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觉得自己被套路了。
什么发烧,什么起不来床,全都是骗人的!
她也是佩服自己,早不穿裙子,晚不穿裙子,偏偏今天穿裙子。
这下傅宴青是舒服了,她整个人狼狈得不像样。
宁矜消极怠工,但傅宴青明显在兴头上,心情好还拍拍她的后腰,哑着声音来一句。
“趴好。”
“……”
直到很久后,男人终于餍足了。
宁矜内心一边骂傅宴青,一边忍着酸胀整理衣服。
她双腿打颤地从床上起身,回头就看见衣冠楚楚,只是额头有些微汗的男人,半撑着身体侧卧在床上,挑眉问她。
“还能动?”
“……我爬也要爬去洗澡。”
傅宴青眼底染上笑意,大发慈悲地起身,握着她的胳膊。
“我陪你。”
“不用了!”
宁矜很是恼火,一把甩开他的手,气冲冲地往浴室里走。
走两步腿就在打颤。
混账!
宁矜在浴室简单清洗了下,思考了一下跳窗离开希尔斯别墅的可能性,最后还是只能吹干头发老老实实地从主卧经过。
看上床上懒洋洋的傅宴青,宁矜拳头都硬了。
“我看傅总现在也不烧了,那我走了。”
傅宴青皱眉,又恢复那副病怏怏的样子:“烧是不烧了,可还是有些无力。”
“无力?”
宁矜都气笑了:“你无力你刚才把我往死里戳?”
傅宴青十分理直气壮:“就因为刚才耗费太多精力,现在脱力了。”
“……”
宁矜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不准备再和他废话,抬脚就往门外走。
门按上把手,转动一下,没拧动。
宁矜太阳穴跳了跳,转头咬牙切齿地瞪着傅宴青。
“傅总,我要走了。”
“你走啊,没人拦着你。”
“门、锁、了!”
“嗯?可能是门锁经久失修,管家出门采购了,一会就回来。”
傅宴青觉得自己有些幼稚,但看到宁矜微微鼓起的脸颊,又觉得偶尔这样幼稚一次也不错。
宁矜已经气得不想说话了。
砰的一声砸在沙发上,整个人生无可恋。
毁灭吧。
在沙发上躺了半天,宁矜都没听到动静。
她睁开眼瞟了眼傅宴青那边,正好被他抓个正着。
“偷看什么,正大光明地看。”
“……傅总,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今天和傅宴青的对话简直一再刷新她对傅宴青的观感。
平常看起来那么冷淡一个人,生病后怎么这么幼稚。
“嗯,有点,抽屉里有布洛芬,帮我拿点。”
发烧的感觉其实很难受,刚才抱着宁矜不觉得,现在她一离开,那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又汹涌袭来。
“拿药可以,傅总你保证不乱来。”
傅宴青看她一脸惊弓之鸟的模样就想笑,点头:“好。”
宁矜这才放心去拿,随后倒了点布洛芬递给傅宴青。
他这次的确没有再作妖,接过药仰头喝掉。
看他这么老实,宁矜终于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出完,就听傅宴青忽然开口。
“宁矜,过去就让他过去,人总要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