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7 章 清理港省诡域,回家
烈日高悬,炽烈的阳光倾洒在大地,没有一丝风,闷热的气息笼罩着一切。
商启站在南骨台外,眼前这座占地5万多平方尺的大型别墅,乍看之下与普通建筑无异,欧式风格的外观,花园中花草繁盛,杂乱无章的灌木围绕着别墅。
然而即使在这正午时分,烈日当空,南骨台有一股寒意仍如阴魂不散的雾气,让人毛骨悚然。
商启微微眯起双眼,开启了真视之眼。刹那间,眼前的景象陡然一变,原本宁静的别墅被一片阴森恐怖的诡域所替代。
上千名身着红衣的女诡在其中张牙舞爪,凄厉的尖叫划破空气,她们的面容扭曲,双眼空洞无神,长发如蛇般在风中肆意飘动。
而数百手持尖刀枪械的樱花诡兵,则面露狰狞,疯狂地咆哮着,与女诡们厮杀在一起。
商启刚要抬脚步入诡域,一道严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哎,哎,哎,站住。”
他停下脚步,缓缓扭过头,只见一个身着警服的警察正快步向他跑来。
那警察身形挺拔,脸上带着一股正气,一字眉显得格外醒目。
警察跑到商启面前,目光审视着他,说道:“查身份证。”
商启见这警察面带正气,不像是那种借机敲诈勒索的黑警,便从兜里掏出护照,递了过去。
警察随意地翻了翻护照,脸上露出一丝恍然的神情,说道:“哦,外国佬,你刚从金山回来?”
港省往前推几十年,曾有许多人偷渡到漂亮国旧金山,后来不少华侨挣到了钱,便回到港省寻亲访友。警察下意识地认为商启也是其中一员。
“我是刚从漂亮国回来的。”商启平静地回复道。
“回来了,别乱走,这里不是好玩的地方。”警察把护照还给商启,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试图劝走这个“头发染白”的青年。
“警官知道这里面的事?”商启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好奇,难道是道士。
“这里面有诡,别把你们那作死的精神带来,真的会死。”警察的语气变得严厉。
商启心中一动,双手握拳,试探道:“道友?”
警察看到商启的手势,原本严肃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神异,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说道:“咦,没想到还有道统流落国外,茅山林方,见过道友。”
“灵宝尚祁见过道友,道友知道里面有诡邪,为什么不除此一害?”商启疑惑地问道。
林方无奈地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有心无力,此地太凶。”
他有一身道术,但道行不够除不了这诡异凶地。
“或许我能。”商启拿回护照,在林方惊讶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一脚踏入了诡域。
商启刚一踏入诡域,原本厮杀在一起的女诡和诡兵们瞬间停止了争斗,如同嗅到了猎物气息的野兽一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他。他们发出阵阵怪叫,如潮水般向商启涌来。
商启神色镇定,人皇幡凭空出现,立于诡域之中。那幡旗散发着浓郁的黑气,如同一股无形的吸力,将周围的女诡和诡兵们纷纷拘入旗中。女诡们的尖叫声、诡兵们的怒吼声在黑气中渐渐消失,仿佛被黑洞吞噬一般。
随着女诡和诡兵被收入人皇幡,诡域失去了支撑,如同无根之木,开始摇摇欲坠。
商启施展芥子须弥之术,伸手一挥,将这即将崩溃的诡域收入向新制的环表圆盒之中,增强崔焕兰母女的实力。
诡域消失,阳光重新照射进整个南骨台。商启缓缓走出,身体在阳光下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光芒。
林方见此情景,喜出望外,连忙跑到商启身边,眼中满是敬佩之色:“道友真的清理了这个凶地,真是功德无量。”
商启只是笑了笑,语气平静地说道:“小小诡域不足挂齿。”
林方见商启如此厉害,就双手抱拳,对着商启施了一礼,说道:“道友有此道行,不知可否继续清理港省各地凶地恶灵。”
“我只能在这里待几天,几天时间走不完这港省。”商启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有车,我也知道地方,我载你去可以节省很多时间。”林方急切地说道,眼中满是期待。
“好。”商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之后,林方指上便服找来一辆黑色轿车,自己坐进驾驶座,商启则坐在副驾驶位上。轿车缓缓启动,向着港省的各个凶地驶去。
他们的第一站是高街精神病院。这座建筑战前是麻风病院,许多病人被隔离在此,孤独地等待着死亡。
他们心中的怨气日积月累,如同深埋地下的火种。
二战时,日军将这里作为刑场,无数国人在此惨遭杀害,鲜血染红了土地,怨气冲天而起,现在已经没人在此了。
当轿车停在高街精神病院外时,商启便感觉到一股浓重的阴气扑面而来,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他开启真视之眼,只见医院内鬼影重重,那些病人的冤魂和被杀害国人的亡魂在其中游荡,发出痛苦的呻吟。
商启深吸一口气,踏入医院。他刚一进入,周围的诡魂便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疯狂地扑了过来。
商启自信挑眉人皇幡在空中飞舞,黑气纵横,将那些诡魂纷纷卷入其中。
林方则在医院外面紧张地注视着,手中握着桃木剑,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随着人皇幡的吸收,医院内的诡魂逐渐被清除干净,最后一丝阴气也被驱散。
林方上前对医院的风水格局进行了调整,重新布置了一些镇邪的物件。
接着,他们来到了必列者士街。
这里曾是樱花国军营,樱花国投降时,许多军人在此集体自杀。
此后,附近居民在夜深时总能听到步操声、拍铁声和樱花军人的对话声,甚至有人半夜看见街上全是樱花军旗。
当商启和林方走在这条街上时,商启能感觉到脚下的土地都在微微颤抖,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地下挣扎。
街道两旁的房屋中透出诡异的光芒,时不时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
商启眉头紧皱,人皇幡在空中旋转,发出阵阵轰鸣。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樱花军人鬼魂纷纷现身,他们手持武器,面目狰狞地向商启扑来。
商启丝毫不惧,手中人皇幡舞动,将鬼魂们一一被收人皇幡之中。
“尚道友的法旗如此厉害,不知道如何制成的,唉,这是道友的秘密,我也不该多问。”林方在街口严阵以待,随时支援。
在道门黑色的法旗并不少见,但是冒着黑烟又能对付邪祟的旗帜十分稀少,林方努力不向噬魂幡那一方面去想。
因为商启是实打实为港省清理凶地邪灵。
经过人皇幡一番吞噬之后,鬼魂们被全部消灭,街道恢复了平静。
林方再次对街道的风水进行了调整,埋下了一些驱邪的符篆。
在运头塘村,商启和林方感受到了一股更加阴森的气息。
这里在日治时期,是运送被斩头的中国人头颅到荒野埋葬的必经之地。
居民入夜时常听见木头车经过的声音,还有人见过一排排无头鬼跟在木头车后。
当他们来到村口时,有时候看见一片雾气弥漫,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无头的身影在雾中飘荡。
商启召出人皇幡,将无头鬼们逐一收入幡中。
林方则在一旁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发现了一些异常的风水布局。
在商启清除完无头鬼后,林方迅速对风水进行了调整,打破了那些布局。
金钟兵房旧址同样是一个凶地。其前身是军营,地库的一条长电梯被认为最猛鬼,保安人员曾在闭路电视中看到樱花军人连群结队地步操,旁边的防空洞在当年被炸中,洞内死了很多人,积存了大量怨气。
当商启和林方进入地库时,一股寒意直透骨髓,长电梯中隐隐传来阵阵脚步声。
商启靠近电梯,人皇幡在手中微微颤动。突然,电梯门打开,一群樱花军人鬼魂冲了出来。商启迅速将人皇幡伸前阻挡。
林方则在一旁寻找着防空洞的入口,准备彻底解决这里的隐患。
商启将电梯中的鬼魂清除,林方也找到了防空洞。
两人进入防空洞,林方对防空洞进行了风水改造,使其不再成为邪灵滋生的地方。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商启和林方马不停蹄地奔波于港省的各个凶地。
每到一处,商启都以人皇幡为主要道具清理恶灵,林方则凭借着对风水格局的造诣,对凶地进行调整。
人皇幡在这个过程中竟然有了一丝丝金光,商启看到金光喃喃自语:“这难道是功德?人皇幡也能得功德?”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商启的过关签证也审批了下来。
在通关口岸外,商启从林方车上下来,从车上拿上行李背包,准备过关入境。
“道友,功高德重,我代港省民众向你致谢。”林方请了假,开着车带着商启四处寻找凶地,见证了一个又一个凶地被破,心中对商启充满了感激和敬佩。
“应该的,我过关签证也到了,我该去内地了。”商启说道。
“好,祝道友道远亨通,以后过来港省,一定要来找我。”林方双手抱拳,真诚地说道。
“后会有期。”说完商启背上背包,迈步走向关口。
当商启终于踏入华夏境内的那一刻,一股熟悉的压制感扑面而来,不过相较于之前那次,此次的压制明显减弱了许多。好在天赋真视之眼与合成之手依旧能够自如运用,人皇幡、穷奇机甲以及四凶之匣也均可正常驱使,三大神通皆能随意动用,这让商启不禁扬起了自信的笑容。
踏入这片土地,商启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红袍神秘道人的身影,心中还暗自琢磨着,会不会在此处与他再度相逢。然而,商启左顾右盼,等了许久,却始终不见那红袍道人的踪迹。无奈之下,他只好买了一张前往南海县的大巴车票。
商启打算先回自己的家乡看一看,他的家乡位于南海县的樵山。在这个年代,樵山地区还主要以渔耕经济为主,呈现出一幅独特的生态画卷:鱼塘里鱼儿畅游,塘边饲养着牲畜和家禽,桑树与各类瓜果蔬菜在一旁茁壮成长。桑叶用来养蚕,蚕粪和牲畜粪便则作为鱼儿的饲料,而鱼塘里的水又被用来浇灌桑树与瓜果蔬菜,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循环生态系统。
商启的祖屋坐落在樵山山脚。他沿着蜿蜒的小路,缓缓朝着村里走去。眼前的风光与建设,与他记忆中的模样大相径庭,既带着陌生的新鲜感,又隐隐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惆怅。
“喂,你来这里干嘛的?”一个扛着锄头的人从商启身旁走过,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与好奇。
“我是从国外回来的,特意来看看商氏祠堂。”商启神色自然地回应道,脸上挂着友善的微笑。
“你也姓商?哪个字辈的?”那人紧接着追问道。
在这个家族观念浓厚的地方,字辈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它不仅能够清晰地区分家族成员的辈分,更能明确成员之间的长幼关系与血缘亲疏。
“感世丰年的丰。”商启毫不犹豫地说道。他曾见过祖屋里父亲的名牌:世栋。
按照当地习俗,男子结婚之后,便会制作一个牌匾,以字辈为新名。
商启的父亲原名商志,婚后便在祖屋挂上了写有“世栋”的字牌。
“哦,那你比我小两辈呢,我叫商瑝文,你呢?”那名农民呵呵笑着,眼中满是亲切。
“商祁。”商启随口回答道,心里却暗自思忖:“那可不,当然比你小两辈了,三叔公。”
原来,这位农民正是商启的三叔公,他的字牌为盛泽。
既然这个世界有商瑝文,商启心想,自己的爷爷商碧文想必也在。
商启略作思索,如今是1972年,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年了,按照时间推算,这个时候,他的父亲应该刚刚出生。
“同姓族人,正好我大哥儿子满月,我带你去吃满月席。”商瑝文豪爽地说道,语气中透着热情。
商启眼睛顿时一亮,心中暗道:去吃我爸的满月酒?如此有趣的事情,怎能错过!
“这么有缘,那当然要去凑凑热闹,沾沾喜气啦。”商启笑容满面地回应道。
“我刚耕完田回来,等我放下锄头,就带你去祠堂。”
“好嘞。”商启乖巧地应了一声,乖乖地跟在商瑝文身后,朝着祖屋边上的三叔公家走去,心中满是对这场满月酒的期待,以及对即将融入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家族的忐忑与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