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会是巧合吗?
难道沈弗寒梦到了上辈子的事?
温嘉月不想相信,但是她都重生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她的心跳有些快,若是她去别处睡,沈弗寒会不会继续梦见上辈子的事?
想到这里,温嘉月提议道:“侯爷,不如我去耳房睡吧,说不定你还会梦到点别的。”
沈弗寒眉宇紧锁,在黑夜里锁住她的视线,目光审视。
“你对这个梦这么感兴趣?”
温嘉月心里咯噔一下,却又坦然颔首:“分房睡便会做噩梦,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她没有避而不答,只说是自己感兴趣。
沈弗寒盯着她看了片刻,直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睡吧。”
温嘉月愣了下:“侯爷为何不答应?”
沈弗寒冷声道:“我对这个梦不感兴趣。”
温嘉月想了想,道:“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害怕做噩梦?”
沈弗寒一直都是从容淡然的,她还没见过沈弗寒怕过什么。
他拒绝得这么干脆利落,或许真的是害怕做噩梦。
沈弗寒问:“我说是,你会打消这个念头吗?”
见他实在不愿,温嘉月便准备采取缓兵之策。
总有机会分房睡的,又不是一定要今晚才行。
温嘉月没再执着于此,假装不在意道:“算了,天这么冷,我也懒得折腾一趟,睡吧。”
“不许睡。”
温嘉月掩唇打了个哈欠,问:“还有什么事?”
“昭昭半岁后睡在这里的事,”沈弗寒望向她,“我不答应。”
温嘉月微微蹙眉:“可是我真的很想和昭昭一起睡。”
沈弗寒退了一步:“可以偶尔让她过来睡。”
温嘉月抿紧了唇,她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是行房那日不让昭昭睡在这儿。
可是她让昭昭一起睡,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拒绝行房。
但现在再争论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离昭昭半岁还有三个月呢。
当务之急是怎么和沈弗寒分房睡,验证一下他会不会继续做有关前世的梦。
想到这里,温嘉月便道:“到时候再说吧,我有些困了。”
见她没有抗拒,沈弗寒也没再提。
等她睡着,他再次将她揽入怀中,沉沉睡去。
翌日是休沐日,温嘉月在沈弗寒怀里醒来。
她叹了口气,都快习以为常了。
就是不太明白,明明睡前是两床被子,睡醒后她却总是和他睡在一起。
她试图抽身离开,沈弗寒却将她抱得越来越紧,动弹不得。
温嘉月更加用力地挣扎:“你放开我。”
“别动。”
沈弗寒埋在她脖颈间吸了口气,声音有些沙哑。
温嘉月愣了下,终于察觉到他的变化。
他不是没有这样过,成亲四年里,每隔几日他便会如此。
但是他每次都忍下来了,就算是休沐日也是一样。
温嘉月觉得是因为他不想白日宣淫,所以总是克制。
她便没动,等着他自己调节,只是……
这次他似乎格外激动了一些,一刻钟过去了也没什么变化,反而更……
温嘉月想离他远点,可是稍微一动,他便更加紧密地缠了上来,寸步不离。
“别动了,”沈弗寒忍不住蹭了蹭她的颈窝,“一会儿就好。”
他越来越危险,温嘉月咽了下口水,提议道:“不如我先出去吧?”
无论如何,她绝对不会答应帮他的。
因情动而显得有几分迷离的双眸沉沉地望着她。
“……好。”
过了片刻,温嘉月头也不回地离开。
如意守在门外,见夫人已经穿戴整齐了,讶然道:“夫人怎么不唤奴婢进去服侍?”
温嘉月顾左右而言他:“昭昭醒了吗?”
“小姐醒了有一会儿了。”
“我去看看。”
主仆俩的声音渐远,沈弗寒依然没去管还在发疼的地方,近乎自虐。
他望着帐顶,默默地想,是因为不想再喝一回避子汤吗?
还是……不想与他结合?
看过昭昭,温嘉月去用早膳。
吃到一半,沈弗寒便过来了。
他的神色瞧着并不放松,反而看起来郁气更重,活像有人欠了他八百两银子。
侍立在一旁的丫鬟们下意识后退几步,生怕不小心惹到侯爷。
温嘉月也觉得奇怪,他现在不是应该如释重负吗?
不过不关她的事,她便没有多想,继续用膳。
两人沉默地用过膳,沈弗寒去了书房,温嘉月带着昭昭去院子里玩雪。
如意这才敢开口:“侯爷今日真是吓死人了,方才奴婢大气都不敢喘。”
“别自己吓自己了,”温嘉月安抚道,“什么事都没有。”
不过她倒是忽然有点明白过来沈弗寒为何这么不高兴。
许是违背了不许白日宣淫的规矩,让他的良心受到极大的谴责。
光风霁月的沈大人,哪能受得了这种事?
“啊……啊!”
昭昭兴高采烈地抓着雪,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温嘉月没再去想沈弗寒的事,专心陪女儿玩。
没过一会儿,前院忽然喧闹起来。
温嘉月怔了下,让如意去看看。
顺便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上辈子这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没过一会儿,如意匆匆跑了回来,解释道:“朝堂上的事,似乎是哪位大人被人暗害了,让侯爷赶紧去查探一番。”
温嘉月对此事有些印象,是户部侍郎被儿子杀了。
原因是户部侍郎发现了儿子和姨娘的私情,父子二人争吵许久,儿子气愤之下,将爹给害死了。
儿子和姨娘为隐瞒此事,替户部侍郎告假数日,趁着没人察觉,两人早已逃之夭夭。
她记得当时追查儿子和姨娘的行踪花了不少工夫,为此沈弗寒连续好几日都回来得极晚。
温嘉月早已知晓真相,并没有当回事。
不过,她忽然反应过来,心神一动,回来得晚岂不是正好?
她可以顺理成章地睡在耳房,依照沈弗寒的性子,不会半夜将她叫醒回房的。
若是他又做了噩梦,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