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普还没来得及回刀,
第二位将领手持大斧,立马就横劈过来,
林普连忙一个镫里藏身,躲过了致命的一击,
随即把落地的砍刀向上一撩,敌将的战马,顿时就一声哀鸣,当即就把他掀翻在地,
林普见状,一拉缰绳,那白马顺势死命的一跺,
敌军的脑浆,顿时就喷出去老远。。。
随后的那人,见林普如此的生猛,连忙扯住了缰绳。
哪晓得林普已经拍马杀到,
一招凌厉的“断空斩”,将他的头颅劈出几步开外。
陆安见林普一马三招,果然是刀刀见血。只是眨眼是功夫,就砍掉自己最得力的战将,
他顿时怒火中烧,
当即就摘下了自己的“铷鳞钺斧”,一催马镫,直冲过来。
这“铷鳞钺斧”,是专门用天外陨石锻造而成,简直是断石沥金的绝佳利器。。
林普见他银盔束冠,马饰华丽,肯定就是敌军的主将。
连忙催马迎了上来,
他也想趁着战马的速度,增加自己出手的力道。
哪知道陆安的“铷鳞钺斧”相当的犀利,
仅仅在电光火石之间,
林普的刀头,就被“铷鳞钺斧”生生的横切了下来。
林普看着手中的光杆,顿时就手足无措起来。
陆安拨转马头,
见林普空握一根刀杆,
当即就轻蔑的笑,
立马两脚一踢马镫,挥舞着“铷鳞钺斧”,径直冲杀过来。
林普情急之下,立马将刀杆一掷到地。
那刀杆斜插进沙子里,正好绊住了陆安的马腿。
陆安一个不留神,
当即就被扑倒的战马甩出去老远。
当他拂去脸上的沙尘,艰难的爬起来时。
只见林普早就催马赶到,
他二话不说,
一把就抓起陆安的后脖领,向前一顿疾跑,
当前方出现一个马槽之时,
他就突然死命一甩,
陆安当即就一头撞在石槽之上,由于速度实在是太快,陆安的半张脸,就永久性的留在了石槽之上。。
当陆安无头的死尸,瘫软下来时,
林普顿时就长舒了一口恶气,
没想到长期的贬低打压,并没有磨灭他建功立业的雄心。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
只见随行的官兵,早就被大军绞杀殆尽。满地都是回鹘人的尸体,一种莫名的自豪顿时油然而生。。
安归见他依然是那么的勇猛,
当即就欣慰的说道:
“。将军果然是咱们楼兰,第一猛将,难怪李静将军会如此的赏识您。。”
林普立马就谦虚道:
“。若不是王子殿下大力的提携,林普哪有这般杀敌的机会。。”
安归惬意的说道:
“。将军又何必如此的自谦,李静老师之所以会如此的看重你,无非是觉得你一定会成为国家的基石。。”
林普当即就拱手说道:
“。难得老师如此的抬举,林普定当恪尽职守,一定会不辱老师的栽培。。”
安归立马就郑重的说道:
“。将军不过是打掉了回鹘的支援部队,真正的大敌,是那萧肃的六万军马。。”
林普当即就诧异的说道:
“。那萧肃已经远遁一日有余,殿下莫不是要用一万兵马,去追击他六万大军不成??”
初云见他还不明要领,立马就探过身子来,
惬意的笑道:
“。将军又何必为此劳心,那萧肃不需几天的时间,一定会亲自折返回来,
这沙漠中的孤城,将成为回鹘大军的葬身之地。。”
林普顿时就大惑不解,
他惊异的问道:
“。你又是如何知道,萧肃一定会领军折返回来??”
安归当即放声一笑,他委婉的说道:
“。萧肃本想来一个兵贵神速,所以他出发之前,没带任何的辎重补给。
等他到了“死人滩”,这才真正的明白过来,仅凭自带的一些粮水,一定是走不出这片茫茫的沙海。
不用几天的时间,他们仅存的一点体力,就会消磨殆尽。
估计他们穷途末路的时候,
一定会原路返回,到你的云阳城中寻求庇护。。”
林普连忙不解的问道:
“。殿下为何那么的笃定,他们一定会回到云阳城来??”
安归立马不屑的说道:
“。因为这方圆几百里内,只有你的云阳城中,有充足的水源。。”
林普顿时就犹如醍醐灌顶,
他连忙说道:
“。城中还有几十座,专门打造的床子弩,那可是专克骑兵的独门利器。
只要咱们预先设置好埋伏,
谅他有十万的雄兵,也全部都会成为冢中枯骨。。”
安归顿时心中欢喜,他见一旁的初云,欲言又止,便惬意的问道:
“。若是在你们中原,可有更好的克敌之法??”
初云当即就答道:
“。其实对付骑兵,还有另一个灵验之法,就是利用高大的城墙。
倘若把他们全部都困住,即便回鹘人再怎么骁勇,也只能沦为瓮中捉鳖。。”
安归当即就笑道:
“。那依着先生,咱们又当如何应对??”
初云立马也笑道:
“。既然只有城中有水井,他们一定会自动找上门来,咱们不妨将他们全部放进城里来,然后再关门打狗。。”
林普立马点头说道:
“。如此说来,咱们再将所有的床子弩,全部都设置在城头之上,等他们一进来,就全部将他们射杀。。”
众人一听,都觉得十分有理,
安归也惬意的笑道:
“。看来咱们都深得老师的精髓,他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在下仍记忆犹新。
善弈者,无玄妙之手。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将军能用最简单的方法,而获得最辉煌的战绩,果然是实属难得。。。”
果不其然,
萧肃带着轻装的骑兵,预想很快就能赶上溃散的队伍。
没想到一直撵过了灵州地界,却依然不见溃兵的一丝踪影。
眼前总是一片连绵不绝的沙漠。
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追魂的索命符。
白天的似火骄阳,简直是大而无当,
可是一到晚上,
那凛冽的寒风,立马又是侵彻入骨,那无孔不入的寒冷,真是叫人彻夜难寐。
原本轻丝绕梁的微风,一旦来到了这里,就立马无遮无拦起来。
它裹挟着漫天的沙尘,直接拍在脸上生疼如刀。
最为要命的是,
这沙漠中干旱的空气,仿佛要带走所有的水分。
这些常年生活在绿洲的回鹘人,哪见过如此严酷的沙海。
他们一旦进到沙海之中,
都迫不及待的喝干了水壶中的每一滴水。
以至于今后干渴难耐,也只能极力的忍下去。
那干渴的滋味,简直是生不如死,它时刻如影随形,甚至比饥饿还要浓烈十倍。
他们实在是渴得快要发疯,
在沙漠中喝自己的尿,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甚至还有军士,偷杀自己的同伴,从他的血管里,吸吮新鲜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