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的老家主常慈安此时已经吓得瘫倒在地,他知道自己的家族已经彻底完了。
而那些曾经被常家欺压的人们,纷纷冲上前去,对常家的人进行指责和唾弃。
晓星尘听到这些,以及激动的百姓,才知道自己受人蒙骗,非常愧疚。
叶枫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将他打包,送到了魏婴的墨宗。
并且书信一封,递给金光瑶,主旨就是一个,好好为晓道长上上课,增强他的防骗意识。
他可不想,过段时间再听到晓道长的“噩耗”。
薛洋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说不出有什么感觉。
常家众人被叶枫直接废除了修为,充公了财产,分散给当地的百姓。
叶枫见薛洋面无表情,问道“怎么,还想着要屠杀常氏满门的人吗?”
薛洋沉声说道,“我发过誓,我要屠杀他满门,一只狗都不留。”
叶枫看着薛洋,继续说道,“你的表情不是这么告诉我的,我觉得你听到常氏整个身败名裂的时候,是非常开心的。
这似乎比你直接杀了他们,更让你解气,不是吗?
而且,从此以后,你再杀他们,将不会再有人打着正义的旗帜来诛杀你了。
人们都会觉得,你在行侠仗义。”
薛洋沉默了一瞬,忍不住说道,“你真的,心脏。”
不过,说完后,他的嘴角微微翘起,眼神里似乎有些什么变化了,
“小鬼,也给我一封信,我去护送道长,省的他又被人骗了。”
叶枫看着薛洋的背影,一甩袖子,一封写给金光瑶的信,飘到了薛洋的手上。
“早就准备好了,你直接去找他吧,他会安排好你的。”
薛洋看了叶枫一眼,甩袖御剑离开,人影渐远后,一道声音在空气中回响,“谢谢了。”
叶枫看着离开的背影,摇了摇手,便随着温宁一起离开。
温宁抱起叶枫后,“阿瑾,你为什么不和薛公子一起离开?”
叶枫将头枕在温宁的肩上,懒洋洋的说道,“我们不回去,现在去兰陵。”
温宁行走的脚步顿住,“兰陵?阿瑾,你真的不怕姐姐发火吗?我们已经不告而别很多天了!”
叶枫拍了拍温宁的后背,安抚道,“都已经出来了,不将事情都处理好,以后可没有机会再出来了。”
“阿瑾,你这样不好!姐姐又要说你了。”温宁的身影越走越远,声音也越来越低。
隐约还传来叶枫的声音,“说就说吧,以后也就没我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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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金氏的大牢,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墙壁上的火把明明暗暗,映照着四周潮湿的石壁,水珠顺着缝隙缓缓滑落,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滩浑浊的水渍。
阴暗的角落里,不时传来老鼠悉悉索索的爬行声。
叶枫和温宁小心翼翼地潜行至此,温宁眉头微皱,眼中满是疑惑,小声询问道:“阿瑾,为什么要来这里?”
叶枫神色凝重,没有回话,只是抬手示意温宁在门口守着,而后运起扬州慢,脚步轻盈得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潜入牢中。
进入内牢中,叶枫暗自观察,发现这里的守卫竟不是很严。
他心中不禁暗自思忖,幸好之前将金光善的心腹都一网打尽了。
否则就这守卫力量,稍有不慎,金光善便能轻易逃脱,真是一言难尽。
“什么人?”金光善似是听到了细微的动静,原本半眯着的眼睛陡然睁开,警惕地出声。
叶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缓缓来到牢门前。“金宗主,别来无恙啊。”
“你是谁?”金光善如今虽沦为阶下囚,可那眼中仍闪烁着一丝不甘与希望。
毕竟被关之前,他就已得知金子轩和金光瑶都安然无恙。
虽说当时他们没来救自己,但暗中营救也并非毫无可能。
所以,他时刻留意着牢中的动静。
这一次,叶枫一进来,他便敏锐地察觉到了,迫不及待地出声询问,满心期待着真的有人来拯救自己脱离苦海。
叶枫听他这般口气,便洞悉了金光善的心思,心中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深吸一口气,轻声开口道:“老匹夫,你不会真的还期待有人能救你吧?”
金光善见来者是个年轻的后生,只当是有人派来的手下,脸上闪过一丝倨傲,冷哼道:
“你是谁派来的?怎么敢这样和我说话,就不怕你背后的人知道了责怪你?
别废话了,快过来帮我松绑,救我出去。”
叶枫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笑意未减,却带着几分嘲讽:
“金宗主,我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啊,就这么自顾自地说。
你觉得现如今还有谁会来救你?
是被你养得有些正义到天真的金子轩?
还是被你嫌弃到想要杀了的金光瑶?
亦或是,你以为爱你超过一切的金夫人?
别痴心妄想了,他们现在估计最恨的就是你了,你居然还指望这些人来救你?
哦,不对,你不会还想着你的那些属下吧?
你是不是忘记自己奸淫属下妻女的丑事了?那些人,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呢!”
不知道是不是被叶枫这一长串话给狠狠打击到了,金光善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闪过迷茫与慌乱,明显有些懵了。
“不,不会!你说谎!子轩不会不管我的。
金光瑶那么期望得到我的认可,他怎么可能不趁着这个机会来救我,博得我的好感!”
金光善的声音微微颤抖,语气里是满满的不自信,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仿佛这样就能抓住那一丝虚幻的希望。
叶枫看着金光善的表情,心中泛起一阵奇怪的感觉,忍不住开口道: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一边做着对不起别人的事情,一边又要求别人敬仰濡幕你的?”
金光善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忽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这阴暗的牢房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哈哈哈,你是骗我的,你是骗我的!
金光瑶一个娼妓之子,怎么可能想要我死?
要是我死了,他岂不是更加身份卑贱,他这个人不可能想要这个结局的。”
“哦,是吗?娼妓之子?这就是你想说的?”叶枫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语气中透着彻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