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特,现在感觉怎么样?”长谷部优侧头问道。
“我现在很好啊,感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呢!”
看着精神抖擞的特别周,长谷部优只得暂时把心中的疑虑压了下来。
但那种不对劲的感觉一直没有消失。
......
飞机到地相当之快。
船桥市位于千叶县,距离东京市区距离大概只有25公里,到特雷森学园的话也不过就30公里。
30公里对飞机来说,不能说根本不算什么,只能说根本什么都不算。
而长谷部优他们一行之所以能坐上飞机,完全是拖了鲁道夫象征的福。
在他要带着马娘做大巴的时候,鲁道夫象征走了过来说她要做特雷森学园的专机出国,可以顺便送一下他们。
有这等好事,长谷部优必须同意。
不过他心里还是吐槽到:
“飞机顺路送人,这事也只有皇帝能做到了。”
下了飞机之后,一人三马娘和鲁道夫象征道别,随后前往宾馆修整。
即便是船桥距离东京不远,马娘们也要提前来适应一下环境,不然临到比赛前坐大巴来,出了什么问题连调整的机会都没有。
相关的流程之前都走过很多遍了,长谷部优一行人很快住进了酒店。
“训练员,我能在船桥里面转转吗?”
收拾完后,特别周向长谷部优提出了这个请求。
“你要单独去吗?还是要铃鹿陪着你?单独去的话别离这里太远。”
长谷部优看出了特别周想单独行动的心思,但他还是问了一下。
“我自己就好。”特别周回答道,随后离开了宾馆。
一旁的无声铃鹿走了过来,眉宇间尽是担心的神色。
“小特的样子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长谷部优点了点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但还说不太出来。”
“难道是心理疏导没有起效果?”无声铃鹿眉头皱的更紧了些。
“不会。”长谷部否决了无声铃鹿的想法,“我是一直关注着小特的状态的,疏导后和疏导前的小特相比变化很大,身上的那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感几乎完全消失了,这一点我很肯定。”
“那小特现在这是?”无声铃鹿疑惑地问到。
“我也说不太出来,这是......什么感觉呢?”长谷部优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此时宾馆外围的小吃街,特别周走在其中闲逛。
船桥市虽然地方偏小,但东西可不少,船桥梨、小松菜、蚌蛎、老字号的正宗和食等等,让人一听就流口水。
但此时的特别周却丝毫没有想吃东西的心情。
如果有对特别周稍微了解一点的人在场,看到这种场景恐怕都得下巴惊掉到地上。
特别周居然能在飘香四溢的小吃街中不吃东西?
这件事的震撼程度不亚于秘书处输春乌拉拉。
此时的特别周无视了整个小吃街的食物,径直穿过小吃街,来到了中山竞技场前。
没有比赛的赛马场略显冷清,周围几乎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些工作人员在其中进进出出,为一天后的圣光纪念做着最后的准备。
“一天后就要在这里比赛了啊,和黄金船这样的马娘。”
一想到要和黄金船这种级别的马娘,特别周心底就产生出一种害怕的感觉。
这种感觉和紧张还不完全一样,更准确的来说是对自身实力的一种不自信。
虽然长谷部优已经教了他不少的东西,但她还是感觉自己和古马之间有很大的差距。
在无声铃鹿以大差距赢下札幌纪念,特别周就开始思考,如果当时在赛场上的是自己的话,自己能比神鹰做的更好吗?
即便是做的能更好的话,又能强多少呢?自己最后估计还是会被铃鹿拉开很远的击败吧。
从各种比赛录像里和各项数据来看,黄金船的实力比起铃鹿只强不弱。
特别周这个判断其实是准确的。
长谷部优其实一直都认为,黄金船的整体天赋比无声铃鹿要高一些。
虽然在游戏中,黄金船的领跑适应性为E,但其实在现实中,黄金船在三岁出道之初也曾用领跑的方式拿下过比赛。
后期转型成后追型马娘也取得了不俗的成绩,但特雷森学园一直都流传着“黄金船是为了偷懒才自行决定换位置的”这种说法。
能在各种位置之间纵横自如地切换,这件事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
想要做成这一点,需要极强的位置感。
位置感这种东西,通过后天的训练也可以训练出来,长谷部优给三只马娘就有做过相关的部分训练。
但在这个世界训练行业如此落后,URA协会的决策总是偏离正确道路的情况下,马娘的位置感就只能靠天赋。
事实上,不只是位置感,大多数可以靠训练能提升上来的东西在这里都只能依靠天赋,这也是为什么没有天赋的马娘再怎么训练也没有办法赢过那些天赋异禀的马娘的原因。
真正的触及到核心的训练方法,特别周现在还没有学到,在有如此天赋甚至还有领域的黄金船面前,想赢,几乎不可能。
“唉,为什么......明明还没比赛,心里就有些胆怯了呢。”特别周自言自语道。
“原来你是在害怕。”
长谷部优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特别周吓的一回头,发现是自己的训练员。
“训训训练员?你怎么在这里?!难不成是偷偷一直偷偷跟着我?那样子是变态才做的行为吧!”
长谷部优无奈的解释道:“谁有那个精力跟踪你啊,我是提前看一下中山竞马场的,结果一来就发现你在这里了。”
“而且我又不是没叫你,但你好象没听见一样一直不搭理我,我就只能过来咯。”
“那也不能偷听人家自言自语啊。”
被偷听到了心里话,特别周显得有点害羞,不过这种害羞并没有持续多久。
很快,特别周就冷静了下来。
“我......是有一点害怕,一想到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努力可能会付诸东流,我就有点控制不住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