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不打?俩人玩没啥意思。”格里芬对我说。
“打吧。”我们玩起了二十一点,暂时缓解了无聊。
此时我不禁想到了普希金的故事,他曾因为莫斯科瘟疫被迫独自被隔离一个多月,结果他就利用这些时间写完了一本书,对此我自愧不如。
我们打了一个小时便停了下来,在我的估计中这会是雾气覆盖学校的时间。
我们默默地来到朝向操场一侧的窗户前,九点,下课了。
远处学生一个个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看起来毫无异样,没有咳嗽或者打喷嚏之类常见的吸入异物的反应。
“或许那东西没有危害?”,伊莎贝拉小声问道。
“不好说,可能过一段时间才能显现出来,甚至它导致的损害可能在几年后甚至几十年后才能体现。”,我掏出单筒望远镜仔细观察,确定真的没人有异常反应。
课间十分钟很快过去,我们继续开始打牌,百无聊赖的度过了整个上午。很快我们意识到有一件事终究是被疏忽了,那便是处理废物的问题,我们不得不把本身放在储物间里的东西搬出来,将其作为临时的垃圾堆放场所,如此一来几天之后这里的气味绝对不会好闻。
我们重新注意起窗外是在傍晚六点左右,随着天色渐渐暗淡那种奇异的光芒再次显现,很明显外面的学生也注意到了这一切。
我能感觉出今天在操场上的人数比往常要多出三分之一,学生们对此奇景表现出高度的好奇与兴奋。
直到晚自习开始,他们重新回到了楼内。
随着黑夜降临,视野被一寸一寸压缩,此时我们已经看不清楼下的地面,窗外的色彩如同粘稠的浓汤,让人产生自己与世隔绝,独立于万米高空上的云层之中的错觉。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其他人也没有说一句话,如果是突然见到这景象的话或许会有人尖叫,但此刻,面对可视范围一点点缩减直到不足五米,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巨手缓缓扼住了咽喉,发不出一点声音。
“关灯!”格里芬突然大叫一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面对三人疑问的目光他解释道,“我们开着灯就看不见它。”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跑了毫无必要的两步把灯关上。
还好,屋子密封良好,没有任何渗入迹象,同时那迷雾一下子紧逼上来,感觉就如同在潜水艇眺望窗外一般,色彩彻底涂满了窗户,质感如同沼泽,能见度,是零。
“要么...咱们就这么关着灯吧,到时候可以更好的发现有没有气体渗进来。”我提议道,其他人也纷纷同意。
我虽然嘴上说着这个理由,但在我内心深处真的感觉自己置身于未知的海洋,有什么可怖之物藏匿其中,而我们的灯将成为它狩猎的目标。
此时,我忽然听到了警报声,或许是消防车,又或者救护车,警车,谁知道呢。
这雾气必然已经导致了附近交通彻底瘫痪,或许在有关部门作出反应之前就已酿成了交通事故。
我在心里为他们祈祷,但又不由得窃喜,因为既然这雾气已经对城市秩序造成影响,那么警方就一定会进行处理、将其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