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怎么处理?
宁矜垂眸。
傅宴青问这话的意思,就代表将决定权交给她。
她能想到的东西,傅宴青肯定也能想到。
无论是超市砍人的,还是用石膏要她命的,都是有人蓄意为之,而明知她是傅宴青未婚妻还敢这么做的,就只会是傅家的人。
可能是傅震霄,也可能是其他的傅家人。
又或者,是在老宅给她打电话,想让她自杀的人。
但她更倾向于前者,因为她隐隐有种预感,当初害宁氏的人不会这么激进。
那些人更倾向于让她自取灭亡,或者是在和傅家的争斗中死无葬身之地。
宁矜想了想,开口:”报警吧。“
傅宴青嗤笑:“妇人之仁,那人的哥哥已经在看守所自杀,你认为报警有用?”
宁矜沉默。
她想到事情败露后傅家可能会斩草除根,却没想到傅家的动作会这么快。
背脊不自觉地挺直,想到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一切,她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会面临的危险。
一时间,她心情有些沉重。
正想着,傅宴青突然靠近。
宁矜还没反应过来,下巴已经被傅宴青捏住,慢条斯理地抬起来。
“要不要我帮你报仇。”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又磁性,宁矜有些失神。
片刻后摇头:“不用。”
傅宴青脸色一冷:“怎么,巴黎圣母院烧了,你没地方去了?”
“不是。”
宁矜仰头看着他,面色认真。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在没有足够的能力之前,我并不想和傅老先生闹得太僵。”
她顿了顿,看向傅宴青。
“况且我和您合作是为您提供便利的,不是给你惹麻烦的。”
见傅宴青脸色越来越冷,宁矜吐出一口气,定定地望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报仇,我通常喜欢自己动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现在没能力,不代表以后没有。
再说傅震霄不就是想让她知难而退,不想让傅宴青拿到傅氏集团的真正核心权利吗。
她偏不退,非但不退,还要站得稳稳当当的。
傅宴青微眯着眸子,放开她的下巴,转身离开。
宁矜在医院住了一星期。
这期间荣玉堂还来看过她。
怕荣玉堂多想,她没有将当天在展会上发生意外的事情告诉他,只说谢谢他的请柬,帮助她拿到了《秋山问道图》。
荣玉堂笑着说没什么,同时又给她带了不少补品。
她打开一看,全是保胎安胎的。
宁矜不明所以,后来才听林妈那天在餐厅里听到傅宴青和荣玉堂对话。
说是她怀孕了。
怀孕?
宁矜这才想起自己的例假是有段时间没来了。
虽然她的时间一直不太准,但为了安心还是到妇科那边抽血,查hcG。
等结果的空档,她把从初心医疗那边送过来的文件资料一并处理了。
原本她一直都没查到是谁举报的初心医疗,没想到在她住院的这几天,这个陷害人居然主动到警局那边投案自首了。
这样一来,初心医疗再过几天又能正常营业。
正想着,傅老爷子的电话来了。
宁矜接通电话,老爷子着急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
“宁矜,你现在在哪儿,收拾东西,跟我一起去Y国一趟,宴青和他爹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