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阳山河领域之中,洛川伸出右手,掌心中延伸出一条藤蔓,在空中迅速飞梭,缠绕在殷霖泽握住太极盘的手腕上。
她右手紧紧握住藤蔓猛地一拉,“嘶啦”一声,藤蔓骤然间断裂。
而空中缓缓落下的阴气距离他们越来越近,那一大团一大团的阴气就好似一大片的乌云不断地迫降,压抑无比。
就在这时,一道蔚蓝色结界挡在了众人头顶,哪怕是阴气触碰在结界上,结界的厚度不减反增。
殷霖泽微微一愣,但是有浮现出一抹阴笑。
“我没猜错的话,你父母应该是冰龙王一脉吧,不过你身上怎么一点蜃兽气息都没有?”
就在夏鹏的身后,硕大的莲花花苞猛然绽放,巨大的莲蓬之上端坐的便是樊夕。
“呵,”樊夕缓缓睁开双眼,“关于这些,可是我家的机密,不能外传。”
“轰”的一声,结界毫无预兆的碎裂,化作一点点的蔚蓝色粉末朝着天空飘散,空中的阴气也全都被吸收。
“啪啪啪”殷霖泽对着这一举动鼓起了掌:“没想到你们这一脉还延伸出了阴阳属性呢。”
樊夕站起身,活动活动关节:“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丝丝寒气不断汇聚在樊夕的右拳上,他的右臂上陡然间凝结了大量寒冰,“毕竟,在这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话音未落,樊夕忽然间挥动右拳,大量的寒气旋转着将殷霖泽吞没,空气中游走着的阴阳气息也全部都被冻结。
“啪嗒”一滴墨水从黄金玫瑰从的间隙中滴落在地面上,一时间,那滴墨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晕染,在远处延绵的山脉上,隐隐出现了一抹冰蓝色。
空中驰骋的寒气逐渐消失,出现的则是张开着的阳伞。
而在樊夕的身后,洛溪从牌包中掏出一张塔罗牌:“愚人。”她手中的卡牌上,赫然写着愚人二字。
在她的身旁,一个男人的身影缓缓出现,他的头发干枯,面色有些苍白,身上的衣物虽不算残破,但也十分老旧,脚下的帆布鞋更是有些褪色。
他缓缓飘浮到空中,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本诗书,开始诵读,而周围的空气中便也开始有文字不断飘浮。
“荆棘护体。”洛川的左手手掌上出现了一道法阵,愚人的身上随即出现了一整套的荆棘铠甲。
夏鹏右手搭在圣环的肩上,她的脖子处顿时浮现出一道火狼纹身,发尾也多了血红色渐变,刘海除多出一道火红色挑染。
而他拱起左臂,张嘴杨天长啸一声,数十只烈焰苍狼出现在周围虎视眈眈地看着殷霖泽。
金盛强见此,身上魔力迸发,烈焰苍狼身上多出了蓝色闪电拖尾,而雷夔的双臂上也燃起了烈火。
“诶!”雷夔慌张地甩动双臂,“金盛强,你这是干嘛!?”
“你就放心好了。”在他们做出这些举动的时候,樊夕的魔力和阴阳气息已经和殷霖泽开始互相吞并,一时间,谁都没有得到好处。
银白色光辉闪烁,雷夔弯下腰已经冲刺到殷霖泽身前,烈焰苍狼也都已经跳到他周围的空中。
殷霖泽对此却是歪嘴一笑,阳伞飘浮到他身体上空,一道阳气屏障顿时护在他的身旁。
“砰砰砰”雷夔和苍狼的攻击全都落在了屏障上。
“轰”的一声,他们全都被冲击波反噬。
圣环双手合十,身上魔力迸发而出,形成一道火红色的圆环扩散,圆环穿过屏障扫过殷霖泽的身体,他的衣物顿时就被点燃,而大量的阴气顿时就把火焰熄灭。
一时间上方陷入了僵局。
“你叫什么名字?”青丘令按照规矩把男人带到了时空管理局中,而其中负责的警员开口询问道。
“我不知道,”男人摇摇头,“我没有名字,但是林雨矿区里的人都管我叫林。双木林。”
“队长,没有找到关于他的档案。”从档案室中走回来的警员说道。
“从我记事起我就一直待在矿区里,很少走出来。”林解释道。
“那么说这次就是你第一次走出矿区喽?”警员试探性的问道。
林点点头。
“那你有没有上过学?”警员再次提问道。
得到的还是林的否定。
“那关于文字和现在的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警员对此十分不解。
“矿区里的爹爹们教的。”林很平静地说着。
一时间周围的人都不解地伸长了脑袋:“爹爹们?”他们不约而同地加重了“们”字。
“嗯,他们都让我叫他们什么什么爹爹,我爹爹要我这么叫的,然后他们也都没说什么。”林不解地挠挠头,“这怎么了吗?”
“没事没事,”而警员转身看向了青丘令,“青丘大人,大概就是这些,如果我们头子回来还有什么要求的话再说吧。”
“谢谢。”青丘令对他轻轻点点头,转身来起了林的手,“走吧,我先带你回去。”
一道法阵骤然出现在他们的脚下,“唰”的一声,他们骤然离开了时空管理局,回到了青丘世家之中。
而在神界里洛灏的住所,他穿着加绒居家服,手中拿着靠近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了梳妆台边:“小瑾,你还没好吗?”
正在用吹风机的闫瑾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可以把头发留长了试试要吹多久。”
洛灏接过来闫瑾手中的吹风机站在她的身后,左手轻轻拨弄她的长发,右手摇晃着风机。
“好啦,不要生气了。”洛灏轻声说着。
“小灏,我刚才去神界中枢的时候刚好碰到了磊叔,他好像在和五行政神王吵架,但是吧问他们都说是小事而已。”闫瑾通过镜子看着一脸认真地洛灏。
“磊叔是?”洛灏抬起头看着闫瑾。
闫瑾的双眸对上了他的目光:“我没跟你说吗?就是当时我们第一次回凤凰神界把你拦住的那个,然后他刚才已经把神位传承出去了,离开神界了已经。”
“这就是你为什么说只剩下你一个人?”洛灏再说确认她的长发全干了之后关上了风机,“没事的,说不定只是追求的东西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