时夜行衣已被汗浸湿,散发出一股怪异的味道。
许久不曾做那种让人羞耻的梦了,没想到梦里那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像吃了某种药似的,对她这样那种....
想到羞耻处,宋琤无语捂着脸,这一捂才发现自己的双唇又麻又痛,还真像被人咬了一个晚上。
定是做梦时情不自禁地咬自己了!
但,是谁把她送回营地的?她记得昨天晚上和祝醒都被迷魂药迷晕,之后便不省人事。
坏了!祝醒后来如何了?
“长生可在?”宋琤不慌不忙地更衣、整理妆容和凌乱的头发。
在门外等候多时的长生听见宋琤的声音终于松了口气。
“将军,属下在。”
宋琤用毛巾边擦脸边问,“事情进度如何?”
“回将军,昨晚共有三百余人离山,所有的车队此时已顺利通过万达县。”
“很好。”宋琤穿上铠甲,走出营帐的那一刻就把身上的疲惫散去,整个人又充满了活力。
“可知祝姑娘此时在何处?”宋琤问。
正要回话的长生突然发现她嘴唇红肿,上唇似乎还破了。
见长生一脸见鬼似的看着自己的双唇,她老脸一红,转向一边看着正在生火做饭的士兵们。
“回、回将军,方才丘公子派人下山,说祝姑娘一切安好。”长生道。
宋琤点头,“你上一趟山,告诉丘灵可实施第二个计划了。”
“是。”长生领命离去。
待长生走远,宋琤马上钻进营帐,用木盆里用过的水照了照,发现双唇红肿得吓人,难怪长生见鬼了一样。
这个鬼样还怎么见人?头痛。
“将军可在?”门外传来刘马头的声音。
“在。”宋琤翻出大娘替她做的保暖连帽,把半张脸封得密密实实。
她掀帘出去,刘马头见她把自己包得如此密实,吓了一跳。
“东西都带回来了?”刘马头今日的任务是奉命去城门口接收一批货,是什么货宋琤没说。
“带回来了。”刘马头好奇地看着她,心想向来穿得比他们这些大老爷们还少的她今儿是咋了?
宋琤抬步往军营门口走去,刘马头跟在后面直问:“是何物?可是兵器?”
“把伙头兵叫来。”
刘马头一脸茫然,但还是听令把几个伙头兵带到军营门口。
宋琤抽出麒麟刀,把堆成小山的麻袋划开,露出一个猪头。
“嘿嘿,原来是猪肉!”看见是白白胖胖已经处理干净的大肥猪,几人笑得眼睛都眯成线。
“今日过年,给大伙添点好菜。”
“多谢将军!”几个伙头兵兴冲冲地合力把猪肉抬进营里。
看着一个个兴奋得跟个孩子一样,宋琤嘴角也不禁地勾起。
“将军。”刘马头凑了上来。
宋琤收起麒麟刀,问:“想通了?”
“想通了。”刘马头小声道,“您是想把这些兵都送到晋北?”
两人走到一个无人地方,“这是后话,你先替我把内鬼揪出来。”
“内鬼?”刘马头拧起眉头,但想想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京城有一堆的人等着看这位女将军的好戏,定会军营里放了人。
“今晚是个好机会。”宋琤看着雪地上浅浅脚印,眸光瞬间变得犀利无比。
“成。”刘马头搓搓手,“这事儿卑职最在行,保证让你满意。”
宋琤冷笑一声,抬手一指。
刘马头朝她指的方向一看,瞬间反应过来,他握紧长枪,大声喝道:“何人躲在此处,出来!”
雪地仍没动静。
刘马头可不是有耐性的人,他举起长枪就要往雪堆里插去。就在这时,雪堆猛地被人拱开,一道瘦小的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外逃窜。
他跑得再快也没有刘马头的枪飞得快。
宋琤冷眼看着被刘马头拎回来的兵。
“放开我!放开我!”
“再嚷嚷老子一枪把你解决了!”刘马头把人拎到宋琤面前。
宋琤上下打量逃兵,身材瘦小,人还没有红樱枪高呢,瞧着年纪不大,但是他的脑袋,比一般人要大。
“几岁了?”宋琤问。
“哼,要处军法就处吧!”小兵脸撇向一边,“问这么多做什么?”
“嘿!你个小奸细还敢对将军无礼,找死!”刘马头举起大巴掌。
宋琤挥手,让他退至一旁。
“听见谈话了?”宋琤盯着小兵。
小兵梗着脖子,坦然道:“听见了!但卑职不是奸细!”
“还敢狡辩?不是奸细你躲在雪地做什么?”刘马头认识这小子,这小子打弹弓百发百中,在军营小有名气,就是皮得很,暗中祸害了好几次陈乔生,这才被选来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