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刺耳的笑声又在耳边不断的回荡。
它得意的拍着手掌,慢慢的出现在春嫂身边。
“精彩,真是精彩的战斗,你让我很高兴。我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臣服于我吧。”
春嫂却轻蔑的看着他。
那人并不生气,依旧傲慢,仿佛一切都在掌中。
他狂傲的大笑,说道。
“既然你不想要财富,权利,力量,那么你的朋友呢?亲人呢?”
在这时,春嫂的眼前出现一道画面,上面是九妹,她手持一柄黑色的大弓,在怪物的包围下岌岌可危。
贝露的防御结界已经很小,周围的怪物却无穷无尽,防御的士兵也已经消失,仅仅支撑结界已经让她耗尽了力量。
在外部是路西法和凯撒在厮杀,减少这结界的压力。
路西法的黑色羽翼已经破损,身上伤痕累累。
凯撒也形象凌乱,化作的青色巨狮,那坚硬的钢铁之躯也出现一道又一道伤痕。
这样的场景让九妹更加危险。
“她是你的女儿,那么小的年纪,有着如此出众的天资,可是也许下一秒就会死去。”
怪物用着残忍的话语,不断挑拨着春嫂的神经,她满是担忧,却没有没有丝毫动作。
画面再次变化。
看见镜在苦苦守着她和许东的另一具身体旁,她神色狼狈,衣着已经破败不堪,面色更是因为消耗巨大而苍白。
“她是你的朋友,现在为了保护你们不断战斗,已经油尽灯枯。”
可是春嫂依旧不为所动,怪物显得很是愤怒,他说道。
“你真是无情无义的人,你的女儿将要死去,你的朋友也为了你而牺牲,可是你却无动于衷,那么这个人呢?”
画面中再次变化,这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可是身影的主人却是那个刚刚被自己厌恶的人,解勋。
他神色悲戚,面容狰狞,仿佛疯子一样在抱着头,不断的自言自语,仿佛承受着巨大的苦难。
“你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是谁吗?他就是你一直苦苦寻找的人,可是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也许会彻底迷失在梦境世界,变成一头没有任何神志的怪物。你不担心吗?”
春嫂心神触动,解勋就是许东吗?
这次的人令春嫂动容,她担忧的看着他,这令怪人哈哈大笑说道。
“臣服于我吧,我可以拯救他们的生命,只要你臣服于我,他们都可以存活,你的女儿,你的爱人。”
它靠近了春嫂的脸,戏谑的看着她,说道。
“你难得要看着他们受到如此大的苦难吗?”
春嫂沉默看着她,他不会愚蠢到信任一个喜欢玩弄伎俩的怪物,可是她想要知道许东痛苦的原因,于是她然后平静的问道。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靠近他?”
怪人冷笑,似是在思索,仿佛是想到春嫂不可能脱离自己的掌控于是得意的说道。
“因为,这样能将他将会沉沦,没有完成执念而心理崩溃,哈哈”
“真是有意思的事情啊!”
春嫂闭上眼睛,她明白了所有的一起。
许东曾喜欢那个女人,可是最后因为金钱,而被放弃,然后静静的苦守在哪一片树林中,天上下起了大雨,而他只是雨中的一个可怜人。
因此怪人创造了这片世界,而许东的执念,化作了解勋,以及徐婉君,这两个面前怪人无法操控的人。
可这样的执念被人有机可趁,真是令人讽刺啊!自己也是因为这样的执念而存在的吗?
她心中开始出现悲戚之感。
她具有徐婉君最多的记忆,仿佛是那个女人的替代品,只是这一刻她开始怀疑自己有算是什么。
春嫂心中开始产生动摇,这令那人心中出现喜悦,说道。
“对,为他付出不值得,难得你只是一个替代品吗?”
春嫂的负面情绪瞬间被怪人掌握,这里是它的主场,他可以感知到负面的一切。
当春嫂负面情绪出现的瞬间,他便开始慢慢的引诱她堕落。
这令他很是得意,甚至自己的警惕都变得低了几分。
因此当他得意的靠近春嫂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体时,眼中充满了贪婪,而没有想到在下一秒,一柄被黑色火焰包裹的长刀狠狠的刺在它的胸口,然后如热刀切黄油一般,提刀从胸口穿过上半身,从头顶划出。
将他半个身体劈成两半,而劈开之后,熊熊的黑色火焰如跗骨之蛆,持续燃烧。
怪人微微一愣,然后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如尖锐的利剑,穿刺着耳膜、灵魂。
那人痛苦的大喊,尖叫,而春嫂再次一刀袭来,将他的头颅直接从脖颈斩下,然后再次辟出数十刀,将那惨叫的身影劈砍的粉碎,身体才重重的落在地上。
春嫂的身体已经无法行动一丝一毫,她已经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刚才行动时那种刺入灵魂的疼痛,还在身体上不断的传来。
她没有丝毫松懈,直到看着那怪物一丝一缕的燃烧殆尽,直到原地仅仅剩下一个青色的箱子,这时才松懈下来,承受着来自灵魂无比剧烈的刺疼,身体在原地不住的颤抖,可是她心却松懈下来。
她从怪人的战斗中明白,对方只是一个玩弄鬼蜮伎俩的怪物罢了,当从画面中看到九妹用地狱之焰攻击怪物时,她就明白,自己有了战胜他的力量,因此她用自己的所有去赌一个能赢的机会。
她赢了,可是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在碎裂,这是透支之后的影响。
她仅仅是一个执念,她也是因为一个执念才会义无反顾的对待一个人,可是在这一刻她仿佛放下心来,想着为自己而活。
这令她非常的轻松,感觉即使死去也无所谓了。
她看到整个世界在崩溃,天地在碎裂,迷雾已经消散,看到面前就是那座高楼大厦,那围困的释空结界已经消失。
只是大厦在碎裂的天地中,也开始分裂。
许东呢?
她又开始担忧,可是她已经无力再保护他了,她苦笑,有带着一丝解脱,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