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功深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碗:";沈兰,我欠你一个解释。关于三年前为什么突然消失,还有...";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自己的左腿上。
沈兰摇了摇头,“成功,不用说了,你消失三年肯定是工作需要,至于你现在的样子,我不在乎!”
李成功听见沈兰的回答,不由得虎目含泪,";你看你前半生一直伺候着一家子病人,本就不易,如今我也是个残疾,我……我不想让你再这样过后半辈子。";
";李成功!";沈兰猛地站起来,声音颤抖,";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人吗?只能同甘不能共苦?";
";不是!";李成功也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急,左腿一软差点摔倒,他扶住桌子,";我只是...不想成为你的负担。你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已经够辛苦了,再加上我一个瘸子…,我帮不上你什么呀!";
沈兰的眼泪终于落下来:";所以你就自作主张的说‘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那你知道我...我这三年有多担心你吗?你知道我是多么盼着你回来吗?";
李成功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我都知道,可……可我这个样子,又是这样的工作,当然,以后我可能就会被安排在后勤,工资也不高,奖金也没有,我……我是真的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他抬起头,眼中闪着泪光,";沈兰,对不起,我错了!";
沈兰别过脸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哭花的脸:";你说';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跟我划清界限吗?还是从此以后你我老死不相往来吗?";
沈兰转过身,泪眼朦胧中看到李成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她的心跳几乎停止——那是三年前,他承诺要送她的戒指。
";我知道我现在配不上你,但如果你还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发誓我会用我的余生好好补偿你。";
沈兰再也控制不住,扑进李成功怀里,两人相拥而泣。
多年的等待、误会、思念,在这一刻化为无声的泪水。
";傻瓜,";沈兰在李成功耳边轻声说,";我等的从来就不是什么完美的李成功,只是你这个人而已。";
李成功紧紧抱住她,仿佛要把三年的分离都补回来:";这次我不会再把你弄丢了。";
“哎呀,院子里那么多人呢,赶紧起来!”
突然一阵上楼梯的脚步声将两个相拥的人分开,沈兰租的房子就在一楼,这个院子都是自建房,一共上下两层,上楼的楼梯刚好就在沈兰家窗台边上。
“如果……如果你同意,就搬到我家里去住,那套房子,十几年了,我都没好好住过几次,那里缺一个女主人!”
李成功解开了心结,整个人都焕发出了神采,一下子让沈兰觉得,又看到了年轻时那个吊儿郎当的小青年。
“好!”
与此同时,陈阿强站在陈媛媛公寓门前,手里提着两杯奶茶,心跳如擂鼓。
他昨晚几乎没睡,反复练习着表白的话,可现在大脑一片空白。
门开了,陈媛媛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却美得让阿强忘了呼吸。
";来得真早。";媛媛笑着让他进门,";电脑在书房,不过先喝奶茶吧。";
阿强木讷地递过奶茶,手指不小心碰到媛媛的指尖,像触电般缩了回来。
他跟着媛媛走进客厅,发现所谓的";电脑问题";根本不存在——那台昂贵的笔记本电脑好端端地放在茶几上,屏幕一片漆黑。
";呃...你的电脑...";阿强结结巴巴地开口。
媛媛转身,直视着他的眼睛:";阿强哥,电脑嘛,没啥问题。";
";啊?";阿强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我只是想见你。";媛媛的声音轻柔又坚定,“我有话想对你说。";
阿强的心跳得更快了,手中的奶茶杯被捏得微微变形:";巧了,我也有话想对你说。";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说完后,两人都愣住了,随后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阿强鼓起勇气,上前一步握住媛媛的手:";我是认真的,媛媛。不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媛媛的眼眶红了:";嗯,我知道...可我们名义上还是堂兄妹,我怕...大娘她……";
阿强一把抱住她:";去他的堂兄妹!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要不然我带你回趟家,把你户口也迁出来?";
媛媛在他怀里抬起头,眼中闪着泪光:";我怕爷爷他不同意,毕竟是他把我拉扯大的,无论以前他们大人们是什么情况,但我不得不承认,他对我还是挺好的,再说了,还有管……他的事还没结果,我怕...";
";媛媛,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阿强坚定地说,手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无论是姓陈的还是姓管的!";
媛媛紧紧回抱住他,两人就这样站在宿舍中央,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这一刻镀上了一层金边。
李成功和沈兰坐在沙发上,双手紧握,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所以你是说,管虎的审判结果可能不太好?";沈兰的脸色变得苍白。
李成功点点头:";虽然当初进去的时候,他是以线人的身份,但最后失联的这三年,他手上出了好多起命案,涉案金额高达几千万,唉!我现在真是后悔啊!";
沈兰靠在他肩上,轻声说:";不用后悔,当初要不是你,他现在已经是黄土一堆了,无论做了什么,那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对了,昨晚我注意到阿强和媛媛...";
";你也看出来了?";沈兰笑了,";那小子眼睛都快粘在媛媛身上了。";
";你怎么看?";李成功小心翼翼地问。
沈兰沉默了一会儿:";一开始我有些顾虑,但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样子...就像看到年轻时的我们。只要孩子们幸福,其他的都不重要。";
李成功欣慰地笑了:";我还以为你会反对呢。";
";老了,";沈兰轻叹,";越来越明白,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有多不容易,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
正当两人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时,李成功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表情立刻变得严肃。
李成功接起电话,简短地交谈了几句,脸色越来越凝重。
";怎么了?";挂断电话后,沈兰急切地问。
李成功深吸一口气:";尸检报告出来了,那个人不是‘金爷’。";
沈兰的手捂住嘴:";天啊,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