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德正襟危坐,板着脸吐槽:“我很讨厌这个又臭又长的名字。”
树骸都市的羊兽人总管,巨树神血后裔,名唤肖恩·恒昌,一本正经地解释:“那怎么了。这个名字比较好骗经费,你要感谢探索部文员的写作功底......要是我知道你的观测计划是这个鬼样子起步,我一点资源都不会拨!啧,哪都缺资源......”
金毛邪魅一笑:“我看树骸都市家家户户有余量啊,稍微调整一下配给制不就......(搓手)都来了?”
肖恩惊呆了:“你是恶魔吗?对哦,你是色色之狗,呸,色欲之心来着。怪不得能想出这种法子。”
辛德哈特坐立不安,目光游移:“我说啊......下面这是要来真的?”
树骸都市的高层围成一个圈,坐在类似于阶梯教室的空间内,而正中心斜下方,马姆博卡牵着约纳斯和罗穆鲁,准备就绪。
马姆博卡是猩红联邦地地道道的老欲望道途超凡者了,对于不能参与接下来的事情深表遗憾。
约纳斯,原住民。信奉点灯人的提灯侍者,负责其它树骸都市的兽人们身心健康。
罗穆鲁,原住民。身为源教战团长,这位虎兽人负责开拓、征伐、灭绝级别的清理、物理层面净化畸变等工作。
他们俩被挑选来参加这个计划,全称是【对于本次模拟中瓦罗瑞亚三界构成的第一次观测】,也就是【星界俯瞰观测计划】。该计划旨在通过原住民唤起的道途之力,来找到这个模拟里面超凡力量的来源,甚至进一步开辟通道,自星界向下绘制可靠的、稳定的攀升路径。
欲望道途比较好“践行”,他们要在各种仪器、仪式师博德、诸多神血后裔以及树骸都市高层的注视下,践行欲望之道。
简单来说,就是在众目睽睽下卓哎。
比格马姆博卡因为身为参赛者,属于要被控制的变量,所以只能作为旁观者,伤心地wor了很久。之后在博德一句“好好干活,完事儿了你也可以加入”下,喜笑颜开。
罗穆鲁有些拘谨:“马姆博卡,这儿就是预备扩建为育生池的地方?怎么感觉有谁在看我们......”
“你不干有的是人干,我去联系一下格里格力教士,那只猞猁想必是很期待与约纳斯一晌贪欢......”
“我干了!”
而约纳斯显然被提前告知了什么,德牧英俊威武的脸上,吻部与脸颊黑黄交接处透出粉红色,不过他目光很坚定,像是要上战场。
马姆博卡wor了几声,悄悄离开,转入观众席。
两位原住民不负众望,略显紧张的虎兽人在熟悉他身体的德牧引导下飞快进入了状态,很快,场面变得香艳起来。
博德喃喃着与欲望道途相关的神秘知识:“繁衍之举最初并无欢欣可言,最初的欲望也与欢愉无关,一切在巨树与血杯结合之后发生改变......时过境迁,我们的大欢愉者欲望生齿日繁,繁多欲望落入人间,考验与赠礼并存,苦痛与欢愉并存......”
场地中央的两人喘息越发急促,夹杂着低吟,轻咬渐渐变为啃啮,齿印爪痕攀上彼此的身体,气氛愈演愈烈。
博德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场上的二人,而辛德哈特却被博德摄走了全部的心神。
本以为金毛大狗的这个企划十分随意,但是现在看来他是认真制定的。狮子看着身边爱人认真而投入的样子,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并没有和预料之中那样裹上浓郁的血色,反而是蓝、橙、紫三色交织。求知欲、创造欲,还有......改变欲?
因为看到自己的晋升而着急吗?是因为担心吗?辛德哈特的目光渐渐柔和。
“wor。”比格低低叫了一声。
“汪!”博德回应。
两位犬科兽人的神秘交流后,博德双手平举,大量的附肢涌出,随着主人的心意在每个旁观者的眼前比出一个圆形。场中的二人渐渐攀上巅峰,而抽离开对彼此肉体的欲望之外,还有祈求族群延续的欲望、祈求育生池顺利扩建的欲望、对于朝不保夕的隐忧、因为不知谁会先畸变或者死去,而对这场可能是最后一场欢爱的疯狂......
这些都在附肢形成的圆环中展现为色调各异的红,随着博德呢喃念诵关于欲望的隐知而彼此分离,留下了最纯粹又或者最杂糅的那一抹红。一切好像没有变化——除了二人被一个血杯的虚影笼罩之外。
血杯?!为何不是蛇?【吞世之虵】,蛇蜕与蛇,血与杯?......?!
菲列恩捂着腰子的部位,蜿蜒爬过那无休无止的宴席。小巧的狐狸跳到蛇人的头顶,摸了摸他光滑的脑门。
“他们开始了。”小狐狸眉眼弯弯,并不因为被窥探而生气,反而因为孩子们的求知欲而欢欣。这也是欲望。
“我可以走了吗?”菲列恩小公爵虚虚地问道。
“还不能休息哦......”
“好吧,一切都听您的......贤者时间也算是杯之力的体现的话......唉!”小公爵从来没有为床榻之事而烦恼过,兽亲更是给了他巨大的食量,但他现在只想睡一觉。不过和诸多使徒(甚至偷偷下场的血杯化身)玩成这样还只是有点虚,他回去可以吹嘘一辈子了。
就是现在!博德双爪合十,然后往两边分离,爪尖扣着什么东西一样弯曲着,奋力、果决地一拽!
“我将施行之举比作门扉,将超凡之力比作秘宝!”
“则欢愉之举为门扉,欲望道途治理为秘宝!”
“如今超凡之力涌动——宛如秘宝泄露而出!”
“因而我们行欢愉之举,亦如拉动门扉;秘宝随之涌动、流出又回流,我们便能窥见门后之奇景!”
博德有点用力过猛,于是在现实的小小一块区域内,框架扭曲、门扉爆开。仪式场正中的两人倒还好,只是干脆地晕了过去,而正在观测的所有人......被飙射而出的、腐败腥臭的世界之血糊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