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该上哪儿呢?虽然银子是处理好了,可那些马匹和驴车怎么办?
原来想着准备把多余的马匹就留在这里,先让房东给看管着点儿,等以后看机会再决定怎么处理。现在看来不太合适,万一给房东引来什么麻烦就不好了。是啊!还真麻烦了。
火爷一时想不出好办法,索性先睡得了。可他刚刚要迷糊着,只听士鹏轻声喊了一声:“爷爷!”
“嗯?有事吗?”火爷的睡意被惊了。
“爷爷,你听外面好像有很多人马,是不是也是来借宿呢?”
火爷一听立马起身竖起耳朵听了听,可不是吗,他马上警觉起来。
“爷爷!他们好像朝咱们这儿来了。”士鹏提醒道。
“爷爷,你们干嘛呢?不睡了?”灵儿被惊醒了。
士鹏赶紧小声说:“外面有人朝咱们这里来了。”
“啊!真的?”灵儿一骨碌爬了起来。
士鹏的话音刚落,只听外面已经是人声嘈杂了。
火爷示意不要出声儿,看看动静儿再说。
这时只听外面有人说:“是这家吗?”
有人回答说:“嗯!我问过了,就是这家!”
“砸门!”
“咚咚咚!开门!”
外面的动静吵醒了老两口,老头儿颤巍巍的问道:“谁啊?”
“开门!”
老人行动可能是慢了点,毕竟有年纪了。但外面的人可等不及了,只听咣当一声,大门被踹开了。呼啦啦一群人涌进了院子。松明火把顿时把照院子照的通亮。
房东老人已经被吓得不敢出门了,这是怎么了?我们着谁惹谁了?明明儿的就是一帮响马嘛!难道是…?
“朋友!识相的就赶紧出来,要不我们可不客气了!”那帮人冲着屋里的人喊道。
火爷一看再不出去,这帮贼人还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来呢。可不能连累房东。他让士鹏和灵儿不要露面,自己打开房门,打了一个哈欠,生气道:“哪儿来的一群野狗,乱叫什么?”
“就是他挑了郝二爷的山寨!”一个家伙突然指着火爷道。
“哦!你是郝老二的人?难道我的话是放屁吗?”随着话音儿,只见火爷一个闪身来到那家伙跟前,一掌就拍在他的头上,那家伙立时脑袋就被拍进脑腔里翻眼倒地而亡。还没等其他毛贼反应过来呢,他已经回到房门口。然后怒骂道:“你们今儿是吃了豹子胆了是吧?竟敢来惊扰我火是非的好梦。你们是什么人,快快报上名来!”
这帮家伙一听火爷报出名来。原来还骚乱的院子顿时没了动静儿。
火是非的名头那在江湖是响当当的,背后人称火煞神。但有很多人也只是听其名而没见过其人。但人的名而树的影儿,今儿一听是他,这帮家伙傻眼了。这不是自己送死来了吗?刚才那个死人不就是警示吗?
这帮家伙毕竟是混江湖多年,知道遇强而怂遇若而强的道道儿。今儿遇到了煞神只能装怂了。
只见一个家伙忽然跪倒在火爷面前大声道:“我等瞎眼,今儿惊扰了火爷,我们罪该万死,吉县红石岭刘黑虎给您请罪!”他说罢,院子里一帮家伙都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吉县红石岭!刘黑虎!你好大的胆子!大老远的你来要干什么?”火爷怒道。
“火爷!我们误听马家峪飞镖李谗言,说有人抢了他们大当家的马匹和财宝,于是我们就…”刘黑虎支吾道。
“你说的是马家峪的瘦猴儿?”火爷想起来了。
刘黑虎点头。
“刘黑虎,你可知道老夫的脾气?”
刘黑虎忙磕头道:“您老的英名早已如雷贯耳,只是无缘当面孝敬。今儿我们惊扰了您,要打要杀您随便处置!”
“刘黑虎,怎么郝老二没请你呀?”
“回火爷,我接到请帖了,我觉得他有些虚张声势。要是真有官军去剿灭他们,我倒是义不容辞肯定去助威。不就是替他弟弟报仇吗?所以我推托有事就没去。”
“嗯!那你知道他对付的是谁吗?”
“不知道!”
“你不知道?好!那我告诉你,他对付的就是老夫,你知道了?算你识相,没有去趟浑水。不过老夫已经警告其他人,别再让我碰上,下次可就没那么便宜了。刘黑虎,你今儿惊了老夫的好梦,又惊扰了房东两位老人。你们今儿是碰上了我,假若不是我,哼!你们的手段我最清楚,甚至连房东都不会放过是吧?刘黑虎,你说该怎么惩罚吧?还用我动手吗?”
刘黑虎心里在打鼓,他可听说过火煞神的狠辣。死在他手里的绿林朋友不计其数,难道今儿老子也要折在这里?这里可是有几十个弟兄呢,他一个老菜帮子能杀的过来吗?好汉难敌四手,我们可是有上百只手呢。
他说的没错,若不是他,这里的房东一个活口都不留。嗯?不是听说还有俩小孩儿吗?怎么没见那俩小孩儿呢?马家峪的人就是栽在一个小女孩儿的手里。一个小女孩儿都那么厉害,这老家伙,他不敢想了。但看煞神的样子是不肯绕过我们,怎么惩罚?难道让我们自裁吗?他奶奶的!不就是一个死吗?老子能听你的窝囊自裁吗?
刘黑虎想到此,猛地抬起头来,嘿嘿冷笑道:“火爷,您的规矩我们听说过,不就是一个死吗?我们每天都是在刀口舔血。死对我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你要让我们自裁,对不起!老子我宁愿战死也不会窝囊而死!今儿既然碰上了,您的大名早已传遍江湖,但是不是真像传说的那样就不知道了,火爷,您…”